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都知道一日毙是什么,顾名思义,饮下毒药没有解药只能活一天的时间。
好恶毒的心!
“还是双重计谋,小丫头,我和你之间没有过节吧。”凤心月想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翠儿。
“对,是我,我就是要杀了你,要让你生不如死。”一改之前的懦弱形象,翠儿紧握着双拳,目光从姬雪儿身上移开后,恶狠狠地瞪着凤心月。
“你的出现抢走了王爷的目光,让王爷冷落的小主,你该死,凤心月你该被千刀万剐而死!”一声怒吼,翠儿将一切一切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哎!”叹了一口气,凤心月转过头看向姬雪儿,唇角的弧度看不出是喜是悲:“雪儿姑娘,翠儿是你们听雪楼的人,交给你去处理吧。”
“王妃姐姐。“扑通一声,姬雪儿双膝跪在凤心月面前,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一惊:“都是雪儿的错,是雪儿没有看管好下人,才让他们做出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举,险些害了王妃姐姐您。”
一旁的徐嬷嬷全程都在盯着姬雪儿,明知一切都是这女人在搞鬼,偏偏她没有开口的资格。
“王妃姐姐您放心,雪儿一定秉公办事绝不徇私,定还王妃姐姐一个清白。”
正当姬雪儿示意嬷嬷带人离开之时,帝玹延大手一挥,几名暗卫瞬间现身。
“凌迟处死。”
磁性清冷地声音回荡在众人耳畔,恐怖到让人不敢喘息。
暗卫一左一右拖着翠儿消失在曦月楼,一路上只能听到翠儿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这位黑衣大兄弟怎么处理?要不一起送去凌迟处死吧,也和翠儿有个伴儿。”
“呜呜,呜呜~~呜呜呜~~~”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摇着头,想说什么已经没机会了,留给他的只有比死还惨烈的结局。
“好了,闹剧也结束了,诸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凤心月伸了伸懒腰,朝着另一间干净的卧室走去。
“凤心月。”帝玹延伸出手拖住了凤心月的手臂,却见一双冷眸凝视着自己,那么的冷。
“有事儿?”回过头,凤心月神色淡漠的看着帝玹延,目光中透着一丝失望。
可想一想又有什么好失望的,她和帝玹延之间本就没有所谓的男女感情。
“本……”
帝玹延话未说完,凤心月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时间不早了,王爷带着你的雪儿妹妹回去吧,对了~记得多穿点外面冷别冻死你俩个。”凤心月奉上最真心的嘱咐,话音落下,不再理会帝玹延脸上是何种表情,转身进入了内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延哥哥,雪儿真的不知道翠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都是雪儿的错。”姬雪儿又拿出平日里的娇弱表情,眼中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滴落下来。
只是这一次帝玹延没有像往常一样轻声哄着姬雪儿的情绪。
“看来听雪楼的奴仆都坏了心性,即可将听雪楼所有人全部发配边境。”
“是,卑职这就去办。”
“延哥哥……”
——
第二日,天下起了大雪,就和凤心月的心情一样乱七八糟。
“王妃您别气坏了身子,王爷之所以袒护雪儿姑娘也是有原因的。”
徐嬷嬷给凤心月倒了一杯茶,将帝玹延和姬雪儿之间的牵绊讲给她听。
这件事情还要赘述到上一辈,当时北境与东荆开战,姬家的好儿郎们都战死沙场,姬家长子更是为了救王爷身中数箭,临死前将唯一的妹妹托付给王爷照顾。
姬雪儿自小生长在宫中,旁人都以为姬雪儿注定会成为北境侧妃,但她很清楚一件事情。
“王爷只当姬雪儿是妹妹一样照顾,并不会纳为侧妃。”
“啊?”凤心月一直在走神,一个字都没听清徐嬷嬷在说什么。
“奴婢说,姬雪儿不会成为北境侧妃,北境王妃只能是您,王爷的妻子只有您一个。”
“嗯……帝玹延不能娶侧妃纳妾,那我能不能找三夫四侍?”凤心月问这句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认真,徐嬷嬷听的都愣住了。
“开玩笑而已。”摆了摆手,凤心月告诉徐嬷嬷自己闹心的事情和狗男茶女没关系,她是想着如何继续薅羊毛。
家臣们女眷被坑了三次,若是第四次再用相同的手法套饭钱,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徐嬷嬷,你以后是不是常驻曦月楼了?”凤心月得先确定徐嬷嬷的阵营。
“是,王爷派奴婢来照顾您,不仅是奴婢,还有流峰,林江和宋阳。”还有十几个暗卫守在曦月楼周围。
自从昨夜的事情发生后,王爷便调用了最好的暗卫负责守护曦月楼的安全,随时随地保护王妃不被打扰。
“那行,那咱们几个人现在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王妃您是不是想说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或者同一条船上的人。”徐嬷嬷纠正着凤心月的错别句。
“无所谓,大概都是一个意思。”凤心月并不完全相信徐嬷嬷流峰四人,毕竟都是从帝玹延身边掉过来的,但眼下也只有他们四个暂且可信。
“徐嬷嬷,三日之后通知家臣女眷们去鹿鸣阁赴宴。”
凤心月正说着话,风雪中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侍卫撑着伞,伞下一袭银色长袍戴着半截黄金面具的帝玹延缓步走入曦月楼。
不得不说,帝玹延的身形修长比例正好,打眼一看,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大长腿的帅气男人,可真相往往是残酷的。
上天给了他黄金比例的身材,磁性的嗓音,完美的下颚和唇角,同样也给了他面具下丑不拉几的上半张脸,以及疯批暴虐遭人嫌的性格。
狗男人,呸!
“北境家臣们联合上折起奏,说你坑蒙拐骗,可有此事。”
“别冤枉好人,蒙拐骗的事儿咱没做过。”
她只坑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