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渊薄唇微抿，定定地看着盛惜芷。
她知道这是关心则乱。
靳宸渊向来宠爱月霁，所以才会被江鱼的三言两语蒙蔽。
“暗卫一路打听，沿路驿站、客栈的差役都说靳锦恒对月霁不错。江鱼似乎对靳锦恒有恩怨在身上，她的话信三分足矣。”她抓住靳宸渊的手，安抚他。
他眼底的波澜渐渐平复。
“再说了，柳弃疾才从靳锦恒营地出来，月霁若是有虞，他定会第一时间告知我们，绝不会隐瞒。”她接着道。
靳宸渊自然知道这些道理，可是一想到月霁在靳锦恒手中，微弱的可能性就会在他心中无限放大。
倘若事情当真都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呢？
“我修书一封送去啻芒国，一问便知。”盛惜芷说着便去书桌前写信。
靳宸渊俯下身，他从身后抱着盛惜芷，脸贴在她的脸侧，“阿芷，你身上的空间可否救月霁？”
他缓缓说出蛰伏在心里的想法。
盛惜芷黛眉轻挑，似有些诧异靳宸渊的话。
这番话从古人口中说出，违和感满满。
她哭笑不得，经过这五年，她的空间已经发展成了一个百货商场。
可当了皇后之后，她身边基本上什么都不缺，除了药材跟美食，空间里的东西都用不上。
最让她遗憾的就是，她的空间几乎全部解锁了，可里面的东西主要偏向生活类、医药类，没有枪支弹药之类的武器！
“我的空间里至少暂时没有武器，虽然每次进入空间可以隐身，但也是停留在了原地。”盛惜芷解释。
靳宸渊忽然想到曾经明明看着她进了卧室，可他经常找不到她，那时候她应该就进了空间。
他双臂收紧，加重力度抱住她，像是怕她随时会消失。
“若是让我知道靳锦恒虐待月霁，我绝不会饶了他。”他一字一顿的说。
一封信写罢，她才开口：“你打算如何处置靳锦恒？”
“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兴起战乱，害得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害得多少将士命丧于此？”靳宸渊的脸色黑沉。
盛惜芷眼眸平静如水的望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靳宸渊继续道：“可他的部下忠心耿耿，全是靳天游留给他的精兵良将。杀了他，固然解气，可他的残兵败将又会卷土重来，春风吹又生。这样下去，将来对临川不利。”
“没想到靳天游笼络人心的手段这么厉害，居然有一批这么忠心的部下，愿意跟随靳锦恒。”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靳天游才华不低，只是不适合做皇帝。他的字、他的棋都是极好的，这些我跟父皇都有目共睹。”
盛惜芷看着靳宸渊的侧脸，眼神温柔。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靳宸渊看着高傲，不可一世，可他却能公正的看待对手。
这便是他能站在如今的高度的原因。
“看我做什么？”他捏了捏她的鼻尖。
盛惜芷收回视线，她在他腰间捏了一把，“觉得你好看。”
靳宸渊但笑不语。
他自然好看，不然阿芷也不会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