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暮色浸透马伏山时,土生土长,技不压身的老二哥的油锯链条突然卡壳了,卡在那棵卧倒在院坝里的老皂角树皮里。山风裹着汽油味掠过脖颈,他颤巍巍抬起头,只见老沉的枝桠间垂落着豆荚般的东西,那是过去用于洗衣,洗头的饱满的天然皂角,零星地在月色下泛着冷光。这是老二哥五十多年前移栽于土坯墙外的幼苗,经过一个个沧桑岁月,成长为如一把巨伞的参天大树。在八十年代初,这树就成了安装电视天线最好的支撑,它便于攀爬,位置优越,又高又帅,让它发挥了别的东西无法替代的作用。二哥起先是不愿砍这参天老树的,因为每当看见它,就想起幼时与父母,与兄弟一起生活的快乐情景。可是,老房子垮塌了,现在新修了小洋房,大树在屋旁随时有被大风吹倒的风险,是我们极不安全的隐患。再则,天线不需要树支撑,其实电视机也不再用天线,洗衣不再用皂角,它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正是它该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
有人说:年纪偏大了,总有些恋旧。我年轻时,不很相信这句话。可近几年来,因自己在机关从前台退居二线,头衔卸掉了,责任少了,电话少了,应酬少了,肚子也不再臃肿,工作轻松,心情舒畅,不爱好麻将,不喜欢垂钓,唯一爱好就是回老家看书散步,听歌,看历史连续剧,空闲时间,与居住在农家的二哥聊天,听他讲过去的故事,为我今后写作长篇纪事体小说《马伏山纪事》积累素材,让这部作品有血有肉,于是二哥就是我浓墨重彩的人物,好些文字就是他以回忆形式讲给我听的,饱含了对过去几十年的浓浓深情。
经过一个周末的修身养性,我那个周五因金克木带来的黯然神伤便渐渐远去,所以说,对不高兴的事情不要小看时间老人的鬼斧神工。
从小城到老家是正西向正东直行。周六一大早便带上妻儿,经过40分钟的半颠簸半平坦,又回到了幼时生我养我的故居,一个处在半山腰的乡间农村独院。近两个星期变化真大,真是一叶飘冬。前次上山,还穿着一件不算厚的秋衣。在地里撒播的最后一轮青菜籽,今天也长出了手指长的嫩叶,把父母种了一辈子的菜园重新耕耘,不再荒芜,不再难看,不久后还要收获无公害食品,带回家丰富城里的餐桌。
今天一进农家小院,看见李子树开始落叶了,只有那太阳伞样的桂花树仍然苍翠地站在坝子边沿,同监控一起为我看家护院。沿路所移栽的18棵桃子树叶子变红了,为来年的再一次开花结果蓄积力量。还有院坝里移栽近3年的28棵柚子树中,还留了一个大大的“独生子”吊在树上,黄灿灿的,真漂亮。坝子里冒出了浅浅的小草,它们和果树一起点缀周围,让红瓦白墙的农家小院增色添辉。
把小车停放在院坝里,下车后,我突然想到,今天进院坝,怎么没有听到“你已进入监控区域”监控器语音呢、起初还以为是摄像头发生了故障。立即打开房门,开电视才发现停电了。一下就想到忘记充电费。拿起手机进行简单操作,电就来了, 一切都恢复正常。边看时事新闻,边用山泉水淘米压饭。
稍作休息后,拿起小锄头和镰刀,提起小桶,冒着毛毛细雨,来到距离近百米的老菜园看看长势。还好,超乎我的想象,国庆节期间种植的七八种蔬菜都盖地了,长势喜人,有的菜芯都开花了,必须采摘,否则就只能留种子,豌豆苗拉出半尺长的藤子,再不掐就真的老了。今天午餐有新鲜蔬菜了,多么惬意。一进入菜园,才发现生命旺盛的杂草与蔬菜抢底盘,争空间。今天务必要抢抓锄草,为蔬菜创造良好的生长环境。
活儿干完了,雨停了,身上有些毛毛汗,肚子也出现了饥饿感,摸出手机一看,时间到了下午三点。我提着一桶嫩叶蔬菜,回去准备炒菜。
搬出移动式节能柴火灶,在地坝里生火炒菜,炊烟升空,菜油飘香,打破了这独家小院的寂静。在炒菜之余,过去几十年的生活场景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我们这里以前叫老祠堂,七十年代初,正值农业学大寨的风火岁月,前后三层院子,居住着十多户人家近60人口。我家住在最外层北边,最近十多年,都没有人居住,大多人户迁移到外地,老屋也被拆迁。还有三四户人家遗留的老屋有些垮塌,基本上都不便住人。老人不在,年轻几代都在外地发展,只有过春节时挂坟祭祖顺便回老屋看一下。要不是我周末回来看一下,平时这里连打鬼的人都没有。与儿时的乡村热闹情境大相径庭。
说是故居,也应该打上引号。十二年前过了耄耋之年的慈母离世,故乡的老屋已经无人居住,年久失修,几近垮塌。加之交通不便,除春节外,由于工作忙。我一般都很少回故乡。兄弟们基本上都进了城打拼,那时朝夕相处并让我神牵梦绕的故居,被风吹雨打、日晒夜露后,不能住人,所以,5年前响应党和政府关于广厦行动号召,推倒了土坯房,含着心酸的泪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几兄弟一起,才拆掉了父母六百六买下的百年老木屋,而新建了三间小洋房。平时在城里上班生活。节假日有空才回老家。
在坝子里,在蓝蓝的天空下,吃着亲手种植的绿色蔬菜,细品家乡山泉泡制的浓香茶水,眺望远山的迷人风景,过起农家乐的恬静日子。虽是冬季,但享受着木生火的温暖与幸福。有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感。渐渐地,斑剥陆离的往事激励我迈开了记录者的艰辛步履,一件件,一桩桩,一串串,用网络写手的键盘敲打着,分享那美好的,痛苦的,珍藏了几十个春夏秋冬的记忆!
房屋修好了,人也可以居住生活,可天天时时刻刻过路都要经过兑宫位两座上百年的祖坟朱雀方位,心里有些不好受,特别是天黑了,更是心虚。想了好久,便接受了二哥和三哥的共同建议,从东北方位即艮宫新修一条便道,便捷而解决了过坟前的难题,可又出现新难题,必须通过马家与王家的地界,两家人有一家说不,都难以修成功。先找王家人商量,爽快地答应下来。再去跟马家人谈,即以前的邻居小马,说什么都不同意,怎么办?
难道活人真的会被尿憋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