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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顶呱呱2025-07-02 15:036,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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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推开游宿便跑了。

我当然不可能承认。

我知道,游宿这种纨绔子弟,不过就是把此事当乐子。

他只是想要看谢俞的笑话。

谢俞在书信中写过,这些人的虚与委蛇。

所以我只想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至于其他,我无力去想。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汤裕雅要在母校举办座谈会,谢俞也会来。

她很重视这一次的对谈,已经勒令我通宵改了不少次稿子,唯恐有丝毫的疏漏。

学校安排位置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愿意坐在我身边。

而游宿直接过来了。

他分明是重点班的,但是他不过打了声招呼,老师们就都无视了。

他靠近我悄声道:「晚秋,你的座谈会真热闹。」

我感觉如芒在背,一声不吭。

台上的汤裕雅在盯着我,而谢俞也瞥到了游宿。

周围的同学显然在交头接耳。

我脑子都是乱的。

直到台上的主持人问了一个脚本里没有的问题,我才惊醒般望着前面。

「请问晚秋,你后来的散文中曾提到过,月下窗棂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地点。」

「其实大家都很好奇,那是哪里呢?」

汤裕雅的笑容僵住了。

我冒了一层冷汗。

答案很简单,就是我住的地下室,有一扇靠近地平线的窗户。

那里每天晚上都会投下一抹月光,让我觉得悲凉又温柔,才会写出一个同样基调的故事。

但是汤裕雅并不知道。

谢俞面目温和地望向汤裕雅,似乎在等她开口。

「哈哈,其实,」汤裕雅眨了眨眼说,「那是我曾经逛一处古寺时产生的灵感。」

「不过具体是哪里,我就保密啦。」

没人察觉出问题。

我刚松了一口气,但是在看到谢俞的神情时,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他的嘴角不再含笑,而是探究似的望向汤裕雅。

眉间带着一抹不解。

糟了。

我突然想起,曾经在信中对他说过的。

我说喜欢在月光下创作,而月下窗棂就是由此而来的。

汤裕雅虽然总是会誊抄一遍书信,但是她通常不会记得细枝末节的事情。

谢俞明显截然相反。

游宿突然轻笑了一声,低低道:「露馅了?」

我蹙眉,装作不舒服要去卫生间,离开会场后直奔后面的休息室。

如果不解释,汤裕雅绝对会以为是我的问题。

汤裕雅果然在中场休息的时候进来发疯。

她怒气冲冲地上来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周易晚,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故意的?」

「稿子里为什么没有这个问题?」

我不停地解释,再三重申这是一个意外,并告诉她真正的答案。

但是汤裕雅火气不减,完全不听。

可是就在第三个耳光刚打上来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是谢俞。

他安静地望着我们,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阿俞?」

汤裕雅一下子收回了手,眼圈通红地望向他,「你怎么过来了。」

「有个问题好奇,想要来问问你的。」

他一步步缓缓走过来,像是一阵微风,「不过打扰你了?」

我咽了咽口水,低下头不说话。

「没。」

汤裕雅推了推我,「你先出去吧。」

我刚走了一步,谢俞突然伸出胳膊隔空拦了下。

他安静地与我对视,似乎在沉默中,他如同写过的那样,透过我的躯壳,看到我的灵魂。

只是这样的情绪转瞬而逝,下一秒,他问我:「你想针对晚秋做什么?」

我愣住了,不明所以。

他像是重新抽空了自己的情感,开口质问道:「你讨好游宿,是想对晚秋图谋不轨?」

「我警告你,再有下次,绝不会轻饶。」

我定定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只是心里的失望,从眼底蔓延出去了。

也许,汤裕雅说的没错。

谢俞他爱的,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晚秋。

连游宿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汤裕雅的货不对板,那谢俞这等亲近之人,难道就不曾有一分一毫的怀疑吗?

他和汤裕雅的相处,就从没有发现过破绽吗?

还是说就像今天这样呢。

我挺直脊梁,自嘲地勾了下唇角,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我是爱过他的文字,就像他之爱于晚秋。

只是这一刻,就在这一秒。

那个日日诉说爱意的谢俞,已经在我心中枯萎腐烂了。

他死掉了。

谢俞看着我的神情怔了怔,乌黑的眼睫竟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

他似乎想要开口再说什么。

但是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知晓了,谢公子。」

「不劳您记挂,上次的屈辱,我自不敢忘。」

狠狠拍开他的手,我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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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

游宿在树上晃着腿,像只自由的小鸟,在枝头朝我笑。

我仰头望他,「上面好看吗。」

他对着我伸手,「自己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坐在枝干上,我望着远处的天际线,慢慢问:「你怎么发现的。」

