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飞一走。
“当家的,发了发了,十万啊。”马成贵的老婆偷听半天了,此时急忙就冲了出来:“你傻愣着干嘛啊,十万啊。”
“什么狗屁的十万。”马成贵一瞪眼:“这小子,是当真了啊。”
“人家给你十万,这肯定当真了啊,这还能有假?”马成贵的媳妇是乐开花了:“小飞这孩子是发了啊,财大气粗。”
而马成贵是阴沉着脸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半响马成贵一拍桌子:“这十万块不能收!”
“什么!”马成贵的媳妇立刻发飙了:“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假酒喝多了,你说什么胡话啊。”
而此时楼上,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大步走下来。
“妈,爸说得对,这钱他不能收。”
“小军,你说什么呢,你也糊涂了啊,十万块啊。”马成贵媳妇一拍大腿:“你们父子今天是咋了。”
“妈,你听我说,楚飞这个决定其实是有利于村子的,现在外面其余乡镇发展的好,下面的人少都是人少地空了,一些老板就是这么去包土地的,咱们村子里人多的原因是啥,说白了镇上发展不好,工作岗位少,村里人走不出去,现在小飞这举动呢,包了地算下来一家光是承包费都得两千块左右,而且小飞包下来之后,这整个村子的土地,他也不可能叫外人来做,还是得村里的人干,这等于是提供了工作岗位,对于村里这是好事。”马小军扶着眼镜道。
“我知道是好事,所以这好事也不能漏了咱们家啊,办事收点钱多正常啊,十万块啊。”马成贵媳妇急声道。
“好处费不是这么拿的啊。”马小军摇了摇头:“爸,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马成贵叼着烟:“不偏见的说,这老楚家是出了个了不起的人了,这件事他叫我来办,不是因为没我不行。”
“你是村长啊。”马成贵媳妇吼道:“这他楚飞还能过了你这关收地?”
“我他妈是村长,那楚飞还能把山给平了。”马成贵回头一吼,声音大到马成贵媳妇直接呆住了。
“妇人之见,滚滚滚。”
“这楚飞现在本事大着呢,之前石野那在瘫床上多少年了,楚飞这小子治好了,而且莫名其妙就抱上了那么大一条大腿,他这次要是不来通知我,那指不定什么时候镇上来人了说这事,我这村长还迷迷糊糊得跟对楚飞感谢他带动村里发展呢。”马成贵地笑道。
而马小军则是靠过来马成贵耳边:“妈,楚飞的那个大腿,是咱们市里的……”
“什么!”马成贵一惊,紧接着倒吸了一口气:“怪不得口气那么大啊,还说告他得找县长来。”
“他也是我们县里的首富。”马小军补充道。
“乖乖,我这是和首富黑了脸啊,哈哈哈哈。”马成贵拍了拍头,旋即沉下脸来:“显然楚飞这找我商量,说白了是老脸给了我了,这要是收了钱,日后怕是给看低了。”
“爸,我觉得这楚飞以后肯定是个人才,能拉近关系的话……”马小军压低声音:“怕是这十万屁都算不上。”
闻声马成绩一瞥眼:“你就这么看好楚飞。”
“嗯。”马小军点了点头,他这一次回来,与其说是休假回来看看爸妈,还不如说就是来看楚飞的。
另外一边。
“楚飞哥。”石书容神神秘秘的拉着楚飞一直走到了一颗大树底下,小丫头脸上满是警惕,一只手捂着胸口,那是防贼似的。
“怎么了。”楚飞仔细一瞧,好嘛,石书容神神秘秘的把卡拿出来了。
“哥,这一千万的卡我交给你了啊,这几天我天天守着,吓死我了。”石书容小声道。
“你啊。”楚飞意味深长的看着石书容一眼,细看眼中尽是溺爱。
这丫头喜欢钱,但来村长家里前楚飞就是叫石书容一会拿着卡来找自己,石书容果然来了,而且那眼中没有一丝一毫对于把这个卡给自己的不舍,一丝一毫都没有,之所以那么小心也只是为了保护钱。
“怕啥啊。”楚飞摸着石书容的脸。
“一千万啊。”石书容吐了吐舌头:“这可是一千万。”
“就你这样子,以后怎么给我管钱啊。”楚飞打趣了一句。
“我慢慢适应呗,不过……”石书容说到这倒是脸色微微一变:“琴婶那边……”
“怎么叫人呢。”楚飞面色一沉。
石书容被楚飞这脸色吓了一跳,一时间猛地心头出现一丝不安。
“该叫妈了。”楚飞转身时随口道。
听到这话石书容一愣,下一秒气呼呼就冲了过来:“楚飞哥,你吓唬我!!!”
半响。
大树底下。
“哥,这件事总感觉难度可大了,去年就有外乡人要来收土地,没人同意,有补偿款不假,可一年最多两千多。”石书容小声道。
“我自然知道啊。”楚飞靠着叔,一只手搂着石书容:“这一年两千多,按照国家补偿款来的,这没毛病,可那外乡人是没搞清楚一件事,这土地租出去是赚了钱了,但闲置下来的劳动力怎么办,镇上没活路给他,一辈子窝在村里,要说外出打工去大城市,一不年轻了,二是习惯了村里的生活,这一家子的嘴巴,别说两千了,就算是给了五六千,不种地光窝着,哪里够吃啊。”
“是啊,楚飞哥,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办?”石书容关心道:“你来的时候和我爸妈商量过,我爸妈的意思就是都听你的,我们家那些地都能给你,不给钱都可以,只要你管我们家吃喝就行。”
“嘿嘿嘿。”楚飞闻声一乐,抬头道:“这我当然考虑过的,我收这么多的土地,不管种什么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啊,这最终还得大家伙一起种,大不了我挨家挨户按照劳动力和土地大小给与相应的工资,不冲突。”
“你的意思是收了他们的地然后请他们给你种地?,那还不如叫他们种你再来收就是了。”石书容有些不明白。
“傻丫头啊,这你就不懂了,不患寡而患不均是大忌讳,我叫他们种,那我考虑的就是种的好不好了,好与不好,还有这各家田地有大小,谁家能种,谁家地不合适不能种,谁家种什么东西,这些都要考虑。钱这个事,道理谁都能说谁都理解,但涉及到钱,难免有人心气不顺,凭啥谁比谁多啊。再一个,我要是这样的话,这村里免不了的就是人情世故,我家那门槛都能被踩踏了。”楚飞意味深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