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 日—内—厦门桑无焉公寓（人物：桑无焉、桑妈妈）
△ 桑无焉带着桑妈妈进了公寓，桑妈妈打量着房子。
桑妈妈：你住哪一间？
桑无焉：左手边那间。
△ 桑无焉忙不迭放下包，去厨房给她妈妈倒水，一出来没看到她妈妈的
踪影，就往房间找去。
桑无焉：妈？你——
△ 桑无焉到自己房间门口就呆住了，她妈妈暴雨卷梨花般往行李箱里收拾东西。
桑妈妈：明天就跟我回去！
桑无焉：妈——
桑妈妈：你是为了那个人想留在这里是吧？那我一分钟都不想让你待了。学校那边你爸会帮你请假，你必须跟我走。
桑无焉：你至少应该见一下他再下结论，好不好？我给你看一下他的照片。
△ 桑无焉说着拿出手机，上面屏保是她和苏念衾的合照。桑妈妈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就把手机推开了。
桑妈妈：咱家不承认他和你的关系，有什么好见的？
桑无焉：妈——
桑妈妈：趁你们年轻人还没发生什么好让人后悔的事，早点了断。
桑无焉：（顶嘴）已经发生了，但没什么可后悔的。
△ 桑妈妈愣住，震惊又生气地瞪向桑无焉。桑无焉：我已经爱上他了，这是一旦将来我们分开的话，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吗？妈，你到底为什么要反对啊？就仅仅因为他的眼睛？
桑妈妈：仅仅？你认为这是仅仅？你现在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没有经历过油盐酱醋不知道其中酸甜苦辣，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我没有否认你们信奉的爱情，但是现实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从小到大都是蜜罐里泡大的，你爸宠你宠到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经历过什么？你能去经历什么？
桑无焉：我会学的，我会学做饭，学挣钱，学着照顾我和他。而且苏念衾他根本不需要我照顾！
桑妈妈：我养你这么大，不是想你用大半辈子时间花费在照顾这么一个人身上。何况他还是个孤儿！
桑无焉：不是，不是的，他身边有亲人！（叹气）妈，你真的应该见一见他，他是个很出色的男人，而且他很爱我。
桑妈妈：妈妈以前给你讲过，爱不能仅仅是一时的冲动啊，要包括安全感、责任感。对于这样来历不明的残疾人，他连家里有些什么人都没告诉过你，那能叫爱？
桑无焉：不是他不告诉我，是我没有问。我可以立刻打电话问他，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我可以马上问！
桑妈妈：不需要。无焉，我不需要他有个怎样的家庭。如果他家里有钱有势，咱们家从不高攀这种门槛。要是他贫困潦倒，我只能更加嫌弃他。
桑无焉：（冷笑）就是怎么着都不行了呗！可是妈，你搞清楚，要和他在一起的是我，不是你们！
桑妈妈：无焉！（被气得哽住）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妈妈说话！
△ 猛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各自别过脸，一言不发。
△ 桑无焉的手机在包里响了，她听到后烦躁地走过去，直接挂断，“啪”一声拍在桌子上。
10-15。 昏—外—厦门苏念衾小洋房门口（人物：苏念衾、余小璐、余微澜）
△ 开门声响起，门立刻从里面打开。
△ 余小璐见苏念衾一副急切的模样，有些惊讶。
△ 远处的余微澜站在车前，远远看到苏念衾，露出好久不见的怅然和看到他气色还好后的欣喜。
余小璐：念衾，你怎么——
苏念衾：没事，我以为是无焉。
余小璐：（点点头）哦。
苏念衾：进来吧。
△ 苏念衾说着往里走，没听到余小璐的脚步声，又回过头看向她。
苏念衾：怎么了？
△ 余小璐正遥遥地看向余微澜。
△ 余微澜微笑着摇摇头，示意小璐不要声张，又摆摆手让她进去。
△ 余小璐点了点头。
余小璐：没什么。
△ 余小璐说着转身，把门关上了。
△ 余微澜依然站在原地。
10-16。 昏—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苏念衾、余小璐）
△ 苏念衾把边柜上的摆件挪来挪去。
△ 余小璐进来，看他这副样子，十分好奇。
余小璐：怎么了这是？紧张兮兮的。
苏念衾：……无焉说，一会儿带个人来见我。
