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广西,朱佑橖最先开始的便是让分舵去寻找纪氏的父兄。
夜晚,朱佑橖和沈北洋独自坐在一起,两个人一人捧一碗茶坐着聊天。
“沈大哥可曾发现兴和府分舵状态不对?”朱佑橖吹着茶碗中的热气。
沈北洋冷笑一声:“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山不容二虎呗?”
朱佑橖看向沈北洋,等着沈北洋说他的解释。
“上任舵主司马石因为江湖纷争被杀,死后位置空了下来,钱峰原本就是副舵主,按照道理也应该钱峰继任。可广西这里我神教生意势头很猛,李名山是最早加入广西分舵的商人之一,这么多年下来自然不肯把舵主的位置拱手让人,于是,商人们选了一个李名山做副舵主,江湖人们选了一个钱峰做副舵主,广西分舵分裂伊始。”
“沐兄弟,你怎么看?”说着沈北洋讲手边的一个果子拿起来,噌的一声咬了一大口。
朱佑橖笑着问沈北洋:“我们来广西是为了什么?”
沈北洋说:“广西民乱,我们培养壮大神教势力啊。”
朱佑橖点头。
沈北洋眼睛一亮:“那就让他们赛赛看,毕竟,广西分舵的舵主也不是好当的。”
朱佑橖赞叹:“还以为沈大哥喝了人家钱峰的酒喝迷糊了呢。”
沈北洋吃着苹果:“你不是照样吃了李名山的饭?”说着,二人相视一笑。
朱佑橖和沈北洋空降下来,并不了解广西局势,贸贸然做决定容易得不偿失,现在广西分舵内乱正是好机会。毕竟对广西来说,李名山和钱峰才是地头蛇。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最早筛进窗的一缕晨光将朱佑橖唤醒。
朱佑橖睁开眼,不远处似乎有吵闹声传来。
坐起身来,门外等候的侍女进屋,朱佑橖将巾子绞了,不经意的问:“外面在闹什么?”
侍女低了头:“奴不知。”
朱佑橖看了眼侍女,由着侍女们侍候着穿上外袍。
走出门去,下楼,沈北洋已经坐在楼下喝茶。
朱佑橖问:“怎么了?”
沈北洋撇撇嘴说:“既然起身便一同出去看看。”
朱佑橖和沈北洋走出去,巷子大门口钱峰带着人手持长刀和另外一队人气势汹汹的对峙着。
来人看到朱佑橖和沈北洋出现,立刻收起刀具抱拳行礼:“沐护法,沈堂主,我家副舵主请两位前去一叙。”
钱峰一听急了,呸的一口吐在地上,恶狠狠的说:“他是什么人,我们神教护法和堂主他凭什么说请就请。”
那人听了带着身边的众多手下又与前钱峰等人脸对脸的对峙着。
朱佑橖等着沈北洋发话。
沈北洋站在众人身后,沉了声喝道:“闹什么闹!”声如洪钟,内力震人。
两拨人老实了,侧了头看向朱佑橖和沈北洋。
沈北洋对朱佑橖说:“沐兄弟?”
朱佑橖点头。沈北洋点头继续说:“今日正午,本堂主和木护法在兴和府最大的酒楼设宴,宴请李名山同钱峰,你回去了同你家主人交代清楚,让他务必前来。”这口气,强硬的不像是设宴,更像是讨债。
那人听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沈北洋瞪大眼睛问:“怎么?”
那人还要继续说,朱佑橖一袖子挥出去,顿时眼前人仰马翻。
众人惊叹朱佑橖能力,那人爬起来看到朱佑橖看他,抱拳带人匆匆离开。
沈北洋看着那群人背影,走出去两步,回头和朱佑橖说:“嗨,你说说这些个人。”
钱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朱佑橖眼神敬畏:“怪不得年纪轻轻便是我教护法,功夫实在了得!”
朱佑橖谦虚:“雕虫小技。”
沈北洋撇嘴:“你们这群书生说话真是不痛快,高就是高,低就是低。你的功夫便是教主也是称赞过的,谦什么虚。”
朱佑橖无奈:“好好好,沈大哥,我的武功最高了,天下第一。”
沈北洋听了哈哈大笑。
兴和府李宅养性斋旁边有一处池塘,池塘旁载满了柳树。
李名山站在书斋前的平地上,手里拿着一碗鱼食,时不时投喂着池塘中的鱼,他的身边坐着几名身穿绸缎长袍的商人:“他们是这样说的?”
今日清晨在花间巷来接朱佑橖和沈北洋的那名下属点头。
李名山身边的那个商人皱起眉头:“名山兄,那平顶山来的两人武功当真如此之高?”
“那位沈堂主早就名声在外,只是没想到那年轻的沐护法在武学上的造诣也如此之高。”
“那不就是不好糊弄了?”商人忧虑。
李名山摇头,笑得微妙:“不,相反,他很容易和我们成为一条心。”
商人不解。
李名山神秘莫测的笑:“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