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微铭傲然一笑:夏初云这么问是讽刺容天冥不辨是非,我却是凭经验猜出来。
“我经历过很多救治中毒人的现场,下药的凶手一般都会在现场,装作若无其事观察中毒者结果,这里除了禁卫营的男子就是女人,当然下药者就是女人。”
沈怡菲闻言心上一抖:刘公子进到牢房一眼就看出来了,谁是下药的凶手,王爷岂不早就推测出来谁毒害徐大人。
她慌忙插言,“刘公子,你说对了,下毒的人是女人,她就是夏初云。”
刘微铭闻言轻笑:沈怡菲不打自招,只是,她与徐记无冤无仇,没有利益关系,恐怕是被人利用。
“怡菲郡主,你这句话不该跟我说,你要对康王殿下说才对。”
沈怡菲自作聪明一笑:我不是要说给刘微铭听,而是要说给王爷听,我告诉王爷,我认为死贱人是凶手,让王爷配合我。
容天冥眼神一闪:刘微铭的意思是说沈怡菲说破天,他不会相信夏初云是下毒凶手。
只是,他人微言轻,相信不相信又如何?
若是,徐记死亡,在太后面前,刘微铭改变不了,夏初云被诬陷成毒害徐记凶犯的命运。
此刻。
刘微铭摸摸徐记的脉,看看徐记的手心,“徐大人应该吃了乌头散。”
夏初云向刘微铭拱手,“佩服,佩服,刘公子神医,你看了这么几眼,就能看出徐记中了什么毒。”
刘微铭紧紧眉头,眼底深沉:徐记吃下了不少乌头散,身体受损很严重。
然而,夏初云却异常冷静,控制住了病情恶化,她经历过更大的风雨,有更多的医学经验,让人佩服的人是她。
只是,令人担心的是,凶手下手狠毒,不只要毒死徐记,还要借机害死夏初云,然而,夏初云在官场上却孤立无援。
我要用尽我平生所学救活徐记,助她脱险!
“本公子并非神人,只是见多识广,头脑又很聪明而已。”
“不久以前,有人从我家购买了大量的乌头,不长时间之后,大都城有几个人中了乌头毒,中毒者都到官府衙门告状,说我家医馆给他们开了不治病反而致人死亡的药,要我家关门,赔钱。”
“当然,本公子一出手,就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同时积累了丰富的治乌头毒的经验。”
“徐记的症状和中乌头毒的症状一样,他没有什么问题,施针就可以让它缓解回来。”
沈怡菲闻言冷哼:刘微铭真能吹!吓唬我和徐雅静,徐雅静说了,药物入徐记口,他人就没有救了。
“刘公子慎言,莫要被打脸。”
“我听说,凡是吃了这种药的人,药一入口就没有救了。”
刘微铭瞥了一眼沈怡菲轻笑:沈怡菲一个身居在王府内院的女人,不是用乌头散药害人,如何听说乌头散的药性。
沈怡菲真有恃无恐,她害了人,在容天冥毫不掩饰知道药物的毒性和最终的结果,从而暴露她是凶手的身份。
可笑的是,容天冥对此熟视无睹。
“夏大夫,你的心胸真是宽广,竟然容忍凶手在一旁不停的诬陷你。”
夏初云挑眉,“我只管救人,不管破案。”
刘微铭心里佩服,“夏大夫如此专注,定能救活徐大人。”
沈怡菲见刘微铭只和夏初云说话,对她理都不理,心如被人拧了一样:我是未来的康王妃,能左右康王的很多事情,刘微铭算什么东西,居然瞧不起我。
他对死贱人好,我要让他和死贱人一起倒霉!
“王爷,云姐姐故意引导刘公子说下毒凶手是女人,引导刘公子怀疑我和雅姐姐。”
“王爷,你知道,我只是往碗里放了面粉,没有放乌头散,而且,雅姐姐,怎么会害自己的父亲呢?王爷,你要给我们做主。”
容天冥冰眸寒光一闪:夏初云怀疑沈怡菲和徐雅静,沈怡菲和徐雅静诬陷夏初云,他们两者都缺少最有效的证据和证人。
然而,刘微铭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情况,一听到徐记被下毒,就怀疑沈怡菲和徐雅静下毒,分明是故意讨好夏初云。
“刘微铭你要慎言,随便污蔑他人是凶手是犯法的,说话要凭证据,胡乱猜测没有用,你再诬陷沈一飞和徐雅静是下毒凶手,本王可以据此把你拘起来。”
刘微铭轻笑:在禁卫营里,能做坏事的不是沈怡菲和徐雅静两个还能是谁?!
全禁卫营的人都能猜到,容天冥推测不出来?
容天冥明明知道是沈怡菲下了毒,却要保护她,连昔日的狠戾之风,都显得单薄了许多。
“康王殿下,本公子非常谨慎,所以没有说是怡菲郡主和徐雅静下了药,。”
“但是,怡菲郡主说本公子怀疑她和徐雅静,本公子也不否认。”
“本公子怀疑她二人,并非接受了夏大夫的暗示,也并非受了夏大夫的引导,而是因为我近几日总接触乌散中毒的人,对乌头散的味道特别敏 感。”
“很遗憾的是,我走到怡菲郡主和徐雅静身边时,闻到了这股味道。”
“殿下也许不了解,乌头散的药味沾到了肌肤上洗不掉,只有在衣服上蹭才能蹭掉。”
容天冥闻言闷哼:什么味道会洗不掉,刘微铭诱导沈怡菲和徐雅静上当,只是这种心理测试小把戏,只能判断谁是凶手,却不能作为证据。
沈怡菲和徐雅静听到刘微铭的话,藏在袖子里的手,立即抓住衣服摩擦起来。
刘微铭见到沈怡和徐雅静的袖子在颤动,心里闷哼:我稍微引导她们就上当,还觉得自己做的非常隐秘,这样愚蠢的人做了凶手,还能栽赃给无辜的人,只有在容天冥面前才会实现。
“康王殿下,徐记一会儿就醒来,也许,他比谁都清楚是谁给他下了毒。”
容天冥眼神一闪:但愿他们能把徐记救活,只是,徐记活了也无法认定谁给他下了毒,也许他也会认为是夏初云所为。
徐雅静一听她的父亲有救了,心上一颤:我阿父活过来我就得死,我不能让他活。
她大放悲声,“阿父,你让人被害死了,阿父,害死你的人,不但没有受到惩罚,还继续害你。”
“阿父,女儿来保护你了。”
徐雅静喊着,推开了牢门,冲进牢房,向徐记身上扑过去。
刘微铭一拉夏初云的手腕把她拉到一边,给徐雅静让开地方,让她扑向徐记。
徐雅静见没人拦住她,脚步一滞,脸上一阵慌乱:什么情况?他们怎么都让开了?故意让我扑上去,我可不那么傻,这里面一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