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目光一劣，低下头附在卫梓疏的耳边轻声说：“放手？哼，卫梓疏，是不是你应该放手。” 卫梓疏抬头，对着顾钦苦笑了一声：“是啊，是我不听话，顾老师。”
顾钦的眼神仿佛被什么刺到，瞬时放开了按住卫梓疏肩膀的手。慢慢坐到凳子上，扶住额：“子疏，对不起。”
卫梓疏笑起来，“哈哈，顾老师，你有什么好抱歉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啊，是我！对不起，在三年前我不应该让你做我的家教！对不起，我那么努力地读书考进了X中结果你却调到了S中！对不起，我傻子一样的说服我爸妈让我到S中来读书！”
“子疏！别讲了！”顾钦又疾步走过来扣住卫梓疏的手，“你出去！”
卫梓疏仍旧是笑着的，笑到咳嗽起来，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却还是笑。
顾钦突然紧紧抱住她，眼中有沉沉的悲伤。
“子疏，不要这样好不好？”
卫梓疏安静下来，慢慢推开他的怀抱。弯腰向他鞠了一躬。“顾老师，对不起，我冒犯了。”然后抬头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出办公室。
顾钦苦笑着慢慢坐回凳子。
我站在走廊上看着卫梓疏低着头走过来，她看到我笑了笑，眼睛却是红的。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翛呢？”她走到我身边轻声问我。
“去校店买面包上来。”我侧头看着她的眼睛，“你刚才突然跑出去，我们都很担心。”
“对不起，南，因为我你没有去食堂。翛还这么辛苦。”
我摇摇头。“疏，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梓疏没有答话，只是看着走廊外的天空。
我看着她的侧脸，那是一种无法名状的悲伤。
“南瓜！梓疏！”身后突然出现周枫昱的声音，我有些惊吓地转过身。周枫昱向我挥了挥手走过来。
“好久不见。”我也向他打了个招呼。确实是很久没见了，周枫昱的头发长了一些，软软地垂下来，有些盖住了眼。
“哥。”卫梓疏没有转身，依旧望着走廊外的天空。周枫昱还是带着阳光般的笑容走到卫梓疏身边，双手搭在栏杆上，问她：“怎么，哭过了？”
“没什么，哥。”卫梓疏淡淡一笑。
周枫昱收了笑容，表情有些冷淡下来，轻声问：“是不是他。”
我看见卫梓疏的脸僵硬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转身对周枫昱说：“不是。”
“哎呀！我回来了，周枫昱你也在。”程翛然拎着三袋面包走过来。
我和卫梓疏接过面包。
“在聊什么？”程翛然咬了一口面包笑着问我们。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周枫昱笑着对程翛然说：“在聊这么久你不会来，是不是被男生缠住了！”
“喂！”程翛然作势要去打周枫昱。
周枫昱躲开，对我们挥了挥手：“我要先走了！”
“我进教室了。”卫梓疏淡淡地说完走进教室，我看了她一眼，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周枫昱口中的“他”是谁，让卫梓疏流泪？
“阿南，疏怎么了，像是哭了一场。“程翛然有些担心地问我。
“不清楚。“我摇摇头，也走进教室。
所有的事情都有它发生的理由，我们处在这些事情当中，都在经历着因果，往往都需要选择或者被选择，我们常常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我们想要的，却没有想过它的结果，但我们仍然感激最初做的选择，哪怕之后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