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渊幽幽的看她，那眼神像极了深宫怨妇。
盛惜芷心虚的躲开他的眼神。
……
月霁去了东宫。
她想帮顾泽惊问问他爹的事情。
临川忙得不可开交，面前摆着几摞奏折。
看到来者，他阴沉的脸庞变得温柔了几分。
“月霁，你怎么来了？嗯？最近不是在准备及笄礼吗？”临川轻声问。
月霁答非所问：“哥哥，顾泽惊他爹最近是犯错了吗？”
临川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脸静静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方才爹爹召见顾泽惊了。”
临川冷嗤，“跟他爹无关，是他。”
月霁问：“他怎么了？”
“顾泽惊喜欢你，父皇在帮你相看。”临川干脆利落的说。
月霁觉得有误会，“不是的，顾泽惊从小就对我很好。”
“因为他从小就喜欢你。”
月霁：“……”
临川瞥到她发髻上的木簪，他随手取下来，半玩笑半认真道：“你从小锦衣玉食，别被穷酸男人的诡计骗了。”
“我又不傻，这是上好的檀木做的，木料不便宜的。”她能看出敷衍跟认真。
临川似笑非笑，“柳星辞要来了，或许能赶上你的及笄礼。”
月霁胸口一怔，“星辞哥哥何时来？”
“快入京了。”临川揉揉她的脑袋。
……
在月霁及笄礼当日，柳星辞赶到了皇宫。
月霁穿着桃色白雀锦绣襦裙，头戴着点翠冠冕受礼。
她朝台下看去时，柳星辞忽然窜了出来。
月霁眼前一亮，眸中有欣喜也有惊讶。
一旁的顾泽惊，脸色暗淡。
而靳宸渊也重重捏了下盛惜芷的手心。
她吃痛的抽回手，“你干嘛？”
“月霁……看柳星辞的眼神不对。”靳宸渊低声道。
一时之间他都忘了，他还在跟盛惜芷冷战。
盛惜芷无语，“就算你看上了顾泽惊，也不能左右月霁的姻缘吧。”
“可我不想让月霁嫁这么远。”靳宸渊有些委屈。
“……”盛惜芷自然也不想。
可若是月霁真的喜欢，她也没办法。
“别作了。”她提醒道。
靳宸渊目光沉沉的睨着柳星辞，那眼神杀气滚滚。
柳星辞感觉背后汗毛倒竖。
他怎么感觉皇上非常讨厌他呢？
明明凤麟国跟啻芒国都言和这么多年了。
及笄礼结束后，月霁便迫不及待去侧殿找柳星辞。
这时，柳星辞正在跟临川说着什么。
月霁远远看着柳星辞半晌没说话，十年没见，她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柳星辞早就弱冠，他丰神俊朗，皮肤呈小麦色，跟印象中温润恶毒的人相去甚远。
“星辞哥哥？”月霁有些不确定。
柳星辞笑了，“哥哥伤心了，还以为你方才在及笄礼上是认出我了。”
临川轻笑，“我方才都险些没认出来。”
“不是的，认出来了。”月霁连忙解释，脸蛋浮上红霞。
柳星辞冲她勾勾手，从随行的包袱里拿出一个雕工精美的木盒，“本来我是赶不来京城的，可我听说月霁的及笄礼在今日，就先策马赶来了。三天三夜都不敢阖眼，只可惜还是迟了些。”
“没关系的。”月霁的心脏怦然乱跳。
“看看喜欢吗？”柳星辞将木盒递给她。
“谢谢。”月霁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凤头钗。
柳星辞笑得肆意，“跟我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