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避而不战，只守不攻，消耗靳锦恒。三个月后，他弹尽粮绝，那时再一举拿下。可皇上等不了，觉得太慢了。”王青云娓娓道来。
“直到我看见了柳星辞，他让我豁然开朗。”
王晚舟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王青云。
王青云的脸上隐隐透着兴奋。
“柳星辞？可柳星辞只带了一千精兵啊。”
城外两军对垒，打得火热。
君扶摇的脸上溅满了鲜血，而靳锦恒也不甘示弱，连斩数人。
神机营跟训练精良的死士打得不可开交，场面激烈，血腥味蔓延。
忽的，整齐地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另一队人马杀气腾腾的赶来。
王晚舟眯着眼睛，“那是……”
“援军来了！”王青云勾唇。
啻芒国的军队加入混战。
君扶摇吓得一怔，勒马准备回城，直到啻芒国的军队斩杀了敌将首级。
……
天蒙蒙亮时，战事平息下来，一切都静悄悄的。
战场上血流成河，腥臭味引来了不少秃鹫。
盛惜芷跟靳宸渊来到城楼时，靳锦恒以及诸多将领已然被捆着，押在跪在地上。
靳锦恒脸上溅满了血，带着无尽恨意瞪着靳宸渊。
“皇上，还请把太子交还啻芒国。”啻芒国将领没好气道。
盛惜芷这才看出了异样。
昨夜的战争，啻芒国的军队加入了？
“怎么回事？你们利用柳星辞？”她的声音骤然一凉。
靳宸渊捏着她的手心，“稍后我再跟你细说。”
盛惜芷的脸色有些难看。
“杀了我！靳宸渊，你杀了我！”靳锦恒怒吼。
靳宸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讥诮道：“想死？朕偏要你活着！”
“你赢了，但我不会服你！你只是庶子，你不配当皇上！”靳锦恒癫狂的怒吼。
啻芒国的将领觉得聒噪，狠狠朝着他的背脊踹了一脚，“闭嘴！”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侧目看着靳宸渊。
靳宸渊眼底蒙上一层阴霾，他却不恼，“你也是庶子。”
“……”靳锦恒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你杀我父皇！”
靳宸渊并不恼，斜睨着身边的盛惜芷，云淡风轻的解释：“她杀的。”
盛惜芷：“……”
他何时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你谋朝篡位！”
“父皇遗诏上写的本就是朕的名字。”靳宸渊一脸淡然，就是不生气。
靳锦恒恨死他这副作壁上观的模样，他被踩在脚下，而他像在看一场笑话。
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在沸腾，“你只是庶子！你不该当皇帝！”
“遗诏是父皇写的，你应该怪父皇。”靳宸渊帮他理出头绪。
靳锦恒都快被气吐血了，可靳宸渊居然还耐心的跟他抽丝剥茧，回根溯源找病灶。
他气得攥拳捶地，“你！你！你……”
“想谋逆就直说，何必遮遮掩掩打着维护皇权礼制的幌子？”靳宸渊冷嗤，眼神犀利，看穿了一切。
靳锦恒咬牙，恶狠狠看着他，“啰嗦什么？你杀了我！你难道还想假装仁义道德，念着所谓的叔侄之情留我？呸！别恶心人了！”
“你照过镜子吗？”
靳宸渊冷不丁问了句。
靳锦恒只以为他在羞辱他，怒吼：“啰嗦什么？杀了我！”
“你照过镜子吗？”靳宸渊又问了句。
“……”
靳锦恒不解的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