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润饿了几天,每天只有一桶水,水里的异味特别重,也不知道到底掺了什么东西。
但只要没毒,她就只能喝!
不吃饭,保持充足的水分摄入,能够撑久一点。
可是到了第四天,没有提审、也没有人来探望!
她心里有些焦急:“阎泽难道死了?”
要么是他死了或者是昏迷不醒,还不知道她被抓进了大牢;
要么就是……
他信了其他人说的是她对他下毒,因此对她置之不理?
活了三辈子,师润知晓什么叫做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再等下去,她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
她必须趁自己还有一点儿精神,闹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
没人。
“我要死啦!”
没人。
“我要上吊自杀了!”
还是没人。
师润咬了咬牙,勉强爬起来走到栏杆的地方,坐在地上靠着栏杆摇晃着锁链,用力大喊:“越狱啦!”
这次,真的有了动静!
外面传来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听着还不像一个两个人的,还有一道谄媚的声音相随:“阎公子,下官也只是照章办事,有人报官说尊夫人毒害您,便只能走这个流程。”
“哪知道这是一场误会?”
“失误、失误!还劳您亲自走这一趟,对不住对不住了!”
“让阎夫人受到了惊吓,下官罪过、罪过!”
极尽阿谀奉承之能!
师润也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欣喜:是阎泽亲自来了?
一则,欣喜他没被毒死!
二则,他没有对她不管不顾,而是亲自过来接她这个充数的老婆!
但,他肋骨断了,怎么还走这一趟?
阎泽是被楚江推着轮椅送进来的,那郡守大人不断说:“下官把阎夫人请出来便是,阎公子您且坐会儿!”
然而,阎泽没有任何回应。
师润没什么力气,坐着靠在牢门旁,看着狱卒将牢门打开,她也不动。
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人被推到眼前,她也没有起来,仍旧抱着栏杆,仰头看他。
明知道他看不见,但她还是给了她一个“我很可怜”的样子!
“阎夫人,得罪了。您快起来,误会一场,府衙必定八抬大轿将您送回去!”郡守看了一眼阎泽的脸色,殷勤地上前对师润说话。
师润还是不动。
楚江有些不耐烦:“夫人,公子身子尚未复元,亲自来接你。你还不快些起来?”
师润依旧不动。
郡守也算精得很,感觉师润这是故意的,忙道:“阎夫人?是谁胡乱报官,本官必定会查个真切,您且先回府休养休养?”
他对她自称“本官”,面对阎泽说的是“下官”,师润是注意到了!
果然,阎泽绝对是皇亲国戚,只是这个“阎”,与皇帝的“阎”姓,不知道差几辈?
师润一直不吭声,阎泽终于开口:“师润?”
“不是我不想动,而是我起不来!”师润还是抱着栏杆,纹丝不动,好像对着大牢生出了感情,不舍得走了一般。
阎泽眉头微微蹙起,侧头朝郡守方向,问:“夫人说话为何有气无力的?”
郡守再次懵了。
师润忽而冷笑,道:“你问他,他怎么知道呢?”
她一字一句地道:“我被抓进来几天了?四天、五天?一口饭都没吃!也不曾审问过我,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朝郡守看去,道:“郡守大人,有人报官你抓人,这点无可厚非。然而你连审问的流程都不走,究竟是何人在背后主使你干这事儿,嗯?”
闻言,阎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也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