「嗯?不装了呀?」游宿兴奋地靠过来,「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

我没应答,游宿便自己又把话题接回去了。

他耸了耸肩,「你的文字太苦了,汤裕雅不配啊。」

「你不是说我无病呻吟?」我反问,「你说你不喜欢晚秋。」

「哦,」游宿开怀地笑,「我那说的是汤裕雅。」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他勾着嘴角笑,「我若是不喜欢,怎么会安静替你保守了三年秘密?」

我蹙眉转头看他,「你怎么会喜欢我?我们相识不过几天而已。」

游宿不开心地晃了晃树枝,我赶紧抓住他保持平衡。

「你只许谢俞爱晚秋,不许我游宿追易晚?」

「只许他爱你的文字,不许我看穿你的伪装?」

「周易晚,你凭什么区别对待?」

我望着他桀骜的眉眼,半晌没有接话。

也许我是在逞强,不想相信他可以如此轻易找到真相。

这个谢俞至今都没触碰的真相。

「你要不要告诉我,谢俞的情话究竟有多迷人。」游宿咬牙切齿道,「让你能这般偏心?」

我低头轻笑:「总好过你躺在树上三年不说话。」

「哼,」他扭头傲娇,「你分不清好赖。」

「不过,既然你都承认了,」他想了一会儿问,「你想不想参加晨曦大赛?」

「就汤裕雅参加的那个,」他像是捡了乐子,又上了心,「我帮你匿名参赛,怎么样?」

我分不清他的脑回路,「你让我自己赢自己?」

「看她抓狂不有趣嘛?」

说完游宿收起了笑,格外认真地说:「脱离晚秋的身份,去写自己的东西,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看了他一会儿,冷不丁开口问:「游宿,你是不是和谢俞一样,都是晚秋的狂热书迷?」

「是,也不是。」他的喉结滚了滚,「我和他不一样。」

「相比晚秋,我更喜欢周易晚。」

7

我终究还是鬼使神差写了篇参赛作品给游宿。

也许我想看看,如果同样的文字出现,谢俞又会如何自处。

他的矛盾和脆弱,冷漠和热情,又是否还会被同样的笔锋揭穿。

入围名单和作品公布后,自然引起热议。

症结皆于名为「早春」的参赛选手。

如同故意为之,早春在写法文风上竭力仿照晚秋,一时之间竟让人无法做出区分。

自晚秋成名来,模仿者无数,本应不成气候,但早春此文,竟隐隐有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势头。

从名字到作品,无不在表达一种挑衅,一种狂妄。

伴随着外界从质疑到叫好的转变,汤裕雅在家砸烂的器皿越发多了。

她早就通过人脉排除了是我的可能性,但这个结果让她更加愤怒。

「究竟是谁?!」她尖利大叫道,「周易晚,你这个废物!」

我沉默地站立在一旁,像一棵松柏。

「下一篇,你如果不能碾压她,就别再想见你妈了!」

我猛地抬头,连忙上前几步:「大小姐,我会努力的。」

「只是能不能先让我见一次妈妈,」我不停求情,「我保证见过之后一定会尽全力的。」

回应我的只是砸过来的瓶瓶罐罐。

「滚!除非拿了冠军,不然你这辈子别想见她!」

那天晚上,望着月光下的窗棂,我总觉得心慌。

于是拿出手机,给游宿发了信息。

8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游宿哀伤的表情。

他带我从树上翻过了围墙,我问他为什么。

「你之前说,让我帮你和你妈妈见一面。」

游宿的眼尾泛红,他不敢看我:「我现在带你去。」

我的血液瞬间凉了,连步子都迈不动了。

死死扯过他,我难以自控地把手捧在他脸上,逼迫他看我。

「游宿,不许哭。」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又残破,「你这样,我会害怕。」

可是我刚说完,他的泪就落出来了。

「对不起,」他哽咽道,「我知道晚秋有多爱妈妈,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的手突然无力地从他的脸颊滑落了。

游宿在说的,是我曾经写过的句子。

——我爱母亲,但我不确定这份爱究竟是什么。有时像希望的支撑,有时却又像绝望的废墟。

——我爱母亲,又恨我爱母亲。但无论如何,若是死亡带走她……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不想知道。

