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我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此事是柳相所谓,这个老狐狸是要给皇帝下套呢!他下一步说不定就要造反了。”
“怎么可能,柳相人还在江南,他身上的瘟疫虽然不严重了但是造反什么的他能做到吗?”白展堂有些怀疑的看着冷清颜说道。
“造反何须他亲自出面,他只要让底下的人出面就好了,皇帝公然带走武王妃这事情已经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了。太后也是因为这间事情被气病了。”
“如果柳相造反的话···”白展堂有些担心的看着冷清颜,他知道冷清颜虽然表面上不说,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关心皇帝的安危的。
若是柳相造反,皇帝被柳相拉下马,那皇帝的下场可想而知。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自古就有了,皇帝若是败了那柳相还会让皇帝活着么?
“你的人怎么还没有来?”冷清颜一想到皇帝就要被柳相害了就有些心急如焚了,若是皇帝真的出事情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你果然还是忘不了皇帝,即使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你你还是要去救他!”
白展堂没来由的有些生气,皇帝这么混这么渣,为了武王妃伤害冷清颜,她竟然还要去救皇帝,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难道是真的爱上皇帝了吗?
不…
不可能的,她不是喜欢汤云图的吗?怎么就喜欢上皇帝了!
“你的人还没有来吗?”冷清颜不答反问道。
“你这么急何不自己走着去啊!”白展堂没好气的说。
冷清颜咬了咬牙,她心急如焚,若是皇帝倒台了那当年姐姐的案子谁来平反,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的案子自然是要前朝的人查。
“你…”冷清颜狠狠的咬了咬牙,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她走的及快,白展堂皱眉看着冷清颜离开的背影追上去,身影如鬼魅般瞬间便落在冷清颜面前拦住了去路,嘴角勾起诡异的笑。
“这里到京城骑马少说都有半日的路程,你两条腿走到天黑说不定还没能进城去,你确定你要一路走回去!”白展堂挑高了眉看着她问道。
“本宫纵使两条腿走到天黑也不关你的事!”冷清颜推开白展堂就往前走。
“马车早就在前面等着了,我送你回去!”白展堂朝冷清颜的背影喊。
冷清颜脚步一顿转身瞪着他,“你如此嬉耍我很有意思吗?”
“小清颜,这你就冤枉我了啊!你自己只是问马车到了没有,马车确实没到这里啊!我让人停在前面等着而已,呵呵!”白展堂一脸无辜的笑着说道。
冷清颜气的不行,这个人还能不能再恶劣一点啊!他是故意的吧!
故意戏耍自己!
“带路!”冷清颜红唇紧咬,瞪他一眼说道。
白展堂讪讪一笑,明明是她自己的问题啊!怎么倒是成了他的问题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白展堂有些不高兴了,低首贴着她耳边低声一笑说道:“展堂哥哥心情不好,要去你自己去。你若找不到马车就自己走回去吧!反正你有那毅力。”
冷清颜很是无奈,这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啊!亏他还是个大男人。
“你…”盯他一眼,冷清颜迈开脚步就又往前走去,白展堂气的不行,两条长腿一迈就又把她拦住,“你…你当真就那么喜欢皇帝吗?”
冷清颜愣了一下,轻扯嘴角说道:“本宫是陛下的贵妃自然要喜欢陛下。”
这模凌两可的答案让白展堂气的咬了咬牙,冷声讽刺道:“权利的诱惑已经让你迷失了本来的性子,你原本不是这样利欲熏心的人,你曾经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
冷清颜瞥他一眼打断他的话说道:“曾经那个善良的冷清颜早就随着姐姐的惨死死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后宫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冷贵妃。”
冷清颜的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谈论着今日天气如何般,她面不改色的说着诋毁自己的话,嘴角的笑暗带讽刺。
自从姐姐被林彩霞活埋后,自从她借皇后的手爬上龙床后她冷清颜就已经不再单纯了,她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单纯!
善良!
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内,女人单纯给谁看,谁又会怜悯你不讳世事呢!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单纯善良而放过你,相反你的心不够狠只会死的更快罢了。
单纯!呵呵!单蠢还差不多吧!
清雅小姐的死给了你很重的打击吧!白展堂张了张嘴想问,但最后也还是没能问出口来。她的伤口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自己怎么能再剥开她的伤口呢!
“展堂哥哥送你回去吧!”白展堂轻叹一口气,往前走去。
两人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了一架豪华的马车,这马车便是送冷清颜来时的那辆马车,白展堂和冷清颜一起上了马车,马车扬尘而去…
汤云图和云隆文站在树梢上,汤云图的手一点一点握紧,又一点一点慢慢的松开来,他缓缓抬眼看向旁边的云隆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主子让我跟着你,你这回又破坏了主子的计划,你就等着承受主子的怒气吧!”云隆文瞥他一眼说道。
汤云图心下一惊,夕暮韵竟然让人跟踪自己!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吗?
“这回你要如何对待我,是滚钉板还是过刀尖,或者你还有别的更好玩的招。”汤云图满不在乎的看着云隆文说道。
“这回主子是真的生气了,你该知道她的脾气,你少贫嘴等我们回去后有你好受的。”云隆文沉着脸说道。
——
白展堂的马车速度果然很快,两个时辰马车就回了京城。城门口停了很多马车和人,士兵们一个一个的检查着。
城门口的守城士兵拦住马车,“下来!都下来检查…”
冷清颜刚要掀开轿帘下去,白展堂阻止了她说道:“你不需要下去,看我的!”
白展堂从身上掏出一个玉制的令牌,伸手掀开一点轿帘把玉牌往外面一亮,那几个守城的士兵纷纷跪下,“陛下万岁!”
白展堂收回手,扬起嘴角看向身后的冷清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