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扶摇没好气道:“什么都要女人做,世间还要男人做甚?惜芷不该承受这么多。”
“……”王青云害怕再说下去,就要跟君扶摇吵起来,他只好噤声。
出了寝房,朱洲州牧王晚舟恰逢时宜迎上前。
“青云。”
王青云含笑,微微颔首,“州牧大人,何事?”
二人是王氏一脉的同族兄弟,虽然素昧谋面,但亲缘关系有族谱可查,二人一见如故。
王晚舟带他去往花厅,军务在身,对月不敢饮酒,只能饮茶。
“从前我跟君将军也相处过,他为人耿直肆意,不拘小节,没成想他行军打仗会是如此作风。”王晚舟小声道。
这些日子,君扶摇对王青云的轻蔑、挖苦,他们都看在眼里。而王青云处处做小伏低,不敢忤逆半分。
王青云摇头,他象征性的笑笑,“无妨,将军有傲气的资本。更何况当初在他身边指点迷津的人是敬侯爷?我与侯爷天差地别,他自然不敢相信。”
“此次作战,若是大胜,君将军必会高看于你。”
王青云笑着颔首,踌躇满志道:“我会让君将军信任我,敬大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
靳锦恒跟朱洲的战事停息了数月之后,再一次伊始是是断断续续展开的。
一开始前者守,后者攻,君扶摇到来后,便变成一方叫门一方应战,朱洲攻守兼备。
而靳锦恒也很快便感受到了朱洲攻势凶猛,就像当真看了他们的布阵图。
于是他及时中止进攻,修改作战图,双方暂时停战。
靳锦恒重新制定作战图时,赵宽忙不迭跑进了营帐。
“主人,线人来报,靳宸渊、盛惜芷到朱洲了。”
靳锦恒轻嗤,“他们果然还是来了。”
“那么小公主……”
他剜了他一眼,“住口!我心里有数,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众心腹只好噤声。
……
靳宸渊、盛惜芷到达州牧府时,王晚舟在门前迎接。
“下官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王晚舟恭敬的跪下行礼。
“王大人,好久不见。”盛惜芷莞尔。
王晚舟拱手,“五年了。”
“君扶摇呢?如今战况如何?”靳宸渊始终握着盛惜芷的手。
“将军跟军师正在商讨策略。”王晚舟迎二人进府。
越近朱洲,盛惜芷的手就越冰凉。靳宸渊知道她心下的焦虑,避而不说。
二人快要进书房时,其中正传来君扶摇不耐烦的抱怨。
“催什么催?你是将军我是将军?”
“让我用布防图的是你,不让我用的也是你!”
“我们自己的布防图都没改好,你天天的对旁人倒是上心。”
盛惜芷只觉得丢人。
她很想说她没有舅舅。
而靳宸渊的脸早就黑透了,“朕怎不知,君扶摇这么猖狂?”
“……”王晚舟笑而不语。
书房中,传来儒雅平静的声音:“君将军,靳锦恒停战必然是意识到了我们已经掌握他们的布防图,现在定会修改作战计划。我们精进布防的同时,何尝不能修改一下对方的作战图?”
“别说了!整日净整这些歪门邪道!当年我跟皇上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在读四书五经呢!打仗没这么打的,你就是个战场贼子,打仗流氓!”
靳宸渊跟盛惜芷对视一眼,两脸茫然。
王青云……这么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