在停尸房的时候,我有某一刻感觉自己也没在活着了。

我就站在那里盯着母亲的脸看,却也只是看。

「原来,都死了很久了啊。」我低头对母亲说,「我都不知道。」

「有开心吗,」我轻轻问,「死掉会舒服些吗。」

她没回答我。

我也没再问。

那天晚上,我依旧如同往日那般,帮汤裕雅写给谢俞的信。

只是这一次,字字是落雪,句句是无情。

我知道,汤裕雅看不懂。

但谢俞懂晚秋,就像游宿知易晚。

9

第二天,谢俞急匆匆赶来见汤裕雅,但她并无反常。

游宿说,谢俞找到主办方的人要早春的身份信息。

当然,他只能查到游宿这里就断了。

但是这个和游宿相关的结果,似乎让他更加在乎了。

于是大赛直接加大了一倍规模,获奖荣誉翻倍,就为了增添现场决赛的环节。

这是他第一次和汤裕雅产生了分歧。

汤裕雅说她不愿意炒作声张,谢俞却一意孤行。

最终,汤裕雅恐慌到极致,终于低眉顺眼地旁敲侧击,主题是什么。

当时,汤裕雅跪在沙发上拥抱他,我站在她的后方望着他们。

谢俞的视线和我对上,便未再移开,那双曾经淡漠的眼眸如今深不见底,像是搅动着情欲的漩涡。

我不再看他,刚转身,就听到他开口。

「别走。」

我顿了顿,又看了过去。

他的唇色浅淡,轻轻重复了一次:「别离开。」

汤裕雅问:「什么?」

「我说这次的主题,是恨别离。」

10

汤裕雅问到泄露的题目激动坏了,连夜让我给她写出数篇稿子,让人选出最好的开始背诵。

她打算在赛场上默写。

于是和谢俞每日的情书,便不够上心,几乎不再检查,誊抄便结束。

故而错过了谢俞几乎与白日里截然相反的缠绵暧昧。

「晚秋,你可怨我、怪我、抑或是恨我?」

「可你为何不曾与我袒露心声?你怕什么?」

「我的心似乎丢了,但是我能却能感受到疼,好似劈了两半——一边在火上烤,一边在雪里融。」

汤裕雅看了只以为谢俞是在为晨曦大赛的事同她低头。

可笑是这字字句句,皆是背叛罢了。

我提起笔,一字字写着。

「枯树开繁花,秋也不再来。」

「许是春又来,游宿到江南。」

11

大赛当日,全程直播。

当我踏入会场的那一刻,只有汤裕雅一个人发了疯。

但是她顾忌颜面,硬生生忍住脾气准备比赛。

彻底击垮她的瞬间,是公布题目的那一刻——《迟来的她》。

谢俞骗了她。

这个题目,也足够说明一切真相。

其实我给她写的文章,努力修缮也许勉强也可以贴题的。

但是她却当场崩溃大哭,以身体不适为由,落荒而逃了。

而我就如同往日在地下室一般,从容不迫地一气呵成完成了文章。

交稿后,谢俞走近我,低声唤:「晚秋。」

所有的直播镜头,都没关,他却毫无顾忌。

我抬眸,「谢公子怕是认错了。」

「早春。」游宿朝我招手,「我在这儿。」

我笑了笑,走过去时却被抓住了手腕。

谢俞眼里的淡漠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毫无章法的慌乱。

「晚秋。」他的声音在颤抖,「别走。」

我去推他的手,又听到极低的一声。

「求你。」

「别走。」

我停下动作,就那样看着他。

他的眼睑红了,像是晕了朱砂水彩,「晚秋,你知道的,我一直爱的都是你。」

「谢俞,可你究竟爱什么呢?」

「你爱晚秋的名,汤裕雅的利,还有你的深情——这一切都是为你服务的。」

我一字一句道:「那你的爱又有什么值得我留下的呢。」

「谢俞,你早该明白。」

「爱你的晚秋,只会是不懂你的汤裕雅。」

我把他的手彻底掰开,「一旦离了那个庸俗的皮囊。晚秋,就是你永远抓不住的存在。」

「你之所以爱,是因为你配不上。」

我退开一步,淡淡道:「但无论是汤裕雅还是晚秋,都与我无关了,谢公子。」

「从今天起,我是早春。」

「只属于自己的,早春。」

12

毋庸置疑,夺冠的是我。

奖金、签约、保送,无数的鲜花掌声送至我面前。

我已成年,顺势搬离了汤家,曾经觉得压在身上的大山就这样坍塌了。

但这轻松吗?

我早就写过,我知道假如没有了母亲,会意味着什么,但我不想知道。

爱是一种枷锁,但没有了枷锁,我却也没了家。

住在新的地方,但曾经每日的信,却依旧如影随形。

我以为我同谢俞已说清楚,但他似乎越陷越深。

「晚秋,要如何你才能原谅我?」

「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我从未想过我会弄丢你。」

「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这一切。」

爱是一种枷锁,谢俞把自己越缠越紧。

我没回信,但谢俞却自顾自地开始做他预想中我需要的事。

他戳穿了汤裕雅的虚名,并公开表示悔过。

汤裕雅因为掉落神坛落差太大,精神状态出了很大的问题,开始坚信自己真的是天才晚秋,变得疯疯癫癫。

原本准备联姻的两家也因此结仇,互相挖了不少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游家顺势吞并了不少蛋糕,势力扩大。

