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蒽蒽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会馆。
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之前的光鲜亮丽,也顾不得被路边的行人认出,径直跑经路边的小花园,躲在林中的瑟瑟发抖。
夜半的冷风让她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这一次,她算是栽跟头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酒会,她到了红杉会馆的望山厅,里面空荡荡的只坐了一个男人,她就知道事情不好。
想要脱身,又谈何容易?
能进了红杉会馆的人,身价和地位均是不俗。尤其望山厅还是会馆中少数几个豪华包厢之一,坐在这里面的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看见她进来,那个斯文儒雅的青年立刻就站了起来。
“蒽蒽小姐,久仰大名。”
他笑的风度翩翩,伸过来的手修长细致,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事到如今,马蒽蒽也不好意思马上就离开,只得笑着和这个陌生人寒暄了几句,直说自己走错了地方,准备借机离开。
“蒽蒽小姐,您可没有走错,邀您过来的就是我,我已经仰慕您很久了。”
说着,这人还做了一番自己介绍。
京城某公司的老总的儿子,朝中有人,手中有钱,名列京城N公子之一。
好巧不巧的,他手中还经营着一家娱乐公司,也签下了几个大明星。
这样人,马蒽蒽是得罪不起的。
她暗骂林慧芝贱人不地道,将她平白无故的诓进了一个饭局中,连个出场费都没拿到。
可是面子上,却是要笑着一张脸迎人。不但不能得罪,还要打起精神来应酬一番。
她现在虽然借着顾人仰的东风红极一时,但是早晚有一天,这样的盛景是要落幕的。
到时候,靠的就是她自己积累的人脉了。
不过,马蒽蒽倒是很有信心。
自己现在顶着顾少女伴的名头,一般的公子哥暂时不敢打她的主意。
想到这里,马蒽蒽笑的娇美动人,一双桃花眼里氤氲盎然,只把这个公子哥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她深谙收放自如的道理。
得到手的男人都不珍惜,反而是吃不到的那些全都是宝贝,人心就是这样。
若即若离,永远是男人心中的朱砂痣、白月光,以后就算没了顾大少爷,她也能得到不少的实惠。
这么多年来,圈内的女人早就把这欲擒故纵的门道研究的透透彻彻,出本书来当教材都没问题了。
她想的很好,可是现实却并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发展下去。
林慧芝的学长是个花中老手,这些年玩过的女人成百数计算,马蒽蒽这点小伎俩还不放在眼中。
他看着也不说破,心中却是已经有了成算。
林慧芝说的没错。
这样的女人,别说顾大少爷,就连他自己也是看不上的。
最多就当是个玩物,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而已。
想到这里,心里就更有底了。
不动声色的给马蒽蒽倒了两杯酒。
酒没什么问题,问题在被子外侧涂抹的药液上。
无色无味,女人卖弄风情的时候最喜欢抚脸顺发,这药就顺着这种渠道沾了人的身体。
后面的事情,马蒽蒽不想再去回想了。
等她清醒的时候,“意外”已经发生,除了一身狼藉和浑身阵阵的疼痛,她还被拍下了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
“你也不过如此。”
依旧斯文俊逸的男人嗤笑着说道。
“不过没想到你看着风骚的,竟然还是个处……”
“今天的事,你想闹就闹吧,反正我手里还有你留下来的凭证,也不怕你翻了天。”
“给你个忠告,混演艺圈的,功夫不好可不行,好好练练吧。”
他穿好衣物,随手扔过来一张卡,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可恶!
马蒽蒽的指甲狠狠的刺入了手心,顿时就有点点鲜血涌了出来。
她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了出来。
只恨林慧芝不在眼前,以后一旦让她找到机会,一定要将那个贱人踩到泥里去!
冷风袭来,厚厚的披肩也挡不住冬日的冷风。
马蒽蒽抽了抽鼻子,只觉得今天真是平生最倒霉的一日,没有之一!
匆匆忙忙的跑出来,手机和钱包都留在了会馆中,想要拿回来,就还得折回去。
那个畜生也不知道走没走。
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是马蒽蒽小姐吗?”
马蒽蒽心中一惊。
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到的话,那可是要惹大麻烦的。
尤其是那些八卦小报,就像一群豺狗一样,只要看到了猎物就死跟着不松口,非要咬下一块肉才算罢休。
她几乎可以想见明天各大网站娱乐版的头条。
“新科花旦马蒽蒽深夜出现在公园,衣衫不整疑似被人强暴!”
“我……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她刚想离开,冷不防却被身后的人拍了一下。
“马蒽蒽小姐,果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身后的声音不断走近,依稀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样子。
披肩被对方抓住了,穿着高跟鞋跑也跑不开。
见实在抵赖不过去,马蒽蒽只好转回头来。
这一看,她的心中越发的五味杂陈。
面前站着的人,是一个精致绝美的女孩。
她穿着咖啡色的大衣,围着厚厚的围脖,因为寒冷而将两只手放在口袋里,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她记得她!
有一次,她按照约定去西铁集团找钱助理。
在大厅里等的时候,看到前台直接给了她顶楼直达的电梯卡。
那一天林惠芝也在,那贱人在大堂闹了半天,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跟着她一起上楼的!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万幸的是,她不是粉丝和记者。
不过既然和大少爷关系密切,她想要蒙混过关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我遇到了些事情。”
马蒽蒽犹豫了半响,磕磕巴巴的答了一句。
“这里风冷,你又是名人,不怎么安全。我的车就在附近,咱们还是上车再说吧。”
温伽像是什么异样都没发现一样,笑着招呼着马蒽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