△ 余小璐愣了一下，眼睛一亮，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余小璐：（笑）要是我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她妈妈，那可的确是要好好准备一下。
苏念衾：你怎么知道？
余小璐：我刚才去机场（卡壳了一下）……接朋友有碰到她呀。
△ 苏念衾没说话，但神色中露出了一丝期待。
余小璐：诶对了，我赶紧出去买菜，这到饭点儿了，人家来了刚好一起吃顿饭。
△ 余小璐说着就兴冲冲地出去了。
△ 苏念衾还愣在原地，他琢磨了一下，突然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衬衣，微微皱眉，立刻走进衣帽间。他打开衣柜，摸着标签，一气拿出好几件里，蹙眉想了一会儿，最终选了一件和自己身上这件蓝色衬衣毫无区别的衬衣，走了出去。
10-17。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餐厅（人物：苏念衾、余小璐）
△ 空镜：时间过。
△ 苏念衾和余小璐对着一桌子菜，桌子上有四副碗筷。
△ 苏念衾握着手机，面无表情。
余小璐：念衾，已经九点了，你看要不——
△ 苏念衾又按下号码拨出键，把手机拿到耳边。
△ 几声之后电话通了，苏念衾顿时眸色一亮。
桑无焉（VO）：等回头我再打给你。
△ 电话挂了。苏念衾的脸色顿时暗淡下去，手垂下来。
△ 余小璐看着他，撇撇嘴，伸手夹了一筷子菜。
余小璐：凉了，我热一下，不管怎样先吃饭吧。
△ 余小璐说着站起来，端着盘子走了。
△ 苏念衾还是呆坐在椅子里，低着头，终于露出失落的神色。
10-18。 夜—内—厦门桑无焉公寓卧室（人物：桑无焉、桑妈妈）
△ 桑无焉在卧室门口叹口气，把手机放下，按下把手把门推开。
△ 卧室里，桑妈妈躺在床里侧，背过身去，对着墙壁。
△ 桑无焉站在床边，无奈地看着她妈妈地背影。她扶额想了想，躺到床上，从背后抱住她妈妈。
桑无焉：妈，我长大了，可以让我走我自己选的路吗？我知道会有挫折，可我也会很坚强的。就算被打倒了，我不是还有很爱我的妈妈和爸爸吗？
△ 桑无焉的脸贴到桑妈妈背上。
△ 桑妈妈没有回应，无声地留下了眼泪。
10-19。 日—外—厦门机场出发大厅外（人物：桑无焉、桑妈妈）
△ 桑无焉拉着行李箱，跟在桑妈妈后面往门口走。
△ 桑妈妈转身，一把从桑无焉手里把行李包拿过去。
桑妈妈：（正色）无焉，妈妈再也不管你了，随你怎么样都好。反正我算明白了，不管我怎么说，你都听不进去。但是你要记住，路是你自己选的，人这一辈子找不到后悔药吃，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怨不得别人。
△ 桑无焉愣住，她知道妈妈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是被伤透心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桑妈妈：行了，别送了，干你自己的事去吧。
△ 桑妈妈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 桑无焉立刻上前一步，可又停下了，她看着妈妈的背影，懊恼又无力
10-20。 日—外—厦门街边/余小璐车上（人物：苏念衾、余小璐）
△ 余小璐坐在驾驶座上听着电话， 从后视镜看到苏念衾走过来，立刻响了下喇叭，推开门下车，随手把后面的车门打开。
余小璐：好，我知道了，我跟他说。
△ 苏念衾左手拿着一张刚从黑胶唱片店买的德彪西黑胶唱片，另一只手上的盲杖点了点，找到车门的位置。他把盲杖收起来，坐进车里。
△ 余小璐一手把在车门上，看着他的动作，琢磨着。
苏念衾：怎么了？
余小璐：没什么。
△ 余小璐做了决定，她关上车门，坐上驾驶座，迅速系安全带，把车开出去。
△ 切导航提示：三百米后向左转进入隧道。
△ 苏念衾眉头皱起来，他本来看向窗外，此刻转了过来。
苏念衾：小璐，这是去哪里？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吧。
余小璐：……念衾，跟我回趟老宅吧，你爸爸他病了——
苏念衾：停车！
△ 余小璐神色紧张地看着后面，却没有停下来。
余小璐：念衾，你听我说，我是说真的——
苏念衾：跟我有什么关系？
△ 余小璐被噎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穷途末路般看向后视镜里的苏念衾。
苏念衾：（怒极的冰冷）你用这种方法就证明你早就很清楚我的态度。掉头回去，不然你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 余小璐皱眉，一咬牙，急急地一个大转弯把车掉了个头，朝反方向开。
