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查明真相才是给他们在最好的交代”。
白发师尊不忍男子将自己的头磕得血肉模糊,让他起来。
可那男子却还是不依不饶道:“有什么好查的,就是她,你就是想包庇这个杀人犯而已。”
男子的坚持反而让人生疑,若白梨不是凶手,那么,不仅是错怪白梨,还会让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
这一点男子不可能想不到,合理的解释,要么就是他百分之百肯定凶手就是白梨,但是方才的一番询问,他并未看见凶手的脸,也就是说他没有完全的把握。
要么,他知道白梨不是凶手,但是必须让白梨成为凶手。
洛岁安觉得是后者,男子全程只想让白发师尊快点定白梨的罪。
“你不用再求了,师尊已经决定了,我会查明真相”。
洛岁安坚定地看着男子,被师尊怀疑,白梨的难受,她感同身受,她一定会找出真相的,她要看看他到底为何要陷害白梨。
男子不甘,可是仙尊已经决定了,他认了,不再请求,转而眼神不善的盯着洛岁安。
“你查吧,就算查了,杀人凶手还是你!”,他的语气恶毒而又笃定,就像提前知道结局一样。
“不过,仙尊,我不放心,如若她乘机逃跑了如何是好?”,男子还是带着恶意,希望仙尊可以限制洛岁安。
白发师尊:“我会在她身上留下禁制,不会让她逃走的。”
话音刚落,洛岁安就感受到灵气一滞,其实,就算不封印她的灵力,她也干不了什么,就她一个筑基,就算有灵力,她也什么术法都不会。
“师尊,那徒儿就告退了”,洛岁安离去,那个男子的眼神也一直跟着她,仿佛就想直接用眼神杀死她。
一离开他们,洛岁安立刻检查自己,的确是熟悉的身体,是白梨,不过现在身上还多出了一些伤。
白梨的意识呢,她现在直接接管了白梨的身体,那白梨是否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样,可以看见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岁安想找问天问个清楚,但还是担心会被白发师尊发现什么异常,走远一些比较保险。
等足够远了之后,她看着手里还带着血的问天。
“问天,出来,别装死了”,洛岁安十分气愤,无缘无故就被破剑灵给带到了这鬼地方,还差点小命不保。
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意识在这里,还是魂魄被拉了进来,如果在这里光荣牺牲了,还回得去吗?
过来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洛岁安又喊了一遍:“给我出来,问天,你个坑货”。
还是没有人回应。
洛岁安情急,直接将问天往地上一扔,“哐当”一声,是金属落地的脆响。
还是不回应,难道问天不在这里?
洛岁安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剑,越看越来气,真想一脚踩上去。
她的确也这么做了,一步走过去,抬脚就踩,一脚又一脚,真是解气。
“别踩了,别踩了,本大爷英俊潇洒的脸,你快别踩了!!!”
问天突然出声,倒是将洛岁安吓了一跳。
“舍得出来了?”,洛岁安并没有停,又上去给了一脚。
“你还踩,本大爷英俊的脸庞都被你给踩花了。”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岁安没好气的问道。
“你先给本大爷道歉,给本大爷脸上的灰擦干净”,洛岁安还没找他算账,他倒先有脾气了。
“哼!灰,你觉得你脸上的那个是灰?坑人也不带你这么坑的呀,我一醒过来,手里就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剑,说我杀了人,还是好几百号人,你可真行,不愧是神剑,这杀人的数量都是以百为单位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不说?别说你的脸了,今天我就给你踩断在这儿!”
洛岁安阴恻恻的说着威胁的话。
“本大爷还怕你不成,本大爷可是上古神剑,你有本事你来啊,来蹂躏本大爷啊,来踩断本大爷啊,求踩。”
问天贱不拉几的声音,这下贱的要求,可以满足,洛岁安又过去给了一脚。
“行吧,出去后我就把你送给我们老祖。”
洛岁安觉得把问天给元亥收拾,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他是万剑争抢过的男人啊。
问天:“哎呦喂,自己搞不赢,就要向老的告状。”
也不知道那个“老的”听见了,上古神剑会不会断一断。
“是啊,老祖上次来取剑,听他说,他让那些剑先分出个胜负来,最后的赢家才配成为他的剑,你还有在剑山里,当年肯定输给了老祖的剑,到时候我就用老祖的剑,劈断你!”
“本大爷当年可没看上那个男人。”,元亥取剑搞得那么轰动,剑山有灵的剑,应该都知道,他这底气不足的话,没看上?洛岁安可不信。
算了,现在不是和问天瞎吵嘴的时候。
“你拉我进来,是为何?若你还是这个样子,不说也罢,我自己去调查,若是出不去,会有人来寻我的。”,元亥会找到她的,她知道,就算掀翻整个剑山,元亥也会找到她。
“本大爷只是想让你道歉而已”,问天见洛岁安一脸的严肃,也不再无理取闹,嘟囔了一句。
洛岁安:“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将我拉了进来,让我陷入不明的风波之中,你要道歉吗?”
问天:“我说就是,这里是我的记忆还原出来的世界,是剑山赋予我们的能力,以便让我们可以挑选出合适的剑主。”
“既然是你的记忆,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你主人所杀?”
原来是问天的记忆,那就不需要费什么力气了,真相是什么,直接问他不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啊,这样,主人就不会……”。
问天的语气里竟然有自责的意味,这是他的记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知道这很荒唐,可是这一段记忆我并不记得,或者可以说,当初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的神识就像被什么遮住了一样,浑浑噩噩,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