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润用力吞唾沫,感觉出气多进气少,脸都憋红了。
关在大牢的几天,差点被饿出病来。
回来后才休养了两天,她就跑了。
昨日下晌开始没吃东西,直到昨晚半夜吃了一点烤肉,今日早晨喝了些溪水、啃了几个浆果。
还在等着司意捕猎回来的时候,就被抓回了阎府。
回来后也没吃饭,顺手吞了几块屋里剩下的点心,之后就没有进食一直到现在。
一百六十斤的胖子,向来是习惯了像饭桶一样硬塞,哪里撑得住持续这样饥饿?
她的身子已经很虚弱,全靠意志力强撑。
被阎泽这么掐住脖子,她握着他的手企图掰开。
纹丝不动,她开始翻白眼了。
“你……”呼吸不顺畅,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感觉自己要被掐死!
“不让你长教训,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男人是天!”阎泽像是一点儿也没发觉她的痛苦,指间的力道还在收紧。
师润的皮肤黑,憋红了也不明显。
她开始拼命挣扎,弄不开他的手,她提腿就踹!
也没有什么章法,混乱地一脚一脚地踹过去!
被提着下颚,她自己看不到自己踹了什么位置,一开始都没有踹中,胡乱之中竟然踹中了!
“啊!”阎泽倒抽了一口气,倏地松开了手!
师润终于得到自由,但身子已经疲软无力软倒在地上。
看见这臭男人弯腰撅臀、捂着敏感部位,她才恍悟,心中暗爽:“原来我踹了他的命根子!该!你这种男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师润,你找死!”阎泽又疼又气,差点气岔!
他想要严惩她,但腿间的疼是男人不能承受之重,而且这种疼痛是怎么都缓解不过来的!
师润是生物学、医学双料人才,哪能不知道阎泽现在的状态?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好不容易平缓了下来。
饿得发慌,她顾不得那么多,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
“别吃!”阎泽分神大吼一声。
但师润认为他还想惩罚她不让她吃饭,完全将他的话当耳边风。
茶冷了也不管,一口气将盘子里的食物吃了个一干二净,咕咚咕咚喝光了一壶茶!
肚子倒是吃了个半饱,但她眼前突然一黑。
下一瞬,肥硕的身躯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悲了个催!
师润再次睁眼,察觉到嘴里都是药味,她应该是躺在床上,睁眼就是绣花繁复的床帐。
她缓缓坐了起来,按上了自己的手腕诊脉。
还有点傻傻的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句:“跑不掉,你就想把自己毒死?”
室内烛火明亮,师润转头过去,只见阎泽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许是听到动静刚刚醒过来的,黯淡无光的眼睛还是眯着的。
显出几分慵懒来。
这张脸有多好看,这个人就有叫人厌恶!
师润撇开头不去看他,道:“有毒的是点心还是茶水?”
所以说,这男人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随随便便放在房里的食水,都是有毒的!
她吃的时候也没注意,现在想起来,盘子上的点心满满当当,确实没动过。
可见,他早有预料?
那么,下毒的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