“出来。”空荡荡的更衣室里面顾韩笙坐着,面前出现了一个粗壮的男人。语气冰冷的说着,“把今天上午的事情说一遍。”
气氛冷凌,男人一字不漏的汇报着。
“你是说,有一群人想绑架刘兮兮?”
“是的,他们人多又是在学校门口处,我和另外两人被纠缠住了,索性有个送快递的出手帮忙了一把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还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
“继续保护好她们两个。”
“是。”那人回答完后又消失不见了。
把换下来的衣服一一叠好了收了起来,呵!蒋家的手段还真是不入流呀!
刘兮兮看着病床上的白遥,一股心酸涌上了心头,最近到底都是怎么了?一个又一个的躺下,真是撞了什么邪了吗?
“兮兮。”白遥虚弱的叫喊道,“我这是在哪里?”白茫茫的一片,她记得她们在舞蹈教室的。
“你醒了。”收拾好心情,刘兮兮看着白遥说道,“肚子还疼吗?”
“嗯嗯,还有一点点疼,我这是在哪里呀!”
“你不记得了吗?你肚子疼我带你来医务室了呀!只是我们两个迷路的好在遇到了顾韩笙和沈清阳,顾韩笙把你抱到这边来的。”
“哦!阿笙他人呢?”四处看了一下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眼神暗了下。
“他去换衣服了,你流了很多血把我们吓坏了,他衣服上弄脏了点。”
“哦!”听刘兮兮这一说白遥不好意思起来,自己的大姨妈血流到了他身上,天呀!也太尴尬了吧!好像消失呀!刚刚还期盼着见到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他了,太丢脸了。
“你可把顾韩笙吓死了,这次怎么会有这么多呀!”刘兮兮也被吓到了,真的,好像水一样的狂流的。
“额……我也不知道呀!之前每个月都好好的,从来也没有像这次样这么疼过。”白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血侵染了顾韩笙的衣服,不能再想了不然真的没有办法见他了。
“是不是你压力太大了呀!”刘兮兮问道。
“没有什么压力呀!”
“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还有前天?”刘兮兮详细的问着。
“差不多都是一两点吧!”有点心虚的说到。
“什么时候起来的呢?”
“额……”不想说了。
白遥那心虚的脸刘兮兮就知道,“还说压力不大,小姐姐,早睡早起,晚睡晚起你不知道吗?你还要不要命了这么折腾自己?”
“知道啦!知道啦!嘘,不要让别人知道。”偷瞄了一下门口对着刘兮兮说道。
“哼!”
“我不会了啦!保证。”
“怎么感觉你的保证不值钱呀!”
“真的啦!事情都忙完了也没什么能让我熬夜的了你说是不是。”白遥哀求着。
“好吧!”
“兮兮最好了。”
“你肚子不疼了?”看着白遥要坐起来抱自己,刘兮兮赶紧阻止着。
“疼,还是好疼的。”苦着张脸说着。
“疼就好好的躺着呀!”
“从来没有这么的疼过,好难受了。”哀嚎了一下,生病的时候人是最脆弱的,白遥不由得撒起娇来。
“难受就好好的躺着不要动,要什么给我说。”
“嗯嗯。”连连点头,有人宠着的这种感觉真好,突然想到了什么,掀开被子看着,“我衣服你帮我换的?”
“当然呀!不然呢!”看白痴样看着白遥。
“兮兮最好了。”红着脸到谢着。
“衣服我直接给你丢了。”
“……额……”
“太多血了,下次给你买新的,乖啦!”
