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娘子,正在慢慢的展现着她与众不同的魅力。
就比如眼前对种田的认真和专业。
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或者是男人?
能够把种田这事当做一件很认真的事情来对待,而且还从中做出了改变。
太阳日渐西下。
洛双双一行三人终于撒完了,布袋里的种子。
又在种植稻谷的沟渠上,细细的撒上一层农家肥,洛双双拍拍手,站在田埂上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杰作。
她相信只要有了后面这层农家肥。
这些稻谷种子长出来的秧苗就不会太差。
村里的农人们此刻也大都从山里完成了农作扛着锄头,陆续的从各个山角里走到回村的道路上。
看见洛家三人在田里劳作,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路过的村民都好奇地聚拢过来。
“大壮,你这是干什么呢?”
其中一个粗实的壮汉看着他们家田里整理出几道的沟渠,分成小块小块的田。
好像是种上了稻谷种子。
可又不像,谁家的稻谷种子怎么撒那么密呢?
更奇怪的是,上面撒着一层细细的农家肥。
这位壮汉表示疑惑了。
他们种了一辈子的田,也没见哪个这么种过?
“唉,咱们这是种稻谷种子呀。”
大壮摸了摸脑袋,耿直的回答。
“种稻谷种子?怎么不撒到田里去呢?”
在场的农人们更加奇怪了。
大壮他们家这块田有很大的面积。
为毛今年只种了边角的一小块,连整块田的十分之一都占据不到。
难道那边的田不想种了?
“唉,各位叔叔婶婶们。咱们家是先把稻谷种子统一的种在一起,等它们长出秧苗来再移栽到田里。。”
好吧!洛双双不得不出声了。
她爹不止脑袋是个榆木疙瘩脑袋,就连嘴也笨的解释不清楚。
要是这些村民以为他家另外的田不种了。
传到他奶奶洛刘氏的耳朵里。
那么她的想法估计还等不到实现就被她奶奶喷个狗血淋头。
“移栽秧苗?”
在场的农人们更加郁闷了,他们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要移栽稻谷秧苗的?
那还不得把秧苗全弄死了?
洛家大姑娘是不是上次从山里摔了一跤?摔到断崖下面回来之后把脑袋给摔傻了。
怎么弄出个天方夜谭的想法来?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再说那么多的种子长在一起,还不挤得跟什么似的,不要说等秧苗长大了。
就是刚长出来都差不多挤没了。
“对啊!等他们长到将近两寸的时候就可以移栽了。”
洛双双看着刚刚撒下去的稻谷,耐心地解释着。
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越过去的植物学家。
看着村里的稻田产不出过多的稻米,人们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
就很善意的把这种种植方法大概的讲给他们听。
希望他们也效反她种植法,而后每家的稻米种植产量,至少比以前靠天吃饭的时候翻一番。
“啊,双丫头,你这……”
有一个耿直的汉子,正想指出洛双双这种做法不对劲。
却被他家媳妇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并给他使了一句眼色,让他住嘴。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继续忙吧!咱们要回家去了。”
那个制止自家汉子说话的妇人,嘴角含着讥讽的笑,示意身旁围观的农人,赶紧走。
在这个村子里,谁不知道洛家当家祖母洛刘氏眼高于顶。
仗着洛家老太爷离世时留下的家底丰厚,在村里看人都是用头顶来看的。
还有他的二叔洛大凡一家,更是把下巴扬得高啊!
整天在村里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他们家的女儿洛冰儿,明明就是个穷鬼,还一天端着大小姐的派头。
摆着她的穷酸象在村里到处乱走,背后遭到不少人的白眼。
可在怎么拽?作为农户人家,还不是得靠田里种出的稻米维生。
其中村口的这块田,每年就产下不少稻米,很是惹得人的眼红。
要是今年他们家村口的这块田,被洛家大姑娘这个傻缺乱整一通。
让这块田的收成,看洛家人以后还怎么在村里转?
“好啊,那你们先走吧,我们再收拾收拾一会儿就走。”
洛大壮自然是看不出来这些人眼底的讥讽,嘿嘿直笑,一脸憨厚的和他们招招手。
铁瘸子坐在轮椅上,冷冷的瞧着那些农人越走越远。
远远的有声音传来。
“这洛家人呐,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大房一家全是榆木疙瘩脑袋,二房一家全是傻缺,特别是那个可恨的洛老太,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对啊!所以刚才我让你住嘴嘛。让洛家大姑娘这个傻缺,由着她的性子使劲的折腾这块田,等明年这块田长出的只是稻草,我看他们洛家人还怎么拽去?”
“还是婶子心眼多呀,我刚才差点就告诉她正确的种植方法了,还好,你及时的拽着我走了。”
“对啊!有什么好的种植方法也不能让洛家人知道。”
“哈哈哈哈。”
随着那些对话声音越走越远,声音飘荡听不进。
铁瘸子幽暗的眸光沉了下来。
要是他家娘子听到这些恶毒的对话,怕是会气的吐血。
刚才他家娘子认真的解释稻谷的种植方法,其用意自然是好的。
就是希望这些农人借鉴她的种植方法,将自己家的稻谷产量提高。
谁能想到?这些农人却怀着恶毒的心思。
想要他们洛家的田绝产。
男人幽黑的眸子里映衬着女孩在田地里忙碌的身影,眸色深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太阳静静的往下落,夜色开始弥漫。
洛双双一行人终于完成了稻谷种的播种,带着满身的泥泞从田里回来了。
简单的吃过晚饭之后,洛双双就急急忙忙的推着铁瘸子出门了。
之前答应胡大夫有空闲的时间就到他那里学习的,总不能一连几天都不出现吧。
洛双双到的时候,胡大夫,早已经吃过饭,坐在院子里等她了。
不得不说,胡大夫是个很务实的大夫,并没有立刻教她切脉问该。
而是教给她初学医术者,该有的基本医术和草药的基本辩别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