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出事了,那李牧和李换公子打起来了,而且看样子,那李牧应该伤的不轻!”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走进来匆匆道。
左相脸色一变,忙站起来道,“你在此待着,本相去看看!”
地宫里,李牧果然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在他旁边,李焕也是一脸鲜血,不过看样子,却比李牧要好了许多。
左相连忙抓起他的手腕摸了摸,确定还有脉搏之后,这才抱起他,朝着地宫外走去。
“回左相的话,此人受伤严重,只怕……”房间里,一个大夫模样的人站在那里,垂着头说道。
左相蹙眉,“还有几分希望!”
那大夫犹豫了一下,“三分!”
左相示意他下去,冷着脸看向站在那里的李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人怎么会和李牧打起来,而且据他所知,那李牧的功夫虽不如他和那个姓墨的高,可一般人还是奈他不得的。
这次竟然被李焕打成了重伤!
“相爷,此人今日不知抽了什么风,突然向下官袭击,若不是下官对他早有预防,只怕已经被他杀了!”
左相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李牧。
青冢则握紧了拳头,看来没了丹阳,这些人这些年便都如丧家犬一样,随便被人欺负。
哪个小猫小狗,都敢在他们身上招呼。
“你先回去吧,此事等他醒了再说!”
李焕一听,忙道,“是!那下官先行告退!”
李焕走后,青冢也向左相告辞,然后悄悄跟在李焕身后。
此人出了相府之后,就直接回了家,青冢爬在他家屋顶,瞧着他熟练的走进其中一间房间内,“父亲!”
一个老者从内间走出来,青冢掀开屋顶的瓦片,就看见李首辅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李牧比儿臣想象的要厉害许多,儿臣已经用了暗器,可那李牧只是受了伤,并未丧命!”
李首辅脸色一变,正准备说什么,李焕已经继续道,“不过父亲放心,大夫说李牧伤势过重,只有三分醒来的希望!”
“一分也不行。那左相爱慕公主多年,若是他知道我们李家是怎么样得罪了公主,不但是我,就连你也会丢了性命!”
李焕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下道,“父亲,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年,无论儿子怎么问,你都执意不说。如今,李家已经命在旦夕,父亲还执意要保守这个秘密吗?”
李首辅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瞧着跪在那里的李焕,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重重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老夫已经是将死之人,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你可还记得丹阳公主血洗皇宫的事情?”
李焕一愣,“儿子知道!”
“那时先皇已经过世两年,小皇子登基,丹阳垂帘听政,辅佐监国。先皇刚过世时,我们四大首辅看在先皇的面子上,对小皇子还存了几分敬畏。可随着时间消逝,我们皆想起了先皇在世时的一些事情。那时咱们大炎人才凋零,先皇带着我等四处征战时,曾答应我们,待大炎强盛之时,便封我们为一字并肩王,并赐我们封地,让我们光宗耀祖,永镇一方。可直到先皇过世,他说的这些话都未实现。”
“刚开始我们只是表现的有些不满,对小皇帝也不像原先那般尊重,可小皇帝毕竟年幼,只是惊恐的看着我们,可是不巧,这一幕被丹阳公主看见了。我们原本也很害怕,以为她会做些什么事情,见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胆子便越发大了些!”
“出事那天,我们相约进宫,正好瞧见了丹阳公主的母妃,咱们大炎第一美人,赵贵妃。想起先皇这些年在我们扶持下不但享尽了荣华富贵,还同时拥有这么多美人,一时控制不住……强女干了赵贵妃。当时赵贵妃宫中宫人一百多名,却无一人敢阻拦,而这一幕恰好被小皇帝看到。那时的我们已经接近疯狂,张首辅更是揪着小皇帝的头发,让他看个清楚,以后好知道该怎么样宠幸女人。”
“我们以为此事发生在宫中,只有小皇帝一人看见,没有人敢说出去,况且即使有人说出去,也无人相信我们四大首辅会做出这般事情来!可没想到,却被丹阳公主看见,她当时只有十四五岁,脸上稚气未脱,只是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我们,当时她身后便跟的那个李牧!”
李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父亲,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我们走后,当时丹阳公主就血洗了那里的宫人,也是从那之后,丹阳公主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心思缜密,手段毒辣。即使我们防了又防,那两大首辅依然丧命于她手中,直留下我和张首辅因一时侥幸,活了下来。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赵贵妃也郁郁寡欢,不久便气绝于人世!”
青冢定定趴在李家的房顶上,瞧着李首辅的面孔,脑海里却是一副又一副的画面,那是一个午后,她带着李牧站在她母妃的宫廊下,看见她王首辅使劲拽着她皇弟的头发,迫使她看向床上。而床上,她的母妃正被人衣衫凌乱的压在那里。
那些人看见了她,佯装无事人一般向她行礼,“丹阳公主!”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母妃的衣衫整理好,当着他们的面,血洗了整个宫中的宫人。
这些人往日对她母妃奉承有加,可她母妃遇难时,将无一人敢上前阻止,这样的下人,不要也罢!
李焕依然跪在那里,不过脸上却血色褪尽,“父亲能否告诉儿子,当日……对赵贵妃行不轨之事的……是谁?”
李首辅的眼神变了又变,终究还是道,“是……是我!”
李焕的身子软软的摊在地上,以左相对丹阳的感情,若知道这些,只怕会将他们李家杀个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