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知道,邱家都是无利不起早之辈,还有像你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存在?”
张九尘淡淡地看着对方,说出来的话却让邱英卓心头一紧。
邱英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如果是京都,他不会不认识,而对方还是这个女生的哥哥,以他对张萌萌身份背景的了解,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关系牛逼的哥哥才对。
“你在说什么?”邱英卓目光澄澈,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在掩饰,“虽然我是姓邱,但也只是个无名小卒,难道您在不了解我的情况下,就可以随便给我扣帽子吗?”
张萌萌站在中间左右为难,但无疑是有些不相信邱英卓是什么邱家的人,但是对张九尘的了解,九尘哥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她咬着唇,在邱英卓受伤的眼神里,又紧紧地靠近了张九尘。
这个选择很明显,她相信张九尘而不是邱英卓。
邱英卓面对这样的结果面色发白,最后还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那就祝你好远,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题,可以来找我,只要我帮得上忙。 ”说完,便仓皇离去。
看到这个男人去收银台结了账才离开,围观的吃瓜群众对张九尘两人开始指指点点。
人们就是这样感性,一旦看到对的或者错的,总是忍不住现身说法,想要起评判一番。
“九尘哥?”
看着对方狼狈的离开,张萌萌本来还有些担心,但一看到张九尘,那些担心都化为乌有。
“你心疼了?真的要他做你的男朋友?”
张萌萌苦着脸,“别笑我了,我哪有什么男朋友,都是他乱说的。”
张九尘不置可否,邱英卓的主意他大概能猜出来。
别看对方长得人模狗样,听说是极为好色,小小年纪已经是一个四岁小孩的爸爸了,至于孩子母亲,听说是个陪酒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没人见过。
邱家也是豁达,反正孙子辈已经有了,尽管教导重孙子就是了,只要孩子不给他们惹出麻烦,一切都好说
这个豁达虽然也是为人诟病,其实也有不少人家眼热,毕竟这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这个就要参考竹家主。
论有一个死活不愿意结婚的儿子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
张九尘走在前面,张萌萌埋着头跟在后面,她身上穿的还是张九尘给他送过去的,虽然看不出是那个牌子,但是摸着布料都能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时间,学校已经放假了?”张岩惊讶地说。
张九尘递给他一个快滚的表情,逗乐的张岩撇撇嘴。
他一个不要脸面来活跃气氛的人,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麻溜的滚了,张萌萌却忍不住脸红。
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学生,虽然是请假出来的,但总归是逃课。
“请几天假?”
“一个星期。”声音低若蚊吟,生怕张九尘听到了似的。
可张九尘不仅听力好,甚至早就知道请假了多少天,什么时候从学校出来,什么时候和邱英卓结识……
他只是想让张萌萌承认自己的错误,“一个星期,这要漏不少知识吧,还有老师的课,严厉的老师能把你平时分都扣完,这么有本事,不怕最后挂科?”
张萌萌嘴巴张了张,她当然知道,甚至平时都小心翼翼,生怕被老师抓到把柄扣学分,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忍不住。
“给你买了机票,待会吃点东西就送你回去,老师那边我去说,注意不要有下次。”
张九尘提醒了几句,“你不想让小叔失望吧!”
张萌萌点头,她的头脑发热,在清醒之后还是很认真的,根本就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交代好了之后,张九尘带着人去吃饭。
只是一个蛋糕,也不顶肚子。
吃完饭张九尘没有停留,派人马不停蹄地把张萌萌送到飞机场。
“老大,查出来了,邱英炎来了,竹少爷的事是他在使绊子。”
张九尘豪不意外,邱英炎是邱英卓大伯的儿子,但下一任邱家的家主并不是按照年岁来算的。
能者居之,人人都有机会。
“那个女人的死,也是他们做的吧!”
想到那天女人纠缠着他不放,面色并不是将死之相。
只能说是有人用了有违天和的办法,将人的寿命截断,才有那样让张九尘都没有猜到的结局。
邱英炎的到来在浒洲并没有引起轰动,浒洲的商圈发展不起来,除了这边野性难驯,还有就是比较邪乎。
凡事在这边的人,只要是外来人,是赚不到什么钱的。
隐隐之中,有老祖宗赏口饭吃的说法。
竹里烟被捞出来之后,连蜜月期都延后了。
他一个电话打给他老爹,向来宠儿子没话说的竹家主马上给他这边派人,在京都的生意也是如此,反正让邱家一阵难过。
竹里烟义愤填膺,准备给邱英炎一个教训的时候,被张九尘拦下了。
张九尘表情淡淡,说出的话却是罕有的严肃,“如果你愿意听我一句劝的话,邱英炎的事呢先不要插手,他们背后有人,肯定竹先生都不一定兜得住。”
竹里烟对张九尘深信不疑,当即表示什么时候他可以出手收拾邱英炎那个小人,一定要给他递消息,反正他一定要泄心中的那口气。
张九尘算是撒了一个小慌,临师帖的事情,他真的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本来龙虎宗在外人嘴里的形象说不上极好,可不能在火上浇油了。
苗寨在张九尘走后风平浪静的几天,苗月虽然对龙虎宗不屑一顾,但是张九尘的话却被她放在心里。
他们信奉蛊神,其他任何神明进入他们的领地那都是亵渎。
“你说什么?”
青花镶边的玉瓷杯碰撞,发出清翠的声音。
“靠近碧水的几家,屋子里面的人似乎疯了。”
苗廉低眉顺目,在这个面容比他年轻不少的女人面前,就算被苗寨人再怎么崇敬,都不敢在此时放肆。
苗月咬牙切齿,“临师帖?”
那个蛊惑人心的东西,如罂粟一般引诱着人,但凡有一个不留神,就被它拖入深渊。
“去找那个小子,让他来解决。”
此时的张九尘,正行在去苗寨的水路上,却不知有人正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