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霁的面皮更加红。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有些局促，“我先走了。”
月霁才转身，就感觉肩膀上被施了一股重力，“慢着。”
“嗯？”她头皮发麻。
“你躲着我？几年不见，你会害羞了？”柳星辞打趣。
月霁张了张嘴，一星半点声音都从喉咙里发不出，就像是失声了。“呃……”
临川似乎看出了什么，他道：“妹妹长大了，会害羞了。”
“好。”柳星辞放开她，神色戏谑，“等不害羞了再找哥哥。”
月霁快步走了出去。
迎面正好不正撞见了顾泽惊。
顾泽惊挤出温润的笑，他掩饰住失落，“月霁，要出去玩吗？我已经安排好了。”
“不了。”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不想出去。
他的脸色骤暗，“好，我送你回宫。”
月霁颔首。
就在这时，靳宸渊走了过来，“月霁，答应别人的事岂可失约？”
“爹爹，我有点累了。”她道。
“没事的，下次再出去也好。”顾泽惊道。
靳宸渊瞪了他一眼，可嘴上却温柔的说：“月霁，及笄之日还是上街走走吧。”
月霁以为这是习俗，只好应下。
盛惜芷无奈的掐了掐眉心。
所以，靳宸渊现在成了顾泽惊的助攻了？
……
月霁换上常服便跟顾泽惊走在街上。
“我的脸是不是很红？”她将脸对着顾泽惊。
顾泽惊的两颧泛起红晕，他轻眨眨眼，轻声道：“是有些。”
“那我方才一定在星辞哥哥面前丢人了！”她越想越烦。
有一种做贼被抓住的感觉。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心虚呢？
顾泽惊垂下眼，表情淡然。“月霁，我带你去庙会逛逛？”
“嗯。”她有些心不在焉。
顾泽惊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有些不舒服。
“月霁，我今年会参加科举。”他道。
“我知道。”她不仅知道他会参加科举，她还知道顾泽惊很有可能会中状元。
他的学业着实好，会元、解元也是一考即中。
京城中都在传，他会三元及第。
顾泽惊想要露白，可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以为考上状元就能对月霁表明心意了，可月霁似乎对柳星辞很感兴趣。
柳星辞可是啻芒国太子……哪是他为人臣的，所能比的？
“月霁，你喜欢柳星辞是吗？”顾泽熙的语气颓丧。
月霁愣怔住了，她喜欢柳星辞？
貌似是有点……
她的脸蛋顿时烧红，“很明显吗？”
顾泽惊的面色渐渐变得惨白，他勾出一抹残破的笑。“嗯。”
“你能看出来，哥哥跟柳星辞肯定也看出来了。”她用手捂着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那我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柳星辞？”
顾泽惊的心像被一把钝刀子来回割，虽然不是很痛，但对心脏的折磨连绵不断。“调查一下吧。”
月霁颔首，“嗯！我马上就让冷殇叔叔跟敬侯爷帮我查。你别跟别人说……”
“好。”
庙会终究是没逛成，顾泽惊准备的烟花、游湖、晚宴、小动物也都没给月霁展示。
在天黑前，顾泽惊便将月霁送回了宫。
云薇薇出宫时，碰见了顾泽惊，正好跟他一路。
月霁看了眼二人，冲他们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