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叙白都到歌府门口了,门外的小厮立刻就要去通报歌淮。
歌子卿阻止道:“不必通报,白王不进去。”
虽说川叙白一直称呼她为夫人,但两人并未成亲,她也并未真正认可这个夫君,还是不要太多接触的好。
川叙白有些失落,微微耷着脑袋,“夫人不让为夫进去坐坐吗?”
歌子卿挑眉,找了个借口,淡淡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白王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以免坏了殿下的声誉。”
可怜他一个女子,还要考虑川叙白的声誉。
川叙白薄唇微扬,伸手为她将发丝整理整齐了,温柔的道:“原来夫人都是为了为夫着想,那为夫都听你的。”
歌子卿小脸有些红润,不知是羞的还是走路太急热着了。
她没再搭理川叙白,转身就回了歌府,门房的下人接过了那个小厮的东西,全都送到了洛水阁去。
还没到达洛水阁,路过水榭阁的时候,歌子卿看见了气势汹汹的歌小柔,她带人站在路中间,似乎就是在等歌子卿。
歌子卿自是不怕她的,满不在乎的自己走自己的路。
果不其然,去路被歌小柔的人拦住了。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昨日从歌子卿口中脱口而出的血腥手段,还好她后来晕过去了,要是见着了陈大夫的惨状,今日下不下得了床还是另一说呢!
“你这是何意?”歌子卿抬眼看了她一眼,神情并未有任何起伏。
只是这一眼,让歌小柔后退了半步,她将恐惧深埋心里,硬着头皮说道:“如今马上就要入夜了,听说你一整日都出去和男人厮混了,就算你是我的姐姐,歌府的大小姐,也不能这般不少规矩吧!”
歌小柔一直坚信歌淮不会突然不喜欢自己了,一定是歌子卿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只要她一步步抓住歌子卿的错摆到歌淮面前,相信歌淮很快就能回忆起来自己才是被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妹妹。
“我外出与否,与你有何关系?再者说,我上次便与你说过,只要把血玉给我,不管是哥哥还是歌府,我都不感兴趣。”哪怕是歌淮已经改变了很多,原主前世的记忆也都刻印在脑海里,她不想让原主今生再走错路。
“你做梦!”见歌子卿又提起血玉,歌小柔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的血玉,对歌子卿满脸戒备。
歌子卿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来到血玉那里,随后,她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举动。
她直接一把将歌小柔腰间的血玉抢走,还放在眼前仔细研究了一下。
这块玉通体血红,上面还有淡淡的纹路,透过阳光去看,血玉上的纹路似乎还会动,尤其是拿到手上,歌子卿瞬间感觉一股暖流遍布全身。
“好玉,归我了!”歌子卿将血玉抛起来,又猛的接住,潇洒的转身就走。
歌小柔根本没想过歌子卿会明抢,完全没有防备,直到歌子卿都拿着血玉走了,她才反应过来,立刻吼道:“给我追!把她给我拦住!”
血玉可是救她命的东西,歌子卿一句好玉就要抢走,她怎么可能忍?她不能让自己的东西都被歌子卿给抢走了!
那些个家丁可不是歌子卿的对手,追了好半晌才追到歌子卿,他们都没力气再和她缠斗,直接被她一脚一个给踹倒。
歌小柔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气都还没喘匀就看见这一幕。
“歌子卿!你还我血玉!”歌小柔气急败坏,在原地跺了跺脚,急得没办法。
她身边的春桃上次挨了打,不敢对歌子卿太过无礼,只是也不能不维护自家小姐,纠结片刻才道:“大小姐,这东西是少爷们给二小姐的,您若是强抢,被大少爷知道了定然怪您,还是还回来吧。”
歌子卿一脸桀骜,将血玉拿在手中,嚣张的道:“我强抢又怎么了?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春桃,去请大哥!我就不信,你这般作为,大哥还会护着你!”歌小柔咬碎了银牙,她还真的是看不惯歌子卿,又没办法干掉她!
春桃转身就跑去找歌淮,不料歌淮正好走来,他听说歌子卿回府,本想来看看的,没成想就见到水榭阁门口的这一出闹剧。
“子卿,发生什么事了?”歌淮走过来,担心的看着歌子卿,就怕她受了委屈。
他从从歌小柔面前路过,直接将她无视了一个彻底,满心满眼都是歌子卿。
歌子卿把手伸出来,露出那一块血玉,“没什么,我抢了她的血玉罢了。”
她不屑说谎,直接如实告知,她也想看看,自己这个大哥到底改变到什么程度。
歌淮的改变当真是出乎歌子卿的预料,只见他毫不犹豫的道:“抢了就抢了,子卿喜欢拿去就是,大哥昨日本就想帮你拿来,谁知误了事,你自己拿到也好。”
“大哥!”歌小柔难以置信的看着歌淮,就算歌淮因为歌子卿才回来偏袒她,也不至于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吧!
“闭嘴!没了血玉就自己回去好好养身子,我警告你,再敢对子卿大呼小叫的,我立刻将你赶出歌府!”歌淮神情凝重,看着歌小柔,眼神带着威慑。
歌小柔从小被几个哥哥放在蜜罐里长大,这两日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感觉失去了一切,一听这话,竟然是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她这血疾,是真的复发了。
歌子卿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才来两日就将歌小柔气得血疾提前发作,她不得不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真是好样的!
“请贺大夫来。”歌淮只是撇了一眼,淡淡说了一句。
昨日的事情之后,陈大夫被丢了出去,府上的长期大夫被换成了贺魏,不管医术怎么样,人品是不错的。
他吩咐了一句,就转头看着歌子卿,“子卿,大哥回头给你寻根金蚕丝,把血玉串起来,这样带在脖子上不易掉落。”
他的偏袒到底是让歌子卿心融化了一点,面对他的脸色也稍显柔和,“不必,我自己可以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