10-21。 日—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余小璐）
△ 桑无焉刚一进门，就听到余小璐的声音。
余小璐：念衾，你听我说，我是说真的——
苏念衾：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小璐：念衾，你不要对你爸那么无情嘛——
苏念衾：爸？我从来不认为他履行过父亲的责任。
△ 桑无焉站在门口听着，没敢出声。
余小璐：（语气不善）我走了。
△ 桑无焉看了眼苏念衾冷漠的样子，忙追上余小璐。
桑无焉：我送送小璐姐。
△ 桑无焉跟着余小璐到了门外，关上门。
桑无焉：小璐姐，你们怎么了？
余小璐：没什么……（换上平静的表情）对了无焉，你昨天不是说要带人来见念衾吗？怎么没来呀？
桑无焉：……临时有点急事，就没来。
余小璐：（沉吟一阵后叹了口气）其实昨天，是念衾的生日。
桑无焉：（震惊）啊？
余小璐：没事，反正他一直都不过的，他没法过。
△ 桑无焉惊讶，询问地看着余小璐。
△ 余小璐叹口气，疲惫不堪的样子，不想再多说。
余小璐：（拍了拍桑无焉的肩）无焉你陪他吧，我先走了，有事打给我。
△ 桑无焉点点头，注视着余小璐把车开走，想了想才进门。
10-22。 日—内—厦门苏家老宅（人物：余微澜、苏怀山、于医生、保姆王阿姨）
△ 余微澜冲于医生点了点头。
余微澜：麻烦您了。王阿姨，您帮我送送大夫。
△ 王阿姨应了，带于医生出去。
△ 余微澜心烦意乱地蹙眉，朝客厅走去。
△ 切客厅里，苏怀山吞下药，正在喝水，见余微澜进来，便放下了杯子。
苏怀山：你昨天一落地就直接去见那小子了？
余微澜：嗯，怎么说也是特殊的日子，总得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吧。
苏怀山：用不着！他当初自己走的，你多此一举干什么？
余微澜：要不是你放不下架子，非要跟一个孩子犟，至于变成今天这样么？
苏怀山：你！
余微澜：（嘲讽）反正他这不是没回来么，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 余微澜说完就走了。
△ 苏怀山被气得手猛锤在沙发上，咳嗽起来。
10-23。 日—内/外—厦门陈记牛肉面铺（人物：桑无焉、苏念衾、服务员、环境人物）
△ 陈记牛肉面铺前，人们排着长队。
苏念衾：人很多？
桑无焉：是有点多，要是平常工作日这么多人，我们就不等了。
苏念衾：那要不然今天也别等了。
桑无焉：不，今天必须等，因为我想吃。
△ 苏念衾无奈地摇了摇头，却继续陪她等。
服务员：8 号。
△ 轮到了桑无焉和苏念衾，两人被领到一张桌子前。
△ 桑无焉很快写好单子，交给了服务员。上面写着“麻烦做一碗长寿面”还画了个笑脸，桑无焉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个“谢谢”，又做了个“嘘”的动作。服务员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笑着拿单子走了。
△ 桑无焉擦了擦桌子，给苏念衾和自己都倒了杯水。
苏念衾：你还没说，你昨天说要我见的人，是谁呀？
桑无焉： （喝水）……就程茵呀，我最好的朋友里，魏昊和许茜你不都见过了吗，就想让你也见见她。
苏念衾；（追问）那为什么搞那么神秘？
桑无焉：没有啊，就是……我想要搬去和你住，那总得跟我现在室友打个招呼吧。
苏念衾：（惊喜）怎么突然想搬来了？
桑无焉：既然找到了一张长期饭票，我为什么不早点过去白吃白住，好节省开支。
△ 苏念衾笑起来，摸了摸桑无焉的头。
△ 面上来了，只有一碗，桑无焉推到苏念衾面前，拿过来一双筷子，搓掉木刺，拿起苏念衾的手，放到他手里。
桑无焉：吃吧！
苏念衾：嗯？
桑无焉：（笑）我对牛肉过敏，不能吃的。所以你替我吃，让我来闻一下味道。
△ 苏念衾迟疑地看着桑无焉，没有动。
桑无焉：（撒娇地摇摇他的手）快点！
△ 苏念衾动了筷子，斯文地吃起面来。
△ 桑无焉撑着下巴，微笑着看他吃面，眼神里露出得逞后的喜悦。
10-24。 夜—内—通城桑无焉老家（人物：桑妈妈、桑爸爸）
△ 桑妈妈风风火火地进门，大力把门关上，人未到声先到。
桑妈妈：孩子他爸，我跟你说，你闺女是彻底造反了！
△ 桑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被这动静给弄蒙了。