“洗洗就好了呀!你个败家子。”说着就想起床去把衣服拿回来。
“我怕你看到会晕血就直接丢垃圾桶里面了。”
“……你……”
“好啦好啦!别气别气,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刘兮兮已经有了心里面的准备。
“遥遥。”顾韩笙进来就见到白遥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刘兮兮,眼睛转向刘兮兮身上。
“不是我弄的,是她自己!”刘兮兮赶紧推脱着。
见顾韩笙来了白遥也不好再提这事,“你来了。”
“肚子还疼吗?”关心的问道,刘兮兮赶紧把首席位子让给了顾韩笙退出了房间。
“嗯嗯。”好好的躺了一下,不敢再乱动了,刚刚一下又流了很多出来。
“这个给你。”说着把手中的保温袋放到了白遥的手中。
“这个干嘛呀!”热烫烫的,不明白的问道。
“放到肚子那里会缓解一下疼痛,我从网上查到的,你试试。”
“哦哦哦!”听话的把它放到了肚子上,一股暖流好似从肚子贯穿了全身样,果真没有那么疼了。
不知道效果是真的那么好还是因为有人关心疼爱才会觉得没那么疼了或者只是一个心理安慰。
“最近很累吗?”顾韩笙爬在床头边上看着白遥,轻声的问道。
突然的亲近白遥还是有点不习惯,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面挪动了一下,这些都在顾韩笙的眼中,他也自主得向前进着。
“没有呀!”眨巴着眼睛回答着。
“不老实。”手指点上她的眉心说着。
“那有!”慌神了一下。
“你和刘兮兮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还想瞒着我,嗯!”手指慢慢的划到脸颊上,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小脸显得有些苍白,捏了捏弹滑的小脸。
“……额,你都听到了,那你还问我,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啦,好多事情都是第一次遇到,难免紧张害怕就这样了。”既然他都知道也就没有什么好瞒的了,白遥说着心里话。
“害怕什么?担心又会出现糖茶旧舍的事情吗?放心不会了,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摩擦着她的小脸,眼中都是疼惜。
“嗯嗯,还有蒋进酒的事情,他怎么就突然那样了呢!你会不会哪天也会突然的消失然后我再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躺在病床上。”说这话的时候白遥眼睛盯着顾韩笙的眼睛看的,一瞬都不眨的看着他。
“不会的,我才没有他那么倒霉呢!”好似能感受到她的心慌和恐惧,顾韩笙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中,“我可比他聪明多了怎么可能会和他一样呢!”
“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知道吗?”
“我会注意的。”
“我知道你们三个有事情瞒着我和兮兮,不想让我们两个担心,但是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们也能察觉得到,你们不说我们反而更加的慌乱和忧愁。”
“你呀!就是想的多,我们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俩。”顾韩笙打着哈哈。
“有没有你心里面最清楚,不愿意说就算了。”都说到这里了顾韩笙还是不愿意吐露半个字,白遥有点不开心了,“兮兮神经大条有些细节察觉不到,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韩笙看着白遥的脸沉了下去,心里面噗通一下,脸上还是温柔的神情,“那你知道了什么呢?”
“看吧!果然有事情瞒着我。”刚还愁眉不展的脸瞬间就笑开了花样,一幅钓上大鱼的开心模样。
一炸就把他炸出来,男人呀!说的话果然不能完全相信。
“你个小骗子。”佯装着生气,顾韩笙捏了下她的鼻子。
“说吧!都瞒了我哪些事情。”肚子没有那么疼了,白遥有了精神拷问着顾韩笙。
“你想知道哪些事情。”
“别弄我脸了啦!快说。”拍打掉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白遥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蒋进酒到底是为什么进医院的,别在说是车祸,兮兮好唬弄我可不好唬弄,车祸会没有擦伤,他身上都是绿青绿青的,还有锋利的痕迹,这明显是打架造成的。”不想让他再唬弄自己,白遥说着。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车祸造成的呢!”顾韩笙反问着。
“我打过架,被打后会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痕迹我知道,别想骗我。再说车祸严重他会不缺胳膊少腿吗?四肢健全的能是多严重的车祸能昏睡一天一夜,常识还是有的,这种情况不是该病危吗?”白了他一样,告诉他别想骗自己。
“你打过架?什么时候?”顾韩笙问道。
“现在是我问你呢!不是你问我,快点告诉我。”这人怎么这样呀!自己都没有套到想知道的,他却来问她,哼?
