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渊一步迈进书房,脸黑得简直要滴墨,“好大的官威啊。”
君扶摇看见来者,身躯一僵,脑袋嗡嗡作响。
他们二人不是今晚才来吗?
为何提前了?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王青云底气十足的笑了,他恭敬的跪在地上。
君扶摇慢半拍才腾的站起身,拱手行礼,“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他紧接着小声叨叨:“你们早到也不说一声。”
靳宸渊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
“若是跟你说了,我们岂能听见你挖苦刁难王青云?”盛惜芷调侃。
君扶摇尴尬的揉揉后脑勺。
盛惜芷跟王青云寒暄了几句,告诉他盛惜云在家中一切安好,王青云便自行退下。
门关上的瞬间,君扶摇委屈的告状,“他这小子,看起来仪表堂堂,可一肚子坏水,一开口就是上不了台面的阴谋诡计。他的处事风格,倒是像极了你。”
盛惜芷:“……”
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靳宸渊握紧掌心中的小手,沉着脸道:“不论阴谋阳谋,能达到目的就好。王青云是王太傅的同族血亲,有些才能在身上,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不堪。”
“……”君扶摇不语。
盛惜芷从没见过君扶摇这么拧巴,一遇到战事,他整个人都变了。
她不想二人僵持,岔开话头,“有没有月霁的消息?”
君扶摇长叹了口气,“也不知是真是假,打探来的消息都说靳锦恒待月霁还不错。”
靳宸渊看向盛惜芷,想看看她的意见。
她的笑容牵强,“靳锦恒虽然为人癫狂,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或许真的看月霁年幼跟自己又有血亲关系,没有为难。”
“还有就是柳弃疾,听闻他孤身去救月霁被擒获,才被放出来。”君扶摇捏了捏鼻梁。
盛惜芷叹了口气,她知道柳弃疾还未弱冠,还是小孩子心性,可没成想他这么冲动,柳无疑也真是的,竟不拦着点。
“他没事就好,靳锦恒不蠢,他还不想招惹啻芒国。”
君扶摇将他们二人引出门,带去寝房,“还有一事,不知你们可收到信了。有个叫江鱼的女人,原是靳锦恒的救命恩人,现在却来投诚,还递交了布防图。我以布防图的大致轮廓推倒出了他们的攻守防备,前面几次作战,的确占据了优势。”
靳宸渊的眼瞳幽幽的,“你跟王青云就为此争执?”
“没错。”君扶摇点头,“靳锦恒已经停战调整布防,我不愿再靠这份布防图,可王青云一门心思走捷径。”
盛惜芷顿时想笑,王青云倒是跟她一拍即合。
他们二人的行事作风还真有些相似!
不愧是她的人。
“不如做两手准备。”盛惜芷笑道。
君扶摇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他嫌弃道:“江鱼背信弃义,我不屑与她为伍。靳锦恒虽不是好人,但对江鱼算得上情深义重,还给了她一箱银子,结果江鱼反手就把他卖了。”
盛惜芷福至心灵,“江鱼呢?让我见见她,她一定知道月霁的近况。”
靳宸渊眼中闪过难以捕捉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