桑妈妈：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她居然说她已经爱上那个男的了，将来最痛苦的事也就是这个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矫情的话？
△ 桑爸爸想要起身安抚桑妈妈，却脑袋一晕，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
桑妈妈：（自顾自接着吐槽）她打小我就严禁杜绝她看言情小说，你说我怎么还是养了个花痴出来？我就知道，到了这个岁数肯定得有一天哭着喊着要自由要爱情，早晚的事，没想到啊，她能飘成这样，居然爱上个眼瞎的孤儿！我——
△ 桑妈妈喝了口水，一回头发现桑爸爸倒在沙发上，杯子从手里摔下去。她连忙跑过去，扶起桑爸爸的上半身，焦急地摇晃了几下，又去拍桑爸爸的脸。
桑妈妈：老头子你醒醒！醒醒！你别吓唬我！
10-25。 夜—内—通城医院手术室前（人物：桑妈妈、桑爸爸、魏爸爸、魏妈妈）
△ 手术室前，桑妈妈一脸憔悴地坐在椅子上。
△ 脚步声传来，是魏爸爸和魏妈妈匆忙地走过来。
魏妈妈：家瑛，你还好吧？
魏爸爸：（同时）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 桑妈妈站起来，魏妈妈立刻握住她的手安慰。
桑妈妈：说是脑出血，在手术了，手术后才知道具体的。
魏爸爸：啊？（惊讶）这怎么突然就——
魏妈妈：（用手拦魏爸爸）家瑛，你别着急，肯定会没事的。
桑妈妈：（点点头）谢谢你们来。
魏妈妈：嗨，客气什么……无焉呢，告诉她了么？
△ 桑妈妈这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电话号码调出来了但停下了，她想了想，把手机放下了。
10-26。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琴房（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昏暗的房子里，钢琴声从琴房传来（德彪西的《梦幻曲》）
△ 桑无焉的脚步无声，她裹着毯子走进客厅，蹙眉看着苏念衾在钢琴前的背影。
△ 苏念衾微微侧过头。桑无焉走到他旁边，坐下来。
苏念衾：吵醒你了？
△ 桑无焉没有说话。他没有开灯，只有月光倾泻下来，桑无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桑无焉：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 苏念衾没有回答，别过脸去。
桑无焉：（撇撇嘴换了话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琴的？
苏念衾：快到六岁生日的时候。（这也就是他妈妈过世的那个生日）
桑无焉：嗯……好学吗？
苏念衾：不好学。
桑无焉：那一开始，怎么会想到要学钢琴呢？
苏念衾：我妈妈让我学的。她觉得像我这种有残疾的孩子，精通一种乐器的话，
也算是一技之长，有了糊口的手艺。
桑无焉：你妈妈？
苏念衾：嗯，她已经去世了，在我生日那天。
△ 桑无焉震惊地说不出话，眼底瞬间湿了。
苏念衾：这首曲子是我妈妈教我弹的。我妈说，这首曲子是写给一个被幽禁的女人。人们只能通过她晚上有没有弹琴来判断她是不是还活着。钢琴不再响起，就代表她已经离去了。我猜，她这么喜欢这首曲子，是因为她也在牢笼里被幽禁着吧。一个残疾的孩子，就是她煎熬的开始。
△ 桑无焉的眼泪落下来，她回过神，胡乱擦掉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
桑无焉：念衾，你教我弹钢琴吧？
苏念衾：嗯？
桑无焉：陪你呀。
△ 苏念衾一愣，魔怔一般伸出手，手落在她脸侧时却停下。
△ 桑无焉微微一侧脸，脸颊贴在了他的手心，蹭了蹭。
△ 苏念衾心头一动，另一只手也捧上她的脸，吻在唇上。
10-27。 日—内—厦门桑无焉公寓（人物：桑无焉、程茵）
△ 程茵站在门边，看着桑无焉把鞋柜里她的鞋收进行李箱。
程茵：用不着拿这么多吧，你这又不是出嫁。
桑无焉：（抬头一笑）放心，肯定每周至少回来探你一次，我可怕我不在，你这个死宅把房子给拆了。
程茵：我倒没有这意思，您还是先担心自己别把人家那豪宅给弄成猪圈吧——
桑无焉：去——（站起来把箱子立起来）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洗心革面，此般前去是要去照顾他的！
△ 程茵猛点头，一脸“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 桑无焉猛地踮脚，给程茵一个熊抱。
