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颜瞥一眼他手里那块小小的玉牌,那玉牌和当初出现在自己画卷里的那块玉牌大小差不多,但是质地却是差远了,这玉牌是黄玉所制成,玉牌上刻录一个不大不小的医字。
玉牌上除了医字四周还雕刻了莲花,最底下用小篆刻录了小小的白展堂三个字,这种玉牌是宫里的太医才有的,而且只有像秦院正和梁太医那样高资历的老太医才有的。
白展堂这块若不是上面刻录了他的名字,冷清颜绝对不信这是他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喜欢···”白展堂把玉牌往冷清颜面前晃了晃,献宝似的说道:“你喜欢那便给你吧!”
冷清颜皱眉瞪他一眼,瞧瞧他那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火冒三丈,这可是太医令牌,普通级别的太医还不配拥有的令牌啊!
“你这令牌是皇帝给你的?”冷清颜收回目光问道。
“不是!你那男人小气的很,我说要在宫里做个太医他说我会制作毒药留在宫里怕被人利用,便赐予我这个破东西。’只要拿着这破东西就能在京城乃至全国畅通无阻,他原本还以为是那老皇帝骗他的,如今看来还真的没有错啊!
“你就知足吧!”冷清颜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这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白展堂竟然还不知足。
“你为什么想做太医,还有你为什么会认识秦院正!”
白展堂扯开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说道:“我的医术不比宫里那些老糊涂差吧!偌大的皇宫竟然都没有一个会解毒的人,你可知道我有多怕你再中毒啊!小清颜,展堂哥哥只是想在身边就近保护你而已,你看要不你去替展堂哥哥求求那老皇帝吧!
“白展堂,你放尊重点,如今已经是天子脚下,本宫是陛下的贵妃娘娘你该知礼,还有不要一口一个老皇帝,陛下正值壮年。”冷清颜语气严厉的说道。
白展堂收敛笑容,瞥一眼冷清颜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皱了皱眉在心里腹诽道,皇帝都四十来岁了还不老吗?
“知道了,贵妃娘娘!”白展堂翘起二郎腿抖了抖,朝外面的车夫问道:“此刻到哪里了?”
“回禀主子,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到富春楼了。”车夫恭敬的说道。
“你把贵人安全送到宫门口再回来,前面靠边我下去走会。”白展堂说完就闭上眼睛靠着。
须臾,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下来,白展堂掀开骄帘扭头看一眼冷清颜,“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前面的路你自己去面对吧!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几个字白展堂咬音极重,她竟然用自己的身份来压他,那好啊!就看她如何用贵妃娘娘的身份来进宫吧!
冷清颜要回宫了,相信很多人都会对她使绊子,他倒是要看看贵妃娘娘这个身份怎么护她周全。哼!
白展堂看着马车扬尘而去,脚尖轻轻点地身子就跃上身旁的屋顶上,临空一点又到了另一间屋顶上,一路跟了上去。
冷清颜的马车快到宫门口时,那马突然受惊,扬起前蹄往前疯狂乱跑,车夫也被马车掀翻在地上,周边的很多小贩的摊子都被那两匹马给踩坏了,还有一个小贩被其中一匹马活活踩死了去。
“死人了!死人了!”有百姓慌乱的四处逃窜。
“那是谁家的马车这么华丽,那一颗珍珠都够我们吃一年了。”有个抱小孩的妇女眼睛盯着冷清颜坐的马车问身旁的男子。
“能坐这么豪华的马车的人非富即贵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能见到,你就看看吧!那马车好像踩死刘姑的老伴了···”
刘姑的老伴是个喜欢喝酒的老汉,平日就是游手好闲,家中大小事情都是刘姑和她的儿子耍三郎来做,刘姑可不是好打发的人,看来有热闹可以看了啊!
抱小孩的女人急忙往人群里拼命的挤进去。
冷清颜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倒在路边,车厢摔碎在地,车厢上的珍珠和宝石都掉了出来,围观的百姓急忙蹲下身子去捡起那些珍珠和宝石装进怀里去,场面顿时有些混乱的很。
冷清颜昏头转向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四周闹哄哄的人群突然散开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手里提着一把杀猪刀就冲了过来。
“天杀的,你这个祸害人的富瘤人,老娘今日和你拼了。”泼辣的声音飘进冷清颜耳中,冷清颜脚步还没站稳,刘姑手里的杀猪刀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冷清颜慌忙往旁边躲开来,刘姑的杀猪刀霍霍生风嵌进那堵老墙上,刘姑一脚踩踏在老墙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杀猪刀从墙上取了出来。
刘姑骂骂咧咧的就又冲了过去,手中的杀猪刀高举着,“躲,你往哪里躲,杀人就得偿命!”刘姑眼睛红红的举着杀猪刀就要砍人。
“我什么时候杀人了?”冷清颜急忙闪开一边,一头雾水的看着刘姑。
“相亲们,你们来评评理,她的马踩死了我那不成器的老伴是不是啊!”刘姑举着杀猪刀狠狠瞪着冷清颜,突然扭头对围观的百姓说道。
“我看见了,那个女人的高头大马踩死了刘姑的老伴,我认识那个醉汉!”人群里有人说道。
“醉汉,既然是醉汉那指不定就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跑到我马车前都醉倒了也未长可知啊!”
“你的马踩死了我刘姑的男人,你以为大伙儿都是瞎子吗?”刘姑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冷静,一时间气势就弱了很多。
冷清颜轻扯嘴角笑道:“这位大娘,你哪只眼睛看见你男人被我的马踩死的啊!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这应该也是听说吧!”
这个刘姑是刚才从人群里冲出来的,而她的男人则是躺在人群中间,很显然刘姑是听说自己男人被马踩死了才冲进来的。
“你···老娘懒得和你这富瘤子扯皮,你的马踩死了我的男人你自己说吧你打算是怎个处理。”刘姑一双眼睛盯着冷清颜身上的宫装看,眼珠子都是算计,这姑娘一身衣裳便价值不少钱,她那马车也是富丽堂皇的很定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少不得得多要些赔偿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