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锋利的剑在白发师尊的手中渐渐显形,剑身透着凛冽的寒光,就像此刻洛岁安的心情。
什么都没搞明白,稀里糊涂的就要被打死了?这到底是何情况,如果在这里受伤,那她在现实中也会受伤吗?
问天也丝毫没有出现的意思,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师尊都不查清真相,就要置我于死地吗?”
洛岁安相信之前所看到的,白发师尊对白梨的爱护是真的,她想再争取一下,能不动手,就尽量不要动手。
白发师尊:“为师已经给过你机会解释”。
解释,解释个什么,洛岁安也是才过来,她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师尊,徒儿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此事绝不是徒儿所为,求师尊给徒儿一个机会,让徒儿查出真相。”
不管真相如何,先拖延时间,和白发师尊对上,很显然,洛岁安还远远不够格,无论她怎么做,都不可能接住他的一招。
“不可,仙尊呐,您可不能因为这个凶手是您的徒弟,就包庇她,全村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无一活口,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都是血啊,到处都是,就像人间地狱一样,哀嚎遍野。”
“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她都没有放过,您怎么能轻易的饶过?求您给枉死的冤魂们一个公道啊。”
方才出来作证的男子,听洛岁安要调查真相,证明清白,激动的不得了,深情并茂的哭诉着,一口咬定洛岁安就是犯下这滔天大恶的人。
洛岁安:兄弟你这是要针对我啊……
“你说你都看见了,既然全村几百口人我都杀了,为何要留你性命?”
作证男子的话,处处都是漏洞,一个屠杀了几百条性命的人,怎么会留一个目击者,让其在这里证明自己有罪?
证人的眼神飘忽,舔了舔他那快干燥得出血嘴唇。
“我我就是看见了,我当时就在张家,你杀了张大妈,还有张家的儿媳妇,她儿媳妇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的,都快生了,你怎么忍心,怎能下得去手?”
证人还是坚称自己就是看见了,还具体的说出了一些被杀害的人,好让他的证词听起来更加充实,更加可信。
“哦,既然我杀了张家人,你当时就在张家,为何你还活的好好的?连你一起杀了岂不省事?”
洛岁安抓住证人话中的漏洞,继续反问。
“白梨!”,白发师尊警告似的唤了一声白梨的全名。
洛岁安的话只是假设,假设,又不是真的杀了张家人,但是,既然白发师尊都警告她了,说话还是注意一些。
“你当时在张家何处?在哪里看见的。”,洛岁安重新组织一下语言问道。
“怎么,你还想灭我的口不成,是不是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再找找,连我一起杀了”,证人看仙尊是站在他那一边的,底气有了,不再像开始那样惧怕洛岁安,还挑衅道。
洛岁安:……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当时到底在哪里看见的?”
洛岁安觉得这个证人有些蹊跷,口口声声咬定他目睹了全过程,而要他都说是在哪里目睹的,他又会想办法转移话题。
“我就在床底下,我承认,我当时就是去他家偷东西,我一听见外面的惨叫,就躲到床底下去了,我看见你追着张家的媳妇儿进了卧房。”
“她跪在地上哭哭哀求,求你放过她,放过她的孩子,可是你毫无人性,一剑就了结了她,她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那鼓出来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我啊,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证人越说越激动,还骂了起来。
洛岁安:“你在床底下是如何看见我的脸的?”
证人还在骂骂咧咧,突然停了下来,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我我是没看见你的脸,但我记得那双鞋,就是你脚上的这双,上好的料子,金线绣花,边上还有几颗小小的南珠,还有那把剑,上面的花纹和红色的剑穗,就是你手上的剑,错不了。”
“既然你都没有看见脸,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鞋可以有一样的,剑也可以有人故意栽赃,我并非要逃脱责罚,只是求一个机会去查明真相,你就急于让师尊定我的罪,你居心何在?”
证人显然慌了,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时不时地舔一下嘴唇。
“仙尊,我只是想为村里那么多无辜之人求一个公道,这个凶手却一直逼我,那么多人命,怎么可以马虎,说什么查明真相,说不定只是她的借口,要是她在这期间逃跑了,我又找谁去讨公道?”
证人不再接洛岁安的话,再答下去,可能就……,
“师尊,您也听见了吧,他的话里面漏洞百出,他并没有直接看见就是我所为,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罢了,他那么急于想定我的罪,这其中有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请师尊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查明真相,证明我的清白”,洛岁安向白发师尊请示道。
白发师尊也自然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证人的确有些太心急了。
“师尊,梨儿从小跟着您长大,梨儿怎么会杀凡人呢,求您相信梨儿,好不好?”
白发师尊迟迟不表态,洛岁安只能下狠招了,她赌白发师尊舍不得,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情谊深厚,这个时候就只能打打感情牌了,又不是求他包庇,只不过求他相信,求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罢了。
白发师尊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形,她满心满眼的都是希望得到师尊的信任,是啊,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从小就善良纯真的孩子。
“为师就给你一个机会,查出真正的凶手,为你自己洗清嫌疑。”
“不行,您怎么可以夹带私心,她就是杀人凶手,就是她,查什么查,贼喊捉贼罢了,请您给无辜的亡魂一个公道,不要让十恶不赦的凶手逍遥法外啊!”
证人猛的跪下,朝着白发师尊狠狠地磕头,大有逼迫之意,只要不定白梨的最,他就可以磕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