桑无焉：（大喘一口气）我走啦！
△ 桑无焉拉起行李箱，一副要诀别的架势，打开门出去把门关上。
△ 程茵的身体松垮下来，摸摸肚皮，朝厨房走去。
△ 门突然开了，桑无焉探进头来，一脸委屈。
桑无焉：你怎么也不送送我，说让我常回来呀，你看看人家那电影里——
△ 程茵就跟没听见似的捞起来一包薯片，一边往嘴里送一边拿起手机。
程茵：那要不，你跟我凑个外卖满减再走？
△ “哼”一声，桑无焉大力碰上门。
10-28。 日—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余小璐）
△ 桑无焉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进小洋房客厅。
△ 桑无焉打开冰箱，惊讶地发现所有食材都摆放得非常整齐。每层的固定位置都贴了文字标签……
△ 【新拍闪回】，厨房里，余小璐写着标签，疑惑地看过向对面的苏念衾。
余小璐：真的有必要这样吗？你又还没——
苏念衾：不用看我也知道她会折腾成什么样。
△ 【闪回结束】
△ 桑无焉手忙搅乱地把一片沾了蛋液的茄子下锅，顿时冒起烟来，她赶快用盖子把锅盖上。锅里面噼里啪啦作响，听着骇人极了。
△ 苏念衾急匆匆跑过去，一把揽过桑无焉，兜头带进怀里，把人往远离炉子的地方带，紧张地胡乱摸在她头上肩上。
苏念衾：没事吧？没伤到哪里吧？
桑无焉：嗯。
△ 桑无焉抬头看了眼苏念衾，还是挣开他，想要去把炉子关了。
苏念衾：（拦住）我来。
桑无焉：诶你别，你会烫到——
△ 桑无焉话还没说完，苏念衾就很精准地摸过台面，摸到开关的位置，轻轻一拧，把炉子关了。
苏念衾：你忘了，上次我煎了鸡蛋。
桑无焉：（低声）哦……（颓丧）真丢人，都说了搬来是照顾你，结果——
苏念衾：我不是为了找人照顾才和你在一起的。
△ 苏念衾说着拿起桑无焉的手，仔细地摩挲着检查，摸到一道小小的刀口，顿时一皱眉，伸手依然位置精确地掰了一小截芦荟，用里面的汁液涂在桑无焉的伤口上。
苏念衾：你让我照顾就行了。
△ 桑无焉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低头笑起来，又踮起脚想亲苏念衾，可就在她凑近时，肚子响了起来，顿时挫败地捂住了胃口。
△ 苏念衾失笑，安慰地摸了摸桑无焉的头。
苏念衾：走，出去吃饭吧。
（合并到 10-30） 10-29。 日—外—厦门商业街（人物：桑无焉、苏念衾、环境人物）
10-30。 昏—内—厦门街头餐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环境人物）
△ 桑无焉和苏念衾走进餐厅。
△ 苏念衾那一侧走过几个有说有笑的女生，差点撞到苏念衾。桑无焉一抬头，眼明手快地拉了苏念衾一把，挡开那些女生，一副护崽的模样。
女生们：（异口同声）不好意思，对不起。
△ 女生们乍一看清苏念衾的外表立刻纷纷露出惊艳的表情，但是发现他的眼盲后立刻露出怜悯的表情，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起来。
△ 桑无焉把她们的样子看了个满眼，露出不悦的神色。
苏念衾：（摇了摇桑无焉的手）无焉？
△ 苏念衾身体自然而然地一转，把桑无焉带到路的里侧。
桑无焉：（忿忿地）我要给你贴个标签：桑无焉的私人物品。
苏念衾：是刚才那些人怎么了吗？
桑无焉：没怎么！
△ 桑无焉拉起苏念衾的手，带着他落座。
桑无焉（OS）：唉……也是，你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子。
△ 时空过。
△ 音响里正在放苏念衾的《夜空下的梦》。
△ 桑无焉和苏念衾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摞起来的五六个碗，主要都是桑无焉吃的。苏念衾面前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碗，对比强烈。
△ 桑无焉低着头喝汤，苏念衾缓缓伸出手，摸索着，轻轻帮她揽住微微向前掉的头发。
△ 桑无焉抬起头，一边往嘴里送鱼丸，一边观察苏念衾的神色，怕他觉得这里太吵，发现苏念衾没什么表情，对自己写的歌也恍若未闻。
桑无焉：（找话题）对了，几点啦，是不是“小满下班听歌”要开始了？
△ 苏念衾听了，抬起手去摸盲表，却在摸了几下后顿住了，微微皱眉。
桑无焉：怎么了？
苏念衾：……好像停了。
△ 桑无焉双手把苏念衾的左手腕捧过来，看着这块构造复杂的盲表，发现上面的表针的确是不动了。她轻轻放下苏念衾的手，瞥了一眼手机。
桑无焉：6：30 了，时间过了，明天再一起听吧。
△ 苏念衾点点头，微笑。
