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疼,疼疼疼。娘,你快松手,快松手,耳朵要被你拽掉了呀!”三皇子痛得怪叫。好容易让他娘给松手了,就捂着耳朵说道,“没意思摆弄那圣旨的,有什么好打听的,不就是做苦工吗?”
“说什么胡话呢?这差事多好啊,你别的兄弟争破脑袋都争不来呢,这平华将军可是世家都还没有拿到手的人物,你还不赶紧趁这机会去看看?”
“就是一个出身寒门的小将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呀,他一个人还能跟那些世家子弟争抢吗?还不转头被人撕了,娘啊,别说这差事好,我还不想做这劳什子的差事,谁愿意谁就去吧。”三皇子无所谓的说道。
他就想当一个平安喜乐的小皇子,等年纪到了就出宫,前往封地就藩。
无论这皇宫内院打成什么样,都跟他毫无干系,他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过的多好啊。
看儿子一副没出息的样,清贵人痛心疾首。
当即怒喝一声,揪着耳朵,就耳提面命道,“我告诉你,这可是你娘花了好多银子,才给你争来的机会,你要是不给我好好办好了,你就别回来,我也不认你这个儿子!”
说完就让人把这儿子给打出去,省得来眼前乱晃,招人心烦。
三皇子被自己娘这么一收拾,就不情不愿地打马去了清河县,一路上他在马车上睡得七晕八素。睡好了,就到外面骑一会儿马,看看风光,没事了就去打点野味,跟侍卫一块喝酒吃肉。
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清河县。
县令大人老早的就过来迎接,等了一早上,从天光刚亮等到中午,这才终于把人给盼来了,这还是他们清河县头一回遇到这么大的阵仗。
可把这些大人高兴坏了。
三皇子连马车都没想下,就跟他们见了一面,说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问有没有驿馆可以招待。
县令大人连忙说:“已经整理好了别院,虽然很简陋,还请三皇子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有住的地方就行了,赶紧走吧,别搞这些虚的。”三皇子挠挠肚子,一直很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醒了就好吃好喝,先玩它个三天再说。
可惜他刚落地,他旁边的属官高虎就哼了一声,一本正经提醒道,“三殿下,来之前娘娘已经交代,一定让您先办正事,之后想玩什么再说。”
听到是自己娘的交代,刘瑞有点顾忌,转过头就盯着自己属官很生气道,“你到底是我娘的人,还是我的人?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高虎一本正经的道,“三殿下,就算卑职不说,还是有人会将此事告知给陛下和娘娘知道,到时娘娘倒还好说,若陛下怪罪下来恐怕……”
刘瑞一个激灵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玩总行了吧,我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就去。”
于是刘瑞就吃了顿饭,睡了个午觉,午后就被刘虎从榻上抓起来,好好收拾起身,就在县令大人的陪同之下,前往州府军营,来接待的自然是长官李步成。
“末将参见三殿下,不知殿下远道而来,所为何事?”李步成单膝跪地,小心翼翼问道。
刘瑞单手撑着头,还在打瞌睡,会挥手说:“父皇让我来核查一下情况,就是那个,最近立功的那个平华将军顾元兆,他人呢?在哪?把他给我叫过来!”
说完话他就闭上眼睛,不停打盹,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打呼的声音。
高虎有点尴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扭头对李部长说道,“事情就是这样,这是皇上亲赐腰牌。”他让李将军派人押解顾元兆过来受审。
李步成收回视线,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就点了点头,说道,“是,末将听命。”就起身出去,派人将顾元兆押解过来。
听说,宫里来了一个三皇子,要押解他审问事情,顾元兆觉得莫名其妙,他好像没犯过什么事儿?有什么需要审问的吗?
可来都来了,就先去见见吧。顾元兆跟着一块走进军帐,抬头就见*里只站着一个,身穿禁卫军服饰的高壮男子。除此之外,*中并无一人。
他就没有行跪礼,而是抱拳道,“不知这位是何人?三皇子何在?”
“你就是顾元兆?”对方微微侧过身,露出一张浓眉深目,略显严肃的国字脸,他上下打量顾元兆。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消弭无形。
“是,在下就是顾元兆。”因为不知对方身份和品阶,顾元兆不好自称,只好如实回答。
对方就点了点头,突然之间发难,“罪臣顾元兆,还不快跪下!”
顾元兆莫名其妙,就是望着对方不吭声。
高虎发现顾元兆居然毫无畏惧,就拿出腰间令牌说道,“皇上亲赐腰牌在此,若见腰牌,如见亲临,你还不跪下?”
顾元兆利索地跪下,抱拳道,“末将顾元兆拜见圣上。”
高虎觉得满意了,冷冷的道,“顾元兆,你可知罪?”
顾元兆皱眉,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只能如实道,“在下不知,末将何罪之有,还请大人名言!”
他记得李将军告诉他,这次来审他的,是三皇子,而不是眼前的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禁卫军将士!
可腰牌在他手里,既然他都这么问了,顾元兆只好先见招拆招。
谁承想对方根本就跟他没话讲,上来就大声痛斥,说他目无法纪,知法犯法法,倚仗权势,欺压百姓,还滥用特权,惩凶斗狠,说出来的罪责,全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毫无根据的话。
顾元兆被说得一脸发懵。
完了,高虎又大喝一声道,“上述这些,你可知罪?”
顾元兆蹙眉,还是那句,“大人,您所刚才所言,末将实在不明白,末将何时有做过那些事,还是末将何时做过什么事,能配得上这些罪名,还请大人如实告知!”
“你还敢狡辩。”高虎呵呵冷笑,似乎并不与他明说,大手一挥就对外呵斥道,“来人,他知法犯法,事到临头,还敢狡辩,死不承认,罪加一等,把他押下去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门外面就走进来几个禁卫军,上来就把顾元兆从地上拽起来。
顾元兆莫名,即便被拽着也没动,双腿如同长了钉,牢牢得焊在地面,只把那几个禁卫军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