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云不等沈怡菲走出培训室,便扬起了清冷的声音,“培训开始!请刘公子开始讲课”
王猛道,“夏大夫怎么开始讲课了呢?应该先比赛,我昨天把学过的知识好好的重温了一遍,今天一定要赢过你们组,夏大夫你不是怕输了吧?”
夏初云摆手,“我不是怕输,而是,我们跟刘公子约定的时间是一定的,我们不能失约。刚刚被沈怡菲这一闹耽误了很多学习时间,已经没有时间进行比赛。”
“现在我们开始上课,用仅剩的这些时间,传授那么多内容,恐怕难以讲完,只能勉强刘公子把知识讲完再离开,刘公子讲的语速可能会快一些,请学员们要认真听讲。”
培训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唉声叹气,“我白浪费时间温习了,好好的比赛,让怡菲郡主给破坏掉了,刘公子能不能再多留一会儿,让我们把比赛进行完。”
刘微铭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唇角勾起:为了夏初云我当然可以留一下,让比赛进行完。
只是,我留下来弥补的是沈怡菲的过错,我肯定不会多停留一丝时间。
“诸位学员,很遗憾,怡菲公主浪费了你们的时间,也浪费了我的时间,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们。”
学员听刘微铭这么一说,又一阵气愤不已,“像个疯狗乱咬人不说,还挑拨人打架,真是没好良心。”
“我早就说她没好良心,你们都不相信,还相信她的话,早应该把恶婆娘轰出去,免得浪费我们比赛的时间。”
容天冥听着学员的议论,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居然不知我一直袒护了个什么东西。
我只觉得沈怡菲纯真善良,娇小可怜,可在别人眼里,她竟然是乱咬人的疯狗,还被称作恶婆娘,一点不善良,更不值得可怜。
这时,刘微铭的声音响起来,“虽然我不能让你们比赛了,但是我也要提问一下昨天学的知识进行一下知识巩固。”
王猛举起手来,“刘公子,你问什么都能答上。”
其他学员也举起手来,“我也能,我也能。”
夏初云见状唇角微扬:这些学员心地纯正,一心向学,我的时间用在在他们身上是值得的。
让人欣慰的是,他们没有受到沈怡菲的影响,仍然十分团结而且丝毫未减学习兴趣。
她走到后面坐到容天冥的身边,听刘微铭讲课。
容天冥看到到夏初云主动坐在自己身边,心里一震:她从来都是逃避我,远离我,恨不能视野里没有我的身影。
现在怎么会改变做法主动靠近我,难道她要就近埋怨我一顿,说我把沈怡菲放进来,影响了她教学的计划。
她埋怨我也无可厚非。
只是,我看到沈怡菲的胡作非为,我自己心里已经很不自在,很恼火,可不想再承受她的埋怨。
况且,沈怡菲挨了打又挨了骂,心里一定不好受,我得去稍安慰她一两句。
“夏初云,你好好听课,本王有事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先行一步。”
夏初云眉头一皱,闷哼:我一坐到他的身边,他就走了,他看到我收拾了沈怡菲,沈一飞他心里不满。
而且,沈怡菲打击我没得到好处,失落地走了,他心疼了,要去安慰一下。
让人气愤的是,沈怡菲的罪恶有目共睹,而容天冥选择做瞎子,总是用护沈怡菲周全那句誓言作遮羞布,蒙住他的眼睛,不但对沈怡菲的胡作非为视而不见,反而一往情深。
我既然要和容天冥重新开始互相认识,就得把他眼前的蒙眼遮羞布扯掉,让他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沈怡菲的丑恶面目,对她产生憎恶的情感,不然,我和容天冥很难成为朋友。
“康王殿下,你不能走,刚才你已经说了培训室归我管,而且,你也是这里的学员,你要离开,要经过我的允许,我不允许你走。”
容天冥刚要站起来的身体,又坐回去,他眉头一动:按我刚才发出的命令,夏初云不允许我走,我不能离开。
“夏大夫,沈怡菲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她有意还是无意,搅乱了你的培训教学事务,你莫要再提。”
“况且,她来到培训室的目的是帮助本王培训军医,协助你管理学员,虽然做得有些出格,但确实没有恶意。”
夏初云听到容天冥说沈怡菲来培训室是来帮助她,她唇角勾起一丝冷意:切!容天冥连说话的调子都和沈怡菲一样,容天冥跟进沈怡菲得真快,仿佛他们商量好了一样。
他不让我提沈怡菲,他自己却提个没完,替沈怡菲说好话,用他的理解粉饰沈怡菲的恶。
哼,他吃一百个豆不嫌腥,还要别人也和他一样对沈怡菲的恶毒没感觉,实在有些荒唐。
沈怡菲折磨了原主两年,诬陷原主并杀死了她,她是一个比蝎子还毒的杀人凶手,即便容天冥给她穿上最漂亮的外衣,我仍然能看得见她恶毒得流脓水的心。
只是,我没有猜错,容天冥真要起身去安慰沈怡菲,他一这样做,就更助长了沈怡菲的嚣张气焰,她倚仗他的权势,不知能做出来什么恶事。
与其等沈怡菲做出了恶事,我打击她,不如让沈怡菲失去倚仗,不敢做。
我阻止他,不让他去。
夏初云故作无比寡淡地轻声道,“我留住你的人,又留不住你的心,你去吧。”
容天冥听到夏初云的话里有话,眼里闪过一抹疑惑:我人在这里,我的心哪里去了?她知道我要去安慰沈怡菲,说话阴阳怪气的,明明不让我去,却说让我去。
“夏初云,你说清楚一点你心里的想法,我人在这里,心在这里,人和心都被你留住了。”
夏初云向容天冥挑眉:哼,谁信?
“你的人在这里,心在这里,你刚才要离开这里干什么?恐怕是我把你的人留在这里,你的心已经走了。”
容天冥脸色一沉:胡乱猜忌!
“你说我的心已经走了,好像你已经看到了似的,你说我的心在哪。”
夏初云低头写着笔记,心里闷哼:明知故问!
她淡淡道,“你不知道你的心去哪里了?还要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