这一哼,让顾韩笙笑了起来,“你说的没有错,阿酒确实是和人打架了,有人想欺负他,结果低估了他的实力被他揍了,对方人有点多就受伤了。”
“真是这样!谁呀!他不是才回国吗?”白遥惊讶的问道。
“具体是谁我们也还在查,那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说说你和谁打架过,什么时候的事情?”顾韩笙看着她问道。
“打架呀!小时候经常打架呀!你小时候没有吗?”
“我告诉了你,你不应该也要告诉我吗?诚信可是很重要的。”明显的敷衍顾韩笙想听真话。
“是真的呀!小时候在老家,爸爸没有在家就有隔壁的孩子欺负我呀!当然就打回去了,再来就是来了这边,新的环境总是需要时间适应的,摩擦也是有的,就这样咯。”简单的说了一下,有些事情白遥不想回忆。
顾韩笙知道并没有他说的这么轻松,她眼中的痛苦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有些伤害已经发生了他没有办法改变只能好好的守护她让她不再收到伤害。
“以后有我在你身边没人能欺负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白遥愣了一下,笑笑的看着他,“嗯,那蒋进酒怎么会昏睡了那么久?”继续问道。
“他吃了一颗药,杨思维你还记得吧!”
“杨姐姐,当然记得呀!怎么了?”
“她爷爷给阿酒的药,吃过以后会昏睡着,等睡醒了身体就好似过了一轮新陈代谢样,身体上的皮外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只有内伤骨头断裂没有好的这么快。”
“哦哦哦!那阿酒现在呢!怎么样?”
“只有腿还不能动,其他的都好了。”
“哦哦,那就好,他家人呢?真的只有一个爷爷在国内吗。”狐疑的问道。
“嗯!不过他爷爷前两天去世了。”
“……他,他知道吗?”白遥被这信息震慑住了,唯一的亲人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去世那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呀!
“他知道。”
“你和沈清阳这两天没有来学校就是因为这件事陪着他的吗?他还好吧!”问得小心翼翼。
“嗯,他还好,他爷爷的身体情况他早就知道的,这次回来最重要的是陪他爷爷渡过最后的时光的,这消息对他的打击不是很他,只是没能见最后一面让他难受。”顾韩笙回答着。
“是谁都会难受的。”想到如果自己要是没有见奶奶最后一面白遥觉得她会崩溃的。
“嗯,他很坚强的,我们要相信他。”感觉到白遥的失落,顾韩笙安慰着。
“是的,对了,我今天收到了个奇怪的快递,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白遥想到了柜子里面的东西说着。
“刘兮兮之前给我说过了。”
“你怎么看?会觉得是送寄过来的,为什么要寄给我呢?”满脑袋的疑惑,她想不清楚希望顾韩笙能帮她解答一下。
“我觉得应该是糖茶旧舍的老板寄送给你的。”顾韩笙把他的猜想说着。
“……不可能,我都不认识他。”一口否决着。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他呢?”
“不认识他呀!我也只去过一次,还倒霉的遇上了那种事情。”
“你知道糖茶旧舍的老板是谁吗。”
“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呀!去那里都是王曦婉带我们去的,真有可能认识那的老板就只能是她了,该寄也是给她呀!怎么会是我呢?”越想越觉得这其中的谜团很大。
“你这么聪明你再想想那天你遇到的什么人?”
“周弄味!除了他没有别人。”
“嗯哼!”
“你意思是糖茶旧舍的老板是周弄味?”白遥不敢相信的说着。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他了。”
“怎么可能?绝对不是他,他只不过是阑珊大学的学生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说到后面白遥止住了话语。
谁都不可能只有一个身份,就像她,除了学生以外还是女儿,那他可以是学生然后也是老板,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想到的东西能获得的东西也就不一样,她不在那么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