△ 音响里的歌换了一首《朱雀桥》
△ 桑无焉看了一眼音响的方向，挑眉。
桑无焉：诶苏念衾（低声）你在外面听到自己写的歌，什么感觉？
苏念衾：没什么感觉。
桑无焉：（失望地耸肩）啧……你可真是个狠人，对自己都这么冷漠。
苏念衾：不然呢，应该有什么感觉？
桑无焉：嗯……就，这首歌又可能被多一个人听到的那种满足感。
苏念衾：……我的歌，有没有被听到无所谓。反正我想表达的，我表达完了，就这样。听不听得到，懂不懂，不是我的事。
桑无焉：你少骗自己了！（撑着下巴看苏念衾）真这样的话，你写完干嘛要给人去唱，你当日记本一样自己留着不就好了。拿给别人唱，就还是希望被听到嘛。
△ 苏念衾被戳中秘密般露出一丝恼怒。
苏念衾：为了糊口，小璐拿出去卖的。
桑无焉：（一脸听你推锅的表情）哦——那你可要加油多产出，我吃得可多了。
△ 苏念衾愣住，竟然真的用指尖数了数旁边摞起来的碗。
苏念衾：好的。
△ 苏念衾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像是发誓一定要考满分的小孩子。
△ 桑无焉一看顿时笑起来，双手伸过去捧住苏念衾的脸，被苏念衾用手挡开，再奋力要去捧住。
△ 桑无焉想起来上次让苏念衾教她弹琴的事，用力摇了摇他的手。
桑无焉：你还记得要教我弹琴的事吧，赶紧开始呀！
苏念衾：（故意逗桑无焉）哼歌跑调，乐谱不识的人要学钢琴？
△ 两个人斗着嘴，身影汇入人群里。
桑无焉：只要你有恒心，我就能学会。
苏念衾：你学钢琴，为什么要我有恒心？
桑无焉：我肯定不会有恒心，所以要依靠你这个暴君呀——
苏念衾：你有求于我，还骂我是暴君？
11-1。 日—内—厦门电台节目部（人物：桑无焉、聂熙）
△ （注：此场开始季节为春季）
△ 桑无焉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她在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网页。网页上是各种盲表的图片和介绍，却没有苏念衾的同款。
△ 聂熙路过，见桑无焉脑袋都要钻进屏幕里的样子，走过去瞧了一眼，就挑起嘴角，手按在桑无焉肩膀上。
△ 桑无焉一惊，瞬间扭头，看到是聂熙，赶紧要站起来。
桑无焉：熙姐。
聂熙：（按住桑无焉）要买表做礼物啊？
桑无焉：啊？我——（不知如何回答）
聂熙：（打断）他那表应该挺不好找的，你问过小璐了吗？
桑无焉：（本能地接话）唉我不想惊动她嘛——（猛地停下）不是，熙姐你……
聂熙：（笑着挑眉）我会保密的。
桑无焉：啊？
△ 聂熙拍了拍桑无焉的肩，就走了。
删除 11-2。 日—内—厦门表店（人物：桑无焉、表店老板、环境人物）
11-3。 昏—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琴房（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桑无焉蹑手蹑脚地拿着表盒走进来，坐到苏念衾左边。
△ 苏念衾察觉到桑无焉在身边，把手里写的谱子放到一边，手搭在键盘上，看向她。
△ 桑无焉笑着拿出手表，把苏念衾的左手拿过来，给他戴上。
桑无焉：（边摆弄表带边说）拜师学琴，我来交学费了。
△ 苏念衾感受着表盘在皮肤上有些凉的触感，微笑起来，像得到礼物的孩子一样。
△ 桑无焉双手一上一下握住苏念衾的左手。
桑无焉：（实行加冕一般）苏念衾，从这一秒开始，你的时间重新开始了，以后要脾气好一点，努力生活，善待你自己，这样才能爱我到天荒地老。
△ 桑无焉笑着点点头，自顾自地满意。
△ 苏念衾被撩得撑到了，搭在键盘上的的右手不自觉按下去一个琴键，发出细微声响。
苏念衾：（傲娇脸）好土，天荒地老这种词，歌词里都没在用了。
桑无焉：（松开手）我不管，就这样！
△ 苏念衾被放开的左手自然而然地反手拉住桑无焉的手，轻轻摩挲着。
11-4。 夜—内—厦门领光投资公司（人物：许茜、同事 A、同事 B）
△ 许茜看了一眼表，偷偷瞄向对面工位的同事 A 和同事 B，见他们俩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 许茜的电脑微信上跳出来魏昊的信息“还没下班吗？我们还在排练室呢”，许茜回了一句“嗯，没下”。
许茜：（小心翼翼探过头）那个……你们都不下班吗？
同事 A：（冷漠）你要是想走可以先走。
同事 B：（善意提示）领导们都还在呢（下巴冲许茜身后办公室点了点）他们不走，我们这帮小的怎么能走啊，这不是明摆着不努力么。
△ 许茜为这职场潜规则惊讶地眨眨眼，而后悻悻地坐下了。
11-5。 夜—内—厦门东湖大学乐队排练室（人物：许茜、魏昊）
