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马夫人伸出手捂住了马正的嘴吧,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混账话来热闹了凤心月:“王妃……正儿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是臣妇没有管教好儿子。”
马夫人将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再次跪在地上求着凤心月的原谅。
“母亲您起来,是妖妃羞辱儿子在先,反正儿子也不想活了,倒不如和这妖妃好好地说上一番为父亲鸣不平。”
看着马正激动的模样,好似她对马毅俢做了天大的恶事一般;“喂,是你爹先找本王妃麻烦好么?本王妃大度才没有让马毅俢死无葬身之地。”
“呵,大度?你开口便是要十万两黄金,你可知为了这十万两黄金我父亲将祖产都卖了个干净,我母亲也将所有能变卖的都变卖了,若不是因为你我们马家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马正数落着凤心月贪财的行为,若不是因为她贪敛钱财,他们马家会变成如今穷困潦倒的样子么。
“额……”凤心月愣了愣神,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和马毅俢要过十万两黄金来着?
环顾四周,周围的一切确实比不得孙大人府上十分之一。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当初的行为才导致马家吃了上顿没下顿么?
转过头,看着西风园外看戏的帝玹延等人,某女人为数不多的良心难得的反思起了自己的行为。
“马大人。”无视马正愤怒的目光,凤心月走到马毅俢面前,看了看他身上水洗泛白的长袍:“这些钱都还给你吧。”
“王妃无需如此,下官虽然穷,但贫者不食嗟来之食的道理下官还是明白的。”马毅俢自然不会要凤心月塞到手里的一摞厚厚银票。
“拿着吧,当初坑你们钱也是因为你们贱的关系,现在知道你是个好饼,自然也没有坑你钱的道理了。”一句话骂了马毅俢两次,凤心月又一次将银票塞回马毅俢手里,大概有个几十万的数额。
通过这段时间看折子也多多少少了解了马毅俢的为人,是个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的好官,可惜脑袋太轴。
若是像司徒清老狐狸一样脑子灵活一些,也不至于十年没有升官。
“马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今日起咱们两人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你忠心为你的北境不需要理会我作天作地,只要你不贱嗖嗖的弹劾我,我保证尽量不坑你。”凤心月不知道自己给马毅俢坑成这逼样,心里也怪难受的。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凤心月主动和解给了台阶,马毅俢的面色也缓和了许多。
双手附在身前,马毅俢躬身行礼:“王妃海量,下官定尽心尽力为北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希望王妃能出手救一救我家正儿的腿。”
“好说好说,都自家人客气啥,马瘸瘸的腿交给本王妃便是。”说着,凤心月抬起手,从马毅俢手里拿回了半数银票。
这操作让帝玹延都愣在原地,面具下剑眉挑起,明了了凤心月此举动的意思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愧是爱妃。”
“拜托,这是诊金!我给人治病的价格很贵的好嘛。不收钱难道要我用爱发电么?”
没全部把马毅俢手里的钱抢回来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她都已经发动一次圣母婊的功力了,还想让她无偿给人看病,做梦!
马府门前,马毅俢和马夫人送别着两尊大神,直至看着二人远走,夫妻俩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爷,有王妃出手相救,正儿的腿一定会好起来的。”
感受着自家夫人眼中的期盼神情,马毅俢点着头;“正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马毅俢口中的前半句笃定马正会康复,留在心中的下半句才是他真正想要说的。
一旦正儿好起来,便代表着他们马家两代人都要为帝玹延所用,再也不能以旁观者的姿态行走于朝堂之上,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密布的荆棘,都要咬着牙冲上前。
“老爷。”马夫人牵着马毅俢的手,一抹温柔的笑意浮现在唇角:“良禽择木而息,我倒是觉得王妃殿下可爱得很。”
“可爱?你是没见过她往死了坑人的样子,真不晓得王爷为何会宠爱凤心月,又凶又坏又贪财。”马毅俢数落着凤心月的不是,说着说着长叹一口气:“明儿你带着正儿去曦月楼吧,切记别让她坑了。”
另一边,去了孙长海和马毅俢的家,下一站二人朝着姜大人家走去。
“姜大人不是被宰了么?算算日子还有几日头七了。”
“我们要去的并非姜东升府邸,是另一个姜大人,大理寺卿姜军。”
二人滴答姜军府邸之时,姜军并未在府上,询问下才知道他已经在大理寺两日未曾回府。
“爱妃想去大理寺瞧瞧么?”帝玹延问着,目光看向凤心月脖颈处渐渐退去的黑色手印。
凤心月也察觉到了帝玹延的目光,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冰咒到底是个啥东西,怎么还有百毒不侵的效果?”
“冰咒的力量可以吞噬一切除自身外的毒,女人,现在可感激本王当初为你种下冰咒。”帝玹延唇角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并故意提起二人洞房之时的画面。
“男人,我可感谢你八辈祖宗了,十八辈祖宗也一起感谢。”真好意思开口求感谢,要是没有冰咒她早就过上幸福舒坦的小日子了,还用在冰天雪地的北境和疯批催债来么;“别墨迹了,去大理寺要钱。”
“你在骂本王?”帝玹延笃定凤心月阴阳怪气他。
“我哪敢骂您啊,您是谁,您可是北境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王爷。”
“万只之下一人之上?”剑眉挑起,帝玹延哪里不清楚凤心月是故意说错词;“试问北境万人谁敢在本王之下,也只有爱妃一人才有此殊荣。”
“帝玹延……”停下脚步,凤心月仰起头,凤眸对视着某王爷一本正经的深邃眼眸:“我发现你最近开车开的特别勤了,咋了,春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