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冥感到夏初云的不满,他猛一拍桌子,眼里寒光烁烁:夏初云,刚刚沈怡菲在时,我已经很向着你说话了,一连发出了好几道对你有利的命令,你还不知足。
难道,你要我彻底与沈怡菲断绝关系不成?
“夏初云,本王喜欢你是一个通透的女子,你莫要在本王面前说一些不清不楚的事。”
他这一拍桌子提高了声调,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王爷宠爱沈怡菲,见她受委屈,明摆着要训斥夏大夫替她出气,然后他再以此去安慰沈怡菲。
夏初云看到容天冥被她揭穿了心思,恼羞成怒,她一笑,“谁说话不清不楚?是你没听明白,大家都清楚,你急着忙着离开这里是干什么?大家都看的出来,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容天冥站起来,一挥手囊括了所有的学员,“你们看出来本王要离开这里去干什么?”
刘微铭摇摇扇子,眼里闪过一抹精芒:夏初云打走沈怡菲,又打容天冥,她双管齐下,我助她一臂之力。
他用教鞭敲了敲桌子,“你们两个昨天秀恩爱,今天闹别扭,天天影响我的讲堂。”
“再有一次,本公子要把你们赶出培训室。”
“只是,康王殿下,你问你的学员你要离开这里去干什么?学员知道也不敢回答,请恕草民替他们说话,怡菲郡主刚才在这里闹够哭够陷害够落败而逃,殿下理当要去安慰一下怡菲郡主。”
容天冥看了一眼众学员,见他们眼神明显同意刘微铭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学员们都认为我偏袒沈怡菲,处事非常不公正。
我不能给他们留下这种纵容恶徒的印象!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都认为本王会去安慰怡菲郡主,没有和本王想的一样的?”
他的意思是学员应该相信他,他疾恶如仇,憎恶沈怡菲的行为,不会去安慰她。
众学员没有回应,因为王爷没有明确要求让他们回答,这种涉及到私人感情的事,他们能不回答便不回答。
容天冥见学员没有相信他,脸色瞬时一黑:学员们对我的忠心有所动摇,沈怡菲这一来把拥护我的人心都给弄凉了。
刘微铭摇着羽扇,低头在讲台上走了两步,“本公子认为,本公子和康王殿下想的是一样的,虽说康王殿下理应安慰一下怡菲郡主,然而 康王殿下离开培训室不会去安慰怡菲郡主。”
“本公子认为,怡菲郡主想要的不是一两句安慰她的话,而是培训室的管理权,是惩罚夏大夫和众学员的权利,殿下若是想安慰她,早就把培训室的管理权给她了。”
容天冥向刘微铭冷眼一横:哼!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样,你抬高了我,却狠狠的打击了沈怡菲,打沈怡菲就是打我的脸。
“刘公子你莫自作聪明,胡乱猜测,沈怡菲要培训室的管理权,仅是想帮助本王,并非惩罚夏初云还有她的学员。”
刘微铭一笑,“我对怡菲郡主不甚了解,的确胡乱猜测了,我有点不明白,她既不懂医术,又不是学员,她来到培训室要干什么?”
“她来了之后挑拨学员之间的关系,让学员们互殴,为了什么?刚刚她让学员们把夏大夫轰出去,又是什么意思?”
“她倚仗王爷的宠爱,大言不惭地要培训室的管理权,她要了培训室的管理权,她要干什么?她说学员们粗鄙无礼,她要好好教育他们,她教育的手段又是什么?”
“只是,她来帮助夏大夫管理培训事宜,夏大夫需要她这种人的帮助?!”
“有了以上的疑问,我斗胆做了猜测,沈怡菲是来害夏大夫和众学员的,只是她能力不足,没有得逞。”
“本公子做不到因为她没有得逞,就抹杀了她害人的心思,无视她的罪恶行径,奇怪的是。有的人却能做到!”
容天冥听着刘微铭的一连串问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沈怡菲来到培训室当然没安好心。
只是让众人都看出来了她丑陋的心思,把她的恶毒赤luo luo地摆在众人面前,真是让人看着头疼。
然而,我发誓守护她一生周全,即便众人都说她是恶人,我也得说她有好心,我七尺男儿,岂能连一个弱小女子都护不住。
“到此为止!既然刘公子是猜测,就不要胡乱评论他人是非,继续上课!”
刘微铭摇了摇扇子,眼眸一闪,唇角勾起一丝无奈:容天冥把守护沈怡菲看成他的职责,打击沈怡菲等于打击他,他终究没有立即去安慰沈怡菲,这也算是夏初云的小胜。
他重重落下教鞭,“遵命!本公子开始授课,众位学员注意听讲。”
容天冥见刘微铭开始讲,学员开始学,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好像刚才没有发生沈怡菲的事情。
他扫了一眼众人,眼里闪过一抹尴尬:怎么没有一个人支持我去看一眼沈怡菲,她现在或许正在哭泣,望眼欲穿地盼着我去安慰她一下。
沈怡菲到培训室里做一些不该做的事,说了些过头的话,无非是在本王面前和夏初云争宠而已,我对她好一些,多关心她一些,她没有争宠这个想法,就会安分守己。
他又坐回原来的坐位,拿着笔机械的记着刘微铭口中的词语。
夏初云转头斜了一眼容天冥,见他一脸不是心思,不由轻笑:我把他硬他生生的留在这,让他反思,改正他保护沈怡菲的思维习惯,然而,他要安慰沈怡菲的想法却更强烈。
容天冥瞥了一眼夏初云,“你那么深情的看着我,却不理解我的心,丝毫不为我考虑。”
夏初云挑眉:我这眼神也叫深情?!分明是冷嘲好吗?!
再者,我当然为他考虑才把他硬留下来,他若是再纵容沈怡菲为非作歹,他声望就会降低。
“康王殿下,你莫要自作多情,我仅是在看学员的时候,目光越过你,并没有要看你。”
容天冥冷哼,“哼,你不是为了要看我,和我套近乎,你却坐在我的身边。”
夏初云继续写着字,“我坐在你身边,是因为这屋里,只有你身边有空位,别的地方都已经坐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