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要活下去,我不管什么无辜不无辜,我只要你活下去”,猎户并不打算听云芙的,他觉得云芙还没有恢复,身体里还有其他人的魂魄,是那些魂魄搞得鬼,是他们在影响云芙。
云芙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猎户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一点一点的擦去流下的泪水。
“夫君,你知道的,这样我不快乐”,云芙哽咽着轻轻诉说。
猎户知道,他的芙儿,是自信的,是阳光的,是善良的,背负那么多魂魄而活,她不会愿意。
可是,可是……,“没有你,我的人生,再也不会快乐了……”
猎户似乎做出了决定,他不舍,不舍现在分每一分,每一秒,他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这是他爱了一辈子的人。
他就这样看着她,连眨眼也舍不得,少看一秒,就少一秒。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他忙擦去眼泪,这该死的眼泪挡住了他的爱人,都怪这眼泪,他又少看了一秒。
云芙流着泪,笑了,她要留下最美的样子给夫君,可是眼泪就是停不下来,她起脚,一下一下的吻去猎户脸上的泪水。
“云芙一生得君所顾,得君所爱,幸之,望君珍重。”
“芙儿,芙儿,芙儿……”,一声,一声,又一声,仿佛只要他不停下,云芙便不会离他而去,这是他的哀求。
云芙最后落下一吻在猎户的唇上,依依不舍的分开,最后再看一眼,她要牢牢记住,来生……,她还要做他的娘子。
“郎中,我知道你有办法救那些魂魄,动手吧”,云芙对这扶苏道。
“夫人大义”,扶苏向云芙行了一礼。
扶苏拿起放在一边的伞,缓缓靠近云芙,浅绿色的伞渐渐发出淡淡的幽光。
云芙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时刻到来。
突然,天摇地动,扶苏所站的地方,地上正一点点裂开,裂缝不断延长,变宽。
扶苏只能收回伞,四处躲避,可是,无论他跳到哪里,哪里就会裂开,那裂缝就像是长了眼睛,让扶苏无处可逃。
洛岁安他们这边情况也不容乐观,房屋正在倒塌,地面也逐渐塌陷。
发生了什么?洛岁安急忙寻找猎户的身形,他说过,剑山范围的环境和他们守山人是一体的。
这地裂来得突然,洛岁安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猎户。
猎户早已经不再原地了,他控制着周围的环境,地裂根本不靠近他,崩塌的房子也不会倒向他的方向。
猎户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悲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愤怒,他想做什么?
猎户疾行至扶苏旁边,伸出利爪,要取他性命,同时也操纵着地裂,不断逼向扶苏。
“夫君,住手,你要做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云芙着急,她不知道夫君为什么突然发难,明明刚刚才说服他,他最听她的话了,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反悔。
猎户并没有停下,直接砸向扶苏,一爪又一爪的攻向扶苏,爪爪用力,毫不留情,就是冲着要扶苏的性命去的。
“他是反悔了吗?”,洛岁安觉得猎户没那么容易放弃云芙。
“还惦记着别人呢”,元亥一把将洛岁安抱入怀中,敏捷地躲过各种砸过来的东西。
洛岁安被元亥猝不及防的抱住,生怕自己掉下去,急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元亥感受着怀里的小东西,她是那么的依赖他,信任他,还好,她还在他身边。
看着猎户和云芙,他更加坚定,他会好好的保护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
另一边,猎户一点也听不进去云芙的话,拼命的向扶苏攻击,招招致命。
扶苏在地理环境中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而被死死压制,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防御躲避。
又是一记起杀招,后面又是不断逼近的地裂,扶苏实在躲不过了,只能硬抗。
他拿起伞,接下猎户的攻击,直接被震飞了出去,砸在墙上。
猎户见他回击,更加愤怒,酝酿好了下一次杀招,雷霆出手,直本扶苏心口而去。
“住手!!!”
是云芙几乎歇斯底里的喊叫。
猎户一顿,停了下来,看向云芙。
“夫君,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就算你反悔了,也不要伤害别人,好吗?”,云芙语气平缓,试图将猎户的情绪安稳下来。
“芙儿”,猎户终于停了下来,不再攻击,地裂也停止了,房子也不再继续倒塌。
“夫君,你过来,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离开这里,不要伤了其他人,好吗?”
云芙一点一点的引导猎户。
“芙儿,你以为我疯了吗?”,没想到,猎户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而且,清醒得很。
猎户:“芙儿,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在众人注意力在他们身上的时候,突然一条地裂猛的扩张,将扶苏吞了进去。
“你在找死”,抱着洛岁安的元亥极度不爽,若不是手里还有洛岁安,猎户怕是现在已经先云芙一步走了。
“我知道你很强,不过还不是栽在了人家小姑娘手里?”,猎户有恃无恐地说道。
下一秒,洛岁安竟然直接从元亥手上消失了。
元亥感觉着空了的怀抱,怒气陡增,直接瞬移道猎户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此时的元亥就是一个魔鬼,丝毫没有人气。
“你,你不是说不会让她受伤吗?在哪里,你有本事自己去找啊”,猎户被掐住脖子,却嘲讽的笑道。
“既然如此,本尊就亲自送你们夫妻二人上路”,元亥并没有因为猎户的话而乱了手脚,猎户不怕死,但是,他怕云芙死。
“我只是提前开启了剑山,将她送了过去”,一提到云芙,猎户就老老实实的了。
“我可以送你去找她”,云芙道。
元亥将猎户仍到一边:“快点。”
猎户:“我来,芙儿你不宜太过劳累。”
片刻之后,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在场的其他人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