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云满脸不解:徐雅静气势汹汹,她一下子扑上去,分明要把徐记害死,刘微铭却把我拉到了一边。
“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开,我不能让她接触病人,那会害死病人。”
刘微铭紧紧拉着夏初云的手腕,防止她拦住徐雅静:夏初云是个好大夫,她只想一心一意把病人救活,却不知救活病人的身体,却救不活害他的人心。
“那是徐雅静的阿父,你要让她去折腾,折腾死了是她的责任,和我们无关,我们也省事,不用救人了。”
夏初云眉头一皱:刘微铭说的理是对的,但我是大夫,不能看着病人被折磨死。
“我是大夫,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死而不作为,那有违医德。”
刘微铭看着夏初云一脸救死扶伤的着急模样,不由一笑:夏初云有的时候真单纯的可爱,她把救人当成她神圣的职责,这种救死扶伤的精神,虽有些傻,却让人心生敬意。
他轻声道,“治病救人得讲究策略,有些不讲良心的人,你越在乎病人,她越拿捏你。”
“今天早上,有一女子到衙门告我家药店里的大夫给她的丈夫开错了药,致使她的丈夫病重要死了。”
“然后,本公子随着官差到了那女子家里查看男子病情,男子,四肢冰凉,手心有湿汗,口舌麻木,意识模糊,本公子一看就说男子还有救。”
“本公子的话音未落,女子哭喊着,要扑到男子身上,她说,本公子家的药店害了那男子,还要继续加害他,让他死都不安宁,她护在男子身边不让本公子救。”
夏初云眼神一闪:刘微铭明里说他的故事中的女人,暗指说徐雅静。
她扬起清冷的声音配合刘微铭,“家属在这个时候,往往是不理智的,应该把他们拉到一边去,再救人,不能因他们的不理智,让病人丧命,让医者失职。”
刘微铭摇头,眸光一闪:夏初云果然聪慧,我一开口她就知道我说的是谁。
“为什么要拉她到一边,她不让救,是因为她想让她男人死,我今天救了她男人,她明天还会让她死的,我何必费那个劲救一个死人?”
“夏大夫你明白我本公子的意思了。”
徐雅静听着刘微铭的故事,眉头一皱:刘微铭的故事中讲的女人好像是我。
“刘公子,请你不要乱说话,我家也是你家药店的主道,每年给你家送了不少的银子。”
“你不该明讲故事,暗地却说我害了我阿父,而包庇真正的凶手。”
刘微铭一笑,“徐姑娘,我忽然发现你的所作所为和我故事中的女人极为相似,难道你们女人给人下毒的时候想法都是一样的?”
“而且,故事中的女子用的也是鸡汤,也是假借他人之手,给自己的夫君下了药,和你不同的是,你给你阿父下毒,心更狠毒。”
“再者说了,你阿父去世了,你家还会成为我家的,我家药店的主道吗?我家药店里的药贵,你家恐怕也买不起了。”
“况且,徐大人好好活着,我家的药店不缺少你家这样的主顾。”
“我的故事中缺少一个像你这样的主人公,毕竟给自己阿父下毒的人很少见。”
“也许,我在下一家讲的故事中就是你的故事了。”
徐雅静低头不语,手指抠到肉里:我不敢说话,我害怕我说漏了嘴,我也不敢动,我害怕我的一个动作就出卖了。
她想着,眼里泛起恶毒:刘微铭说不缺少我家这样的主顾,但是已经缺少我这样的诬告他家药店的人。
哼,你们得意不了多大一会儿了,等太后一来,夏初云就完蛋!
刘微铭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你们不要随便打断我,要认真听。”
“女子扑上去说我要继续加害那个男子,我立即让开,女子就站在原地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她害怕我知道了她的底细。”
“但是尽管她不说话,也不动,我还是知道了她的底细,我的仆人告诉我,这个女人从一个人手中买了很多乌头散,数量之多足以让人致命。”
徐雅静听到此处,心里震惊:幸亏我给了卖我药的那个人很多钱,让他离开了大都城,不然,真的会被他们找到,查出我从他那手里买了药,我彻底栽了。
容天冥冰眸一闪:卖药的人是个很重要的证人,刘微铭不在乎证人的重要性,却忽略了他。
恼人的是,刘微铭进来以后 ,夏初云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一直和刘微铭明讨论病情,讨论案情,好像他能救了他。
更恼人的是,夏初云听着刘微铭的话,一脸灿烂的笑容,从没有停止过,好像他已经救了她。
“刘微铭,你说那个卖乌头散的人是谁?本王立即派人把他抓来,证实一下是谁买的药。”
刘微铭转身面向容天冥,脸上一片恭敬之意,眼底划过一抹寒光:我若知道卖药人在哪里,早就让人把他抓起来了,还要你来吩咐。
只是,我知道卖药人在哪里,也不会告诉你,你抓住了卖药的,就把害人罪责降给卖药的,却不惩罚真正的凶手,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摆手,“你抓不到他了,那个人把乌头散卖给了一个财大气粗的主,卖了大价钱,他知道将有大祸降临,今早就已经离开了大都城。”
容天冥眸光一闪:刘微铭的意思是,卖乌头散的人把药卖给了徐雅静,他知道徐雅静的家徐家势力很大,将会引起一翻不寻常的风暴,他不敢搅和其中,所以起身离开了。
只是,我要给人定罪必须得凭证据,卖药的人跑了,谁来证明徐雅静买了药。
“刘微铭,你可以告诉本王他的名字。”
刘微铭道,“我没有买过他的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毒王门派的人,手脖子上有毒王门派的标记。”
“康王殿下要知道他的名字,你可以去问要害死丈夫的女人,她现在京兆尹牢房里,当然你还可以问徐姑娘。”
“徐姑娘不会说,因为她一说就证明自己是凶手。”
容天冥脸色一沉:刘微铭偷奸耍滑,不愿意我告诉那个人的名字,让我无从寻找。
不过,他说此人与毒王的人有关,我要全力寻找修元,让他寻找卖药人。
“刘微铭你肯说,本王抓到他,若是审出你知道他的名字,就定你隐晦不报之罪。”
“来人,全力寻找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