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临川瞥着靳宸渊，示意她赶快将靳宸渊带走。
盛惜芷忽略掉靳宸渊，而是问临川想要什么礼物。
临川回答了后，使劲冲她使眼色。
盛惜芷这才将视线落在摆脸色的靳宸渊身上，“走吧，儿子在忙。”
她冲他伸出手。
靳宸渊起身，他没有搭理盛惜芷，径自朝门外走去。
临川瞪圆了眼睛。
他心里的第一反应是：行啊，爹有出息了。
盛惜芷尴尬的收回手。
“母后，父皇都这样了，你就哄哄他吧。”他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她夹了他一眼，“你别高兴得太早，你父皇这样，你将来十有八九也是这副死德行。”
临川不禁蹙眉。
他才不想这样！
……
盛惜芷小跑才能追上靳宸渊，她抓住他的手。
靳宸渊的胳膊一僵，可还是甩开她的手，“我这次没那么好哄了。”
她的嘴角抽了抽，“我没想哄你，我是想跟你聊聊女儿的事。”
“月霁怎么了？”他看向她。
“月霁好像还从未心悦过任何人，我担心没有我们把关，月霁会遇人不淑。”盛惜芷道。
靳宸渊的眉毛一沉再沉，“你操劳完月霁的婚事，便会操劳月霁的子孙后代。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跟我隐退？”
她认真道：“我说了，我是在跟你讨论月霁的事。你别把我们的事混进去。”
靳宸渊有些口不择言，“你担心月霁，就不担心我吗？”
她有点茫然，“我担心你做什么？”
“我快被你气死了。”靳宸渊怒道。
“你不担心月霁喜欢上奇奇怪怪的男子？”盛惜芷反问。
靳宸渊摇摇头，“我不担心。”
“即使她想跟顾泽惊成婚，你也同意？”盛惜芷又问。
“即使跟……”靳宸渊的话戛然而止，“你说什么？月霁喜欢顾泽惊？什么时候的事？”
盛惜芷冷笑。
她就知道靳宸渊还是跟以前一样，瞧不上别人顾泽惊。
“当真？你听月霁说的？”靳宸渊有些懊恼。
他不明白月霁看上顾泽惊什么了。
那小子，文文弱弱也就罢了，看起来还很讨厌。
盛惜芷轻眨眨眼，“你不是不担心吗？那你隐退吧。”
“……”靳宸渊感觉一口瘀血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顾泽惊可婚配了？可有通房？可在考功名？”他絮絮不止。
盛惜芷瞥了他一眼，“我尚未查证，月霁现在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少女的心事是不好猜的。”
靳宸渊的手缓缓攥起，“稍后，我会召见顾泽惊。”
“你别把别人吓到，我只是信口胡说，他们二人应当没什么。”盛惜芷有些无奈。
“月霁对顾泽惊无意，可顾泽惊就不一定了。”
……
下午，顾泽惊被靳宸渊召见。
十年之后再见，顾泽惊已经是一副温润的谦谦公子模样，他面皮白皙，鼻梁高挺，轮廓棱角分明，水红色的唇瓣很是亮眼。
“参见皇上。”顾泽惊双目坚毅，拱手跪在殿上。
靳宸渊看他的眼神带着审视。
他目光如隼，就连顾泽惊眼尾的泪痣都不放过。
尽管靳宸渊想在顾泽惊身上挑出一丝错，可貌似挑不出来。
他问了崇文馆的学士，他们都说顾泽惊的学业名列前茅，德行端正。
名列前茅是有迹可查的，前两年，他曾读过顾泽惊的文章。
至于德行，他尽管不愿相信，但顾展堂侍奉了他十年，顾展堂的人品众人有目共睹。
所以他的儿子，应当也不差。
“狗东西！”靳宸渊低声暗骂。
他曾经研究过面相，顾泽惊的泪痣长得位置都旺妻。
他咬牙切齿，“你跟月霁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