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建筑众人鸦雀无声,只有最先说话的人嘴角挂着饶有兴致的笑容。
“原来也不是没有有本事的人。”
见对方放弃了对张九尘的兴趣,林晚照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不给张九尘使绊子,她还是要尽一切努力去解除对张九尘的影响,目前来看,还是很成功。
那人一走,之前还想在他面前表现的人,此时也没有目标。
“这次算你运气好,下一次,就没有那么走运了。”穷途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跟随在他后面的跟班也呼呼啦啦跟着离开。
“圣女,我们……”林晚照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有些为难,对方没有老祖宗的指示,就随便得罪了穷途,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
林晚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算是知道对方是在关心她,也没有任何动容,“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男人瞬间住了嘴,只是他有些不甘,但那些不甘只能憋在肚子里。
连着下了场雨夹雪,铺在地上的雪也不成形状,反倒是积水格外多,把脚上新换的鞋子都打湿了。
张年年匆忙跑到教室门口,躲在屋檐之下才有时间去抖肩上的碎雪。
“年年?”
听到有人叫她,张年年回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找到那个喊她的人。
张年年奇怪,但是没有多想。
有时候可能是幻听,也没有必要在意。
“年年?”
张年年再次回头,这次她是真的听到有人在叫她,只是这一次同样没有找到始作俑者。
走廊上有来来往往上厕所或者去超市的学生,大家都很珍惜课间来之不易的时间,根本没有谁专门搞这样的恶作剧。
张年年扯了一下袖子,将手往袖笼里缩了缩,手腕上有她叫她一定要带上的玉坠,上面是个可爱的小动物,张年年虽然戴了很久,但是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
“年年。”
这次的声音近在耳边,就好像在她耳边说话一样。
三次了,张年年确定这绝对不可能是她听错了,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这里,根本没有人看她。
甚至从她这间教室后门进入的老师也对她熟视无睹。
张年年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她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裹成一团。
“小姐,要上课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张年年睁着迷蒙的双眼,就像是没有睡醒一般。
张衡不禁有些担心,“小姐,就算你很想要老板的奖励,也没必要这么幸苦吧。”天天熬夜人 然后上课打瞌睡这下更加牛逼,直接站着都能睡着。
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的张年年,可没有心情管那么多。
“你刚刚去哪里了,我好害怕?”她一把扑到张衡的怀里,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张衡尴尬地张开了双臂,也不敢去碰她娇软的身躯,“小姐,有话好好说,现在还在学校呢。”
“咳咳,两人,如果不想被其他同学打小报告,我可以不出现。”之后调到张年年身边保护的女生张媛干咳了一声,提醒两人不要太猖狂。
张衡扶着张年年的肩膀将她拉开,“小姐,要上课了,我们还是快点进班。”
张年年心里焦急,她有些不愿意离开张衡,特别是刚才听到那奇怪的叫声,对方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想到这里,张年年决定不在忍耐,“我今天想请假。”
对于张年年的反常,张衡并没有发现那么多。
“好,我去帮你请假。”
利用这点小职权给张年年请假,张衡还是可以做到的。
两人若无其事将这件事解决了,张媛也没有好戏看了,不禁无趣地隐去了声影。
请假的事情搞定的很快,张衡之所以没有报备给张九尘,只是觉得小丫头的好胜心太强了,不然怎么可能做出熬夜太多的事情来。
为了保住张年年的面子,所以张年年请假的事情,张九尘还是到了晚上才知道的。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回家,就算是张年年想隐藏自己没去上学的事情也隐藏不住。
不过她也并没有想过要隐藏。
拥着一团棉被,张年年抱着一杯热茶,茶杯上空还烟雾缭绕,张年年一脸倦态,让张九尘没有问就开始心疼了。
“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张九尘的大掌放在张年年的额头上。
伊维特语气担忧,“查过体温了,有些偏高,但是应该不严重的,可看着没有什么精神。”
“哥。”张年年觉得自己浑身都写满了委屈,一旦有人来关心,就更是委屈,“我今天中邪了。”
张九尘挑眉,她并没有看出张年年身边有任何不干净的气息。
喝了一杯热茶,张年年把今天在走廊上遇到的事情和张九尘仔细的说了一遍。
“你说你听到了三次?”张九尘注意到这个敏感的次数。
张年年点头,“我确定我绝对没有搞错,最后一次最可怕,我感觉是在我耳边说的,然后张衡就把我喊醒了。”
张年年描述这个场景的时候,至今还有心有余悸。
张九尘眉头深锁,这个事情他一时居然看不透。
“张衡人呢?”
“老板。”
他出现在张家的大厅里面,虽然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一家人早就习惯了。
只有柳崇天一直盯着张衡,从他还没有现身一直到他出现。
张衡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意外地扫了他一眼。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张衡沉默了一瞬,想到白天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生像张年年说的那样的事情,甚至他只看到了张年年一下子就站着睡着了。
很显然,张年年要是中招了,他也没有任何防备。
张衡把自己观察到的事情结合张年年已经说完的,补充说了一下。
张九尘挥手叫他下去,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拿过张年年的胳膊,在张年年期盼的眼神下,用指间挑起那系在红绳上的玉坠。
莹白圆润的貔貅还是和当初给张年年的时候一样,只是带着对方的体温,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张年年问,“哥,我不会惹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她惴惴不安的小模样看着着实可怜,张九尘原本若有所思,闻言便笑了,“我倒是想到一种可能,以前还怕你遇到,看来以后还要给你多加一次保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