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
最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果然是鲜血淋漓,宛如刚刚从颜料缸里捞出来一样。
“没事,刚刚和别人打了一架,忘记擦手了。”
最殊浑不在意,姜月却是听得心惊胆战,打架能打成这样,对方还有命在吗!
“最哥,你和谁打架了?”
想了又想,姜月还是问了出来。
“你不认识他们,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最殊稍微别过了一点头去。
“我怕你把人打死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姜月想,虽然那有可能不是个人,但他既然知道了,既不能冷漠对待。
“你要去看?不,你最好还是别去。”
最殊毫无疑问地拒绝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底细被姜月知道的太多。
“去看看吧!”
姜月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最殊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随即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刚刚走出房门,最殊便将姜月王自己身后一拉。
“出来!”
四周响起一阵锁链的声音,姜月小心地王四周看了看,却见几个面色沉静的青年,此刻正一脸愤怒地看着他们。
“什么情况!”
姜月吃了一惊,难道是来寻仇的?是最殊刚刚惹的祸,人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别害怕。”
最殊十分镇定,甚至还有一种微妙的嘲讽之意。
“你这魔人,伤我师叔,近日我们便替天行道!”
姜月看最殊一眼,但还是忍住,没说什么。
“可惜,我是你们对付不了的魔!”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姜月心中害怕又着急,这最殊看上去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怎么说话这么呛?
“嘿嘿,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两个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气争执,然后一个签一个的,最后就演变成世界大战了。
“有什么误会,我等今日必当除魔!”
那群青年中看上去最大的那个说完就冲了上来。
姜月只觉得自己眼睛一花,就已经被甩出去了。
正当姜月以为自己会看见什么血花四溅的限制级画面的时候,两方已经站着不动了。
姜月这才踉跄着落了地。
这就完了?
姜月诧异地望这诡异地几个人按照一般武侠剧里的套路,下一刻该不会就是人头飞起,血柱喷出吧!
“年轻人,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
一个长得挺慈祥的老人家从那群小年轻的后面走出来了。
姜月咋舌,这个老头居然就是自己之前在图书馆中所见的那个。
这个老头的外号是“扫地僧”?
“插手,不是明智的选择。”
姜月转头,最殊完全没有觉得意外。
“我不想插手什么,我一大把年纪了,想必你也不好意思对我动手,是吧?”
那老头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姜月发誓自己在他脸上看见了调皮的意思!
“得了,你们这些小屁孩,都还没毕业呢,就想在这里报仇,快去抱着你们师叔一起哭去吧,太丢人了!”
老头对几个青年摆了摆手,可能是因为年纪打了,手都有一点发抖。
那几个青年面面相觑之后,便齐齐对老头拱手,随后又离开了。
“嘿,那白头翁我也不就留了,唉,人老了还不得清闲,真是可怜啊!”
白头翁捶了捶腰,慢慢地往回走。
“哎……”
姜月听着心一软,就想上去扶人。
最殊一把拦住姜月。
“别靠近他。”
最殊的语气之中带和厌恶,还有许多不耐烦。
姜月一愣,还是讪讪地停住了。
白头翁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笑了笑,还是没说什么就走了。
“他们就是白玉京的人,以后看见他们直接叫我,别跟他们废话。”
最殊提醒姜月。
“他们是白玉京的人,那你呢?”
刚刚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魔?是什么魔呢?
“如他们所说的,我是魔。怎么,你害怕了?”
最殊皱眉看向姜月。
“就是野狐劫之前所说的残魔类?”
“不是,残魔类,顾名思义是残魔,而我是纯魔。”
“哦!”
姜月一副长见识了的表情。
于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
“哦,最哥我们谁跟谁啊,我怎么会怕你呢,哈哈——”
姜月干笑了两声。
“那什么,只有一点点怕,毕竟我还不了解嘛!”
姜月低了声补充一句。
“以后你会了解的。”
最殊的内心毫无波动,毕竟现在他们认识的时间还太短了,但他们,来日方长。
“最哥你再给我讲讲这些事情吧?”
姜月觉得自己反正已经搀和进来了,多知道一点也没什么损失。
“嗯,这一切,还要从一次意外说起。”
神魔从来不相两立,但他们势均力敌,所以常年保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虽然有时会有些小打小闹,但大体上还算平静。
但因为天道的失序,魔族的领地开始时常发生天灾,是不是掉下些大陨石,天火之类的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但魔族皮糙肉厚,习惯之后也不当回事,当后来天道越来越变态,眼看魔界是住不下去了,所以魔主便带着自己的小弟们打起了神族的地盘。
因为天道的偏心,神族本来就比魔族的生活环境要好,现在魔族活不下去了,当然第一个打起了老对手的主意。
此后便是连绵的战争,而在这场战争中,魔族本来出于劣势,但后来,魔族出现了一个绝世之才,由于他的出现,神族节节败退,最后,神族之主不得不亲自出手。
魔族天才与神族之主的战斗可谓是惊天动地,最后,两族的战争导致了两足的凋亡,最后在天道的制约下,魔族与神族都被禁锢了起来,不满千年,禁锢不除。
而神魔之间的战争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魔族留下了残魔类,而神族也传授了白玉京,这一千年里,两方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