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见王爷的注意转移到了夜市上,他眼神一闪:“王爷,你想好了要知道什么消息,若是到了那里现想,或者很犹豫的样子,他们会觉得你另有所图,就不会卖给王爷消息,赶王爷离开。”
容天冥略微想了一下,“本王想知道穆婷是什么样的人?他会告诉本王吗?”
海风眉头一紧:王爷最好不要问这个问题。
“王爷,穆婷是一个小武婢,他们不会事先有她的消息,若是你想知道的话,给他们钱,他们会打听出来,恐怕不会比海沙知道的多。”
“若是你要问你自己是什么人,他们马上就会把消息给你,因为很多人穷尽心思挖你的消息,如果你的消息好卖而且卖得贵。”
容天冥冰眸闪过一抹精芒:我问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资料,可以卖大价钱。看来我只能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看看太阳,“本王想知道今天的太阳为什么落的这么慢?他会马上告诉本王?”
海风道,“我想他们应该能告诉王爷。”
容天冥和海风骑上马,到了夜市,把马匹交给黑衣卫,他们两个人走进夜市的人群里。
海风向身后一招手,十几个黑衣卫也相继钻进了人群中,固定距离地跟随着他们。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市里各个摊位,点起了夜灯。
他们一边看着街道两旁售卖的物品,一边向前走,走出了很远,也没有让他们驻足留恋的地方。
容天冥驻足向远处一看,看到一波又一波流动的人群和忽明忽暗的灯光:实际上的夜市没有海风口中描述的夜市有意思,我既没有感到神秘,也没感到凶险,更没有感到趣味在哪里。
我让海风给忽悠来了。
忽然,一个摊主叫住他们,“两位公子,看你们的年龄不大,家中的孩子一定很小吧?看看这些小孩玩耍的东西,你拿一样回家给孩子玩,保证孩子再也不哭不闹。”
摊主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个泥做的小老虎,两头一按,小老虎哇哇叫起来。
容天冥看着小泥虎眼睛一亮:这个小孩玩物挺有意思的。
“海风,你小时候玩过小泥虎没有?”
海风摇头:我小时候家里穷,父母去世得早,连饭都吃不上,不会买这个东西浪费钱。
“没有。”
容天冥拿起来一个小泥虎,一按头尾,发出声音,“这小东西很有意思,你买一个玩玩,玩够了,将来给你儿子玩。”
海风摇头:我一辈子都会守在王爷身边,不会结婚生子。
容天冥一扯一按,看看小泥虎为什么响,突然小泥虎不响了,“摊主,你这个泥虎怎么不响了?是我给弄坏了?”
推主拿过去一看,“是连接虎头和虎尾的布漏气了,我回去粘上就好了,你可以拿别的玩。”
容天冥听到漏气两字,瞬间明白了小泥虎叫的原因:虎嘴里有一个哨子,中间的布是一个气囊,一挤这个气囊,气从哨子中流出,哨子响看上去就像老虎在叫。
他明白了原理,瞬间对小泥老虎不感兴趣,“海风,买下一只小泥老虎,还有,我弄坏的,需赔偿。”
摊主使劲摇手,“使不得,使不得,公子弄坏了不要紧,你没有责怪我的东西不结实就很好了,不用赔偿。”
忽然。
沈怡菲的声音响起,满含惊喜,“王爷,你给咱们的孩子买玩物了!王爷你太着急了。”
“离我们大婚还有十几天,我们有孩子的话也得来年,现在你买玩物,好像有些早了。”
“再说,给孩子买玩物交给我去办即可,不用王爷亲自来买。”
“王爷要买小泥老虎做孩子的玩物,看来王爷喜欢男孩,一旦我的肚子不争气,给你生个女孩怎么办?那我就再给你生一个,嘻嘻嘻嘻嘻,我们生十个八个,总会有个男孩的。”
“王爷,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啊?我们的男孩会像你一样虎虎生威。”
沈怡菲自顾自的说着,目光时不时地斜向一边,没有注意容天冥的脸色。
容天冥听到沈怡菲的声音脸色瞬间极黑,他冰冷地扫了一眼沈怡菲:谁会和你结婚,白日做梦!
谁和你这样恶毒的女人结婚,谁嫌自己活的命长。
我竟然忘了和你取消婚约的事,明日我去找我父皇谈。
我懒得和你说一个字。
他转身向前走去,忽然他感觉到两道冰冷的目光,从旁边射过来,他转头一看,却看到了一片昏暗,和昏暗中模糊的人影。
“海风,我看到她了,只有她有那种冰冷的目光,你说在这么黑的街道上,她能往哪去?”
海风明白王爷所说的她就是王妃娘娘,他眉头一紧:王妃娘娘也来了!这么不巧。
王妃娘娘看到王爷和沈怡菲在一起聊天,那可坏了!
难怪刚才沈怡菲和王爷自顾自地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原来她是说给王妃娘娘听的,故意气她。
王妃娘娘不知就里,看到沈怡菲和王爷站在一起,又听到沈怡菲的话,难免会对王爷心生烦感,也许半夜不会来了给王爷造梦。
她在哪里?我要找到她,跟她解释一下。
此刻,容天冥疯狂地向前走,他感觉前面那个黑色的影子就是夏初云:她为什么不停下来?听我解释一句,我和沈怡菲只是偶遇,并非和她一起逛夜市,更没有买孩子的玩物。
海风见王爷越找越急,有些要疯狂的样子,他眸光里闪过一抹焦虑:怎么这么巧,沈怡菲一见王爷,王妃娘娘恰巧出现了。
难道,沈怡菲是跟踪王妃娘娘而来,要对王妃娘娘行凶,恰巧遇到了王爷?
王妃娘娘现在岂不是在危险之中?
“王爷,问消息的地方到了,你问一下,你找人,也许找得更快。”
容天冥听到海风话猛然醒过来:我大概有些敏 感,沈怡菲一出现在我身边,我就感觉到夏初云在旁边看着我。
真是可笑,我竟然被夏初云那冰冷的眼神惊到了,那眼神刻在我的大脑里,一直在我脑子里闪现。
我该放下夏初云,她已经死了,不要见到相似的东西,还以为她活着,在旁边看着我。
他转向路边的一张桌子,向坐在桌子后面的老年男子发问,“你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