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程雪沫正被凯文一起进了疗养院的宿舍。
“你说带我出来有要紧事，就是来这里？”程雪沫不耐烦急了。
虽然她的脚步还是被凯文拖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但手里还是不停按着手机。
除了电梯口，欧文实在看不下去这女人不情不愿的样子，伸手就把手上的手机抢了过来。
“你就这么忙么？连看看弟弟时间都没有？”欧文瞪着她，脸色阴沉得难看极了。
程雪沫有些被欧文的眼神吓到，弱弱的收敛了不耐烦的视线，依旧准备去抢夺手机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你也知道我晚上要赶飞机。”
她的话才刚刚落地，就被欧文给吼了回去：“你也知道你你今天晚上就要上飞机了，初四才能够回来！”
“我……”程雪沫委屈的嘟着嘴。
其实，她想说，她也是有正经事，又不是去玩。
但她是去帮周辉，就算欧文心里有数，她也说不出口。
她上前一步，拉了拉他的胳膊：“好了，我们先去看小展，看能不能带他出去吃个饭。”
“不用带出去，我打听过了，这里有一家西餐厅，主厨是专门从意大利请回来的米其林三星级厨师，菜色是不用怀疑的，更重要的是这里食材和调料，都是最新鲜无污染的，很适合病人。”欧文说道。
自从他知道程小展住在这家疗养院之后，他自然是把这里调查的清楚，而让他意外的是，这叫名字“居然”疗养院，其中最大的股东，居然就是慕黎夜。
当然，这件事，他没有让程雪沫知道。
“不好意思，小展刚才被慕先生和白小姐带走了，他们好像在餐厅里。”工作人员回答道。
就在欧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雪沫已经先一步开口问道：“餐厅在哪里？”
“不在这栋楼，就在刚进门的那栋搂，沿着它的后面走，看到一座白色的房子，修的很漂亮，那是休闲中心，餐厅在三楼。”
“好的，谢谢。”
说话的人是程雪沫，她还来不及等欧文反应过来，脚上那双高跟鞋已经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蹬蹬瞪的疾步离去。
欧文跟在后面，程雪沫虽然着急，可以不敢表现的太过，往后看了好几次。
刚才他们来的时候，是欧文拖着程雪沫，现在倒是完全反过来了额，程雪沫在前面跑的老快，欧文反而拖拖拉拉，不情不愿的。
就这么一路的走走停停，等等拖拖，终于到了餐厅。
他们到达餐厅的时候，诺大的餐厅已经被慕黎夜包下，除了从门口到主桌那那一道长长宽宽的光影，四周都被压得暗暗的，而光的那一头，灯光簇紧。
三层的奶油蛋糕如梦幻里的城堡耸立在那里，围在桌上的三人衣着光鲜，笑声清亮，还有阵阵香味扑来，那是韭菜鲜肉饺子。
韭菜的味道很重，程雪沫不喜欢，但程小展喜欢。
但她不知道的是，季宛白也喜欢。
程雪沫和欧文所站的地方，正好只有两道冷光打在他们身上，一桌热闹，一方冷然。
对比，显而易见。
程雪沫站在那里，眼眸微湿，
此情此情，连欧文都有些心疼，心疼的是眼前的她，她是错，是傻，我无原则，是迷失，是狠毒。
可她对他又何尝不是真心的爱，爱到了骨子里，才能卑微到此，失去了所有的原则。
欧文并不意外的，程雪沫还是走上前去，收敛了所有了委屈。
“小展！”
她过去先叫了小展的名字，程小展回过头来，看见程雪沫的第一秒自然是激动和开心，可是后一秒，他的神色就间开始不对劲，转而有些为难的看着慕黎夜。
慕黎夜表情淡然的很，神色之间是不动声色，轻轻的抬了抬眼角，给了他一个无妨的眼神。
程雪沫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正常，跟慕黎夜跟季宛白打了招呼：“总裁，小白，你们也在啊？”
慕黎夜淡淡的颔首，架势十足。
眼角轻轻的一带，也没有要寒暄客套的意思，留下的是重重的阶级感，让人不舒服极了。
水晶灯下，橘色和白色光芒加交错，留下一阵阵猝不及防的苍白，尴尬悄然而至。
打破这僵持的局面的人是季宛白，她起身跟程雪沫打了个招呼，在公司里，她还是她的上司。
“快过年了，我们陪小展吃个年夜饭。”话落，她坐下，再没有别的意思。
今天是年二十八，其实慕黎夜特意选在今天跟程小展吃年也算也上心了。
思及此，程雪沫的心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
他那么在意小展，对她又有多绝情，说到底也是生气她当年的不告而别，加上现在……
虽然不想承认，可她面对必须面对的现实就是慕黎夜就是对那个什么都不如她的丫头动心了，或许……
或许是真的爱上了！
而她认定，如果没有季宛白的出现，慕黎夜一定是她的！
不经意间，她眼眸下氲起阴狠而凌厉的光，扫向面前的女孩，转瞬变得冷漠。
这是他们之间正常的状态。
“我也是过来打算陪着小展吃饭的，既然这么有愿大家碰到了，就一起吃吧。”程雪沫提议道。
但是尴尬的是，她的话说完，桌上又是一片安静。
季宛白依旧摆弄着碗里的饺子没有做声，程小展看看程雪沫期待的脸，又看看冷漠的慕黎夜，最终抿唇泛青的嘴唇，低下了头。
慕黎夜更不用说了，他简直能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和情绪，优哉游哉的吃着碗里的饺子，还不忘给季宛白和程小展的盘子里夹上一个。
程雪沫的腿都站僵了，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累的，又或者是紧张的。
她看向程小展，眼中透着祈求：“小展，姐姐有事情今天晚上的飞机得离开，初三以后才回来，今天是特意来陪你吃年夜饭的，难道你不喜欢姐姐来看你么？”
“当然不是了。”程小展立即否认。
他就算很多时候觉得程雪沫不喜欢他，但她没有她，他不可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