△ 许茜一脸疲惫地走到排练室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燃烧吧余生》的贝斯旋律，低着头深吸一口气强打精神，抬头时脸上带了笑。
许茜：（推门进去）不好意思啊大家，我——
△ 排练室里空荡荡的，只有魏昊一个人拿着贝斯，在对着谱子练习的模样。许茜见状，愣在了原地。
魏昊：（冲许茜笑了笑）你怎么来了？我不是给你发信息说了吗，我们先结束了。
许茜：手机没电了。
△ 许茜一边走过去一边拿出没电的手机，冲魏昊亮了一下屏幕。她走到魏昊旁边，一下子坐到地上，整个人都瘫了的模样。
许茜：对不起啊，耽误大家排练了。
△ 魏昊见状，放下贝斯，也坐到了地上。
魏昊：（关心）没事，今天特别忙吧？
许茜：啊——（呼出一口气，闭着眼）我今天……也不知道自己都在干嘛，感觉……就好像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又好像，那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 魏昊看着许茜疲惫的神色，很心疼却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她。
11-6。 日—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余小璐）
△ 客厅里，苏念衾正在收拾客厅里的杂物：纸巾盒、装饰用的绿色小盆栽、加湿器、遥控器……他的动作缓慢，每个都得用手摸出来是什么，思索一下记忆中的位置，再找到位置后放回去，调整好几下，才达到他满意的精准方位。
△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桑无焉打着哈欠下楼。她走到客厅里，定睛一看苏念衾在做什么，就停下了脚步。
桑无焉：对不起，我搞乱了……
苏念衾：还好，但你要是每次能把东西放回原位就更好。
△ 桑无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看向他手中在摆弄的相框。
桑无焉：我是觉得这个相框放在左边更好看，才挪它的。
△ 苏念衾不语，认真地一点一点移动相框的位置。
桑无焉：诶对了我之前就想问来着……这照片上都是谁呀，你的亲戚吗？
苏念衾：……什么意思？什么都是谁？
桑无焉：就是你手上的相框啊。
△ 苏念衾迟疑了一下，朝桑无焉招招手。
苏念衾：无焉，你过来。
桑无焉：（走过去）怎么了？
苏念衾：照片上都是什么人？
桑无焉：啊？
△ 桑无焉凑近了，就着他的手端详着照片。（照片中的苏念衾 17 岁，余
小璐 19 岁，余微澜 22 岁，苏怀山 47 岁）
桑无焉：老照片了，人挺多的，有老有小，有些像全家福。嗯……（琢磨）这个人有点像小璐姐，不过头发短短的，和她现在不太一样。旁边有个长发女生，和她的手拉在一起。
苏念衾：……是不是背景是个水池？
桑无焉：嗯，对，这里有个喷水池。
△ 苏念衾的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他迅速把相框从桑无焉手中抽走，转身就扔进了整理杂物用的垃圾袋里。
桑无焉：（惊讶）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苏念衾：没有，没什么。谢谢。
△ 苏念衾沉默良久，轻吸一口气，又把手探进垃圾袋，摸了摸之后，找到相框，从垃圾袋里拿了出来。
△ 开门的声音传来，余小璐走进客厅，刚要开头打招呼就为这凝重的气氛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向桑无焉，桑无焉冲她使了个眼色。
余小璐：（无声的口型）你俩吵架了？
桑无焉：（摇摇头，做口型）相、框。
余小璐：（口型）想我？
△ 桑无焉无奈地皱眉，指了指苏念衾手里的东西。
苏念衾：你俩就别打暗号了。（把手里的相框扬了扬）余小璐，这是什么？
余小璐：这——
苏念衾：装饰画？
苏念衾：（冷笑）你居然说是装饰画。
余小璐：念衾，你听我说——
苏念衾：这照片摆在这里多久了？你说说看。你居然告诉我说，这只是单纯的一幅装饰画而已。
△ 苏念衾动作急躁地把照片从相框里拿出来，亮给余小璐看。
苏念衾：你摆在这里是想说明什么？说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你知道我最烦这个东西，最烦一些人，你居然把他们明目张胆放在我眼皮底下？！（冷漠地自嘲讥
讽）不就是因为我是个睁眼瞎，什么也看不见！
△ 苏念衾说完冷笑一下，把照片撕个粉碎。
△ 桑无焉看着一地碎片，震惊地呆住。