我回到学校后的第一次模拟考,因为不需要再藏拙,冲进了年级前十。

根据学校的规定,我从普通班进了重点班。

收拾东西过去那天,我们班级却像死一般寂静。

没有人道歉,一个个就像过世的鸭子。

曾经让我坐垃圾桶旁边的班主任低着头假装收拾教案,看都不敢看我。

我拎着书包看着他们这副模样,突然笑出了声。

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就是觉得可笑。

他们一脸吃惊想看又不敢看地撇过来,让我大笑出泪花。

「周易晚同学,你这……」

班主任是在没办法无视,终于迟疑地开口了。

「我在笑。」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背上了自己的包,「我在笑那句,物以类聚。」

「易晚,你收拾好没呀?」游宿跑过来叫我,「走啦。」

「好,来了。」

13

谢俞的信日日寄,就像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做的一样,从没有哪一天停下过。

可我已经很久不再拆开看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收到他的信件时的感受。

他说欣赏我的文章,并列举他喜欢的句子。是很谨慎有礼的对话。

我喜欢他的遣词造句,也欣喜他恰当的解读。

慢慢我们不再只聊文学,他会提一些他的生活,就像剥丝抽茧一样,逐渐他不再像淡薄的雾,变成了人间烟火。

但我无法提及我的一切,于是更多地是回应他的脆弱与敏感。

直到他提及爱。

那像打开了一道阀门,汹涌澎湃的爱意席卷在信纸的各处角落,几乎要撑裂了信封。

我喜欢他的断句,比喻和修辞。我一直认为,谢俞笔下的他,是比真实的他更美的。

那是一种破碎的、缠绵的、喘息的动情,但又因他的文字,克制得点到为止。

我喜欢这样的他。

但我不喜欢真实的他。

站在汤裕雅面前的谢俞,突然就失去了那种化蝶般的孱弱,有着我所难以理解的躯壳,空洞又匮乏。

但我并无法很好的区分这样的情绪。

于是我总是站在阴影中,沉默地望着这个人,试图分辨究竟哪个是假象。

我本以为,被汤裕雅欺骗的谢俞,陷入了和我同样的困境中。

可惜,他不是。

于是连纸面上的他也坍塌了。

14

最后一次和谢俞交谈,是在我家门口。

我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坐在门边的他。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并没有起身,只是昂起头望向我,像是一只走丢的小动物。

那双眼里布满水光,像是一汪清泉。

他身上有种沉淀后的纯粹,那是一种充斥疲惫的美感。

「晚秋,」他很轻很轻地说,「我好像找不到家了。」

我只是垂下眼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你一直没有回信。」

「我总是在等,等不到时,便会回忆。」

「好像已经把你过去的所有关心都背下来了,也没有再等到你的来信。」

他的一滴泪就这么落下来了。

「你把我忘记了吗?」

「晚秋,枯树从未开过花,他的根从一开始就是死的。」

「不要去春天了,好不好。」

我松了把着门的手,蹲下来看他。

我们注视着对方,几秒之后,我开口:「谢俞,你的晚秋,一直都在你的心里。」

「那从来都不是我,我是周易晚。」

谢俞痛苦地闭上眼,乌黑的睫被沾湿,像一面镶钻的扇,遮住了通红的眼。

「我知道,你就是不要我了。」

「我不该认错的。」

「如果当初我没有认错,如果我发现——」

我站起身打断了他,「天气凉,你记得早点回去。」

「照顾好自己。」

我顿了顿,「晚秋让我转告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我关上了门。

15

「以后你的书里,会写我吗?」

游宿靠近我,他依旧如初见般清朗,「你会写有多喜欢我吗?」

「你想看?」

「主要是想让谢俞看,气死他。」

游宿啧了一声,「上次你的亲签我又没抢过他,烦死了!」

我闻言牵过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地用手指写下早春二字。

「你想要,我可以写在任何地方。」

我抬眼说:「你想听喜欢,我可以无数次说与你听。」

游宿脸一下子红了,他突然说:「你知道吗,当初,是我最先喜欢你的。」

我歪着头看他。

「是我先发现你的,」他低下头不忿地说,「然后才是谢俞那个混蛋抢先示爱的。」

我想了想,「所以你公开声明讨厌晚秋,其实是一种告白?」

「你想告诉我,只有你发现了真正的我?」

「嗯。」游宿用手挡住了下半张脸,闷哑道,「你知道就行了,干嘛说出来啊。」

我笑,拿下他的手,十指相扣。

「因为我很喜欢这个告白。」

「下本书,我会写的。」

「此书献给我此生最爱的人,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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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佛子错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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