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怕的不是我，因为刚才惧怕婆婆的李旭东已经忍耐到了极点，目露凶光。
但是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李旭东就阴着脸把她拉进屋，嘭地关上了门。
没过一会，屋子里就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和女人的哭声：
“是你故意教给他的是不是？就为了让我难堪！嗯？我管不了他，还掐不死你？”
这还是第一次李旭东下这样的死手。
6.
好不容易熬到了我上幼儿园的那天，程婉明显轻松很多，舒了口气。
她早就没了当年当小三的气势，只要她慢待我一点，就会遭到丈夫和婆婆的责难。
“喂，我不要穿这个。”我直接踢掉她好不容易给我穿上的鞋子，程婉咬着嘴唇，只能给我又换了一双。
“怎么穿个衣服都磨磨唧唧的？今天是双阳第一天上幼儿园。你再这么磨蹭，都要耽误了。”
婆婆不满地嘟囔，在旁边嗑瓜子，完全没搭手帮忙的意思。
“你快点，一会我还要去上班。”李旭东不耐烦道。
他自从晋升无望后，就慢慢缺勤慢班，我看到了他收到的开除通知。
说是上班，他只不过是急着去麻将馆泡一天，才能享受一下刺激的快感。
到了幼儿园里，带班老师是个普通的是三十多岁的女人。
讲了几页书之后就拿了一些玩具让小孩子们分，我分到了一个汽车，但是不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我往四周看去，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一个小男孩抓住了小女孩的羊角辫，一边拽着一边嬉笑：
“你被我揪住辫子了，以后就要当我的媳妇！”
小女孩吓得哭泣不止，老师还不在眼前。
我看见他另一只手拿着的汽车玩具，顿时计从心来。
我凭借着超雄的基因优势，长的本来就比其他孩子高大，往小男孩前面一站像一堵墙似的。
“你的玩具给我，我要了！”男孩愣了一下，撒开女孩的辫子，不甘示弱。
“这是我的，凭什么给你！”他尖叫，我看着那个女孩已经跑远，才撸起袖子，直接冲着他面门就是一拳。
小男孩稚嫩的鼻梁哪受得了拳脚冲击，他也没想到我上来就会动手。
鼻血哗哗地流下来，他一下被吓哭了，嘴里嚎的山响。
老师这才注意到，聚集过来把我们俩拉开，我还不解气，直接扑上去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男孩手臂上留下五个渗血的牙印。老师这才明白过来，为了安抚我，把我们两个的玩具交换了。
我玩了两下就觉得没意思了。
“谁要你的破玩意啊，我不想玩了！”
汽车被我直接扔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中午的时候，我故意撕破老师的教辅书扔到他床上。
我知道这一切都有监控记录，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无知的孩子的“玩笑”而已。
老师没办法，只能打电话把双方家长叫来。
男孩的妈妈是个浑身珠光宝气的胖女人，胖女人看到李旭东的大背心，丝毫不掩轻蔑的表情。
“就是你们打伤我儿子的吧？我看你家也这么穷，肯定赔不起。”
“你给我磕两个头，我就原谅你了，要不然你就等我我报警告你吧！”
李旭东虽然挣不起钱，但是他好面子，听到胖女人这么说，他立刻往前一步，被程婉死死拦住。
婆婆最宝贝她的大孙子，见状她老脸一皱，马上就要使出那路招数。
但是胖女人比她更快，直接大喊起来：
“大家都来看哪！这家人打伤了别人的儿子还不给钱，有没有天理了？大家都是有孩子的父母，结果他们家丧良心，把我儿子咬的都见血了！”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婆婆见对方的招式比她更精进，只能死死盯着她。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
几人耍赖不过，这件事被迫以李旭东和程婉上门赔礼道歉结束，程婉变卖了她的所有嫁妆和婚前的衣服。
现在的程婉每天忙着收拾家务，还要管我跟婆婆的吃喝拉撒，她很快连妆都没时间画，一天天臃肿暗沉下去。
李旭东越来越嫌弃她，两个人根本找不到原来的海誓山盟了。
李旭东无处撒气，只能把气都撒在程婉身上，两个人大吵了一顿。
晚上程婉顶着一个青了的眼圈，让我搬到婆婆那间住。
婆婆乐得让我呆在身边，还不忘阴阳怪气程婉一顿。
“一点不知道谦让丈夫，孩子也看不好，要你真是不如养条狗。”
7.
到底还是在一个屋檐底下，这对渣男贱女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我发现李旭东除了每天打牌之外，晚上也会鬼鬼祟祟的出去。
我保留了上一世的习惯，睡得很浅，在他蹑手蹑脚回家睡着之后，我立刻翻看他的手机。
果不其然，一个陌生的名字出现在微信好友里，攸雪。
出轨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我翻着他们的暧昧记录，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第二天，我立刻吵着要吃茶叶蛋，不然我就砸东西。
成功把婆婆支开，李旭东没带手机，就急急忙忙去麻将馆打牌去了，估计那个小三也在那里。
我赶紧把手机放在厨房流理台上，我赌程婉也不相信李旭东，两个人之间的嫌弃和猜疑总是如此。
毕竟程婉就是小三上位，对这种事她能不敏感吗？
果不其然，厨房里传来碗碟破碎的声音。
晚上他们立刻就对质起来，程婉哭得撕心裂肺，而李旭东则是一言不发。
我靠在门边框，嘴角扬起，不知道我的目光是不是刺激到了处于崩溃边缘的程婉，她突然静下来，转头看着我。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有了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样？”
她看着我的表情不像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而像是盯着一个仇人，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怀疑。
李旭东仍旧冷眼旁观，而我就像一个真正的恶种一样，露出看好戏的恶毒表情。
“死女人，你在说谁呢？”我对着她的脚边吐了一口唾沫，长期的压力终于把程婉弄垮了。
她扑上来想打我，却被目眦欲裂的婆婆一把扯住，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疯了吧！想害我的大孙！要是我大孙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这贱骨头杀了！”
程婉头上挨了一下，疼痛让她回神，我知道添柴的时机到了。
我微笑着，在她面前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梁溪。”
程婉几乎是立刻跳起来，她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再次扑向我，不过很快被制服了。
“啊啊啊！！你是怎么回来的！你不是死了吗？！”
婆婆和李旭东的脸上都闪过了一丝错愕，不过很快被困惑和怀疑替代。
他们一定是觉得程婉得了精神病才会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