余小璐：你一定要这样讲话吗？一天到晚跟个刺猬一样怼天怼地怼别人怼自己，难道这样你就开心吗？我骗你是我不对，但你得理不饶人也要有个限度吧！全家人都对你那么抱歉，可你呢？蒸不熟煮不烂连回家看一眼都不愿意，你要我怎样？我还能怎样？
△ 余小璐说完就扬长而去，摔门走了。
△ 桑无焉惊讶地看向小璐姐的背影，又看向呆住的苏念衾，慢慢走过去，蹲下，一张一张地捡起照片的碎片。
苏念衾：不要捡。
△ 桑无焉缓缓站起来，伸手抱住苏念衾。苏念衾的额头自然而然地垂在桑无焉的肩上，她见状便拍着他的背安慰。
桑无焉：没事的，我不是还在这儿么……
△ 苏念衾用额头蹭了蹭桑无焉的肩，把头抬起来，直起上半身。
苏念衾：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 苏念衾说着朝琴房走去。
△ 桑无焉担心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又低头看向那一地碎照片，皱起眉，她把碎片拼凑出大致的原貌，紧紧盯着端详。
△ 琴房里传来苏念衾弹奏德彪西《梦幻曲》的声响。
11-7。 日—内—厦门电台休闲区（人物：桑无焉、芳芳、钟诚、环境人物）/日—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人物：苏念衾）
△ 中午吃饭时间，两三个工作人员在休闲区吃饭。
△ 一张桌子边，钟诚坐在一边，对面坐着芳芳和桑无焉。
△ 桑无焉出奇地安静，一直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饭，一副神游的样子，好似不知道自己往自己嘴里送的是什么。
芳芳：诶你说，一今又好一段时间没动静了吧，你有从新闻部那边听到什么消息么？
钟诚：没有啊……你还真别说，我挺想让他再来做一次节目的。上回见到他的时候我可吓了一跳，那叫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我一个大老爷们都觉得这男的可真绝。
芳芳：你要是当时拍了照片就好了，还能让我们瞅瞅。
钟诚：你疯了，还是我疯啦？要是那么干了，被熙姐逮着，咱都别活了。
△ 芳芳笑笑，见钟诚眼神好奇，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桑无焉的反常。
芳芳：（碰碰桑无焉胳膊）诶你怎么那么安静？你不是一今的粉头么？
桑无焉：啊？哦……（掩饰地夹菜）我这不光听你们说了嘛。
芳芳：（笑）听说你搬到城西边的别墅区去跟男朋友一起住了了？行啊无焉，找
个那样的男朋友，小丫头挺有福气啊！
桑无焉：（不好意思）没有没有，好像房子不是他的。
芳芳：（惊讶）哎呀那你可要注意了，我看新闻里常有男人借房子装阔来骗婚的案子。
△ 桑无焉不禁笑了。
桑无焉：原来不止我妈有这种直线的被害思维。
△ 桑无焉手机响了，她接起来。
苏念衾（VO）：吃饭了吗？
桑无焉：嗯，正边吃边聊天。
△ 桑无焉边说边看了一眼钟诚和芳芳。
△ 钟诚和芳芳也对视一眼，专心听着桑无焉讲话。
苏念衾：聊天？
桑无焉：（故意）是呀，跟同事们聊一今呢，说他……不食人间烟火。
苏念衾：（不为所动）……你在吃肉吗？
桑无焉：你怎么知道？
苏念衾：听你说话一副美滋滋的样子就准没错。吃的什么肉？
△ 桑无焉因为前半句笑着低头看，经苏念衾一提醒，才注意到自己碗里
赫然还有一块没吃的牛腩。
桑无焉：（低呼）呀！
苏念衾：（担心）怎么了？
桑无焉：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要工作了，先挂了。
11-8。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房/客房门外（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客房里，桑无焉辗转难眠，翻了个身，又挠了挠自己的手腕。
△ 门外，苏念衾听到房间内的动静，打开门，走进房间，皱着眉走到床边，一手探到桑无焉背后轻轻地把她托起来，一手探向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苏念衾：无焉，你发烧了，你是不是吃牛肉过敏了——
△ 桑无焉勉强把自己撑起来，按亮了床头上的灯。她一看自己的手腕，上面是细密的一层红疹。
桑无焉：（懊恼）啊……。
△ 苏念衾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开始给桑无焉拿外套。
苏念衾：我们去医院。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