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 日—内—厦门电台直播间(人物:桑无焉、聂熙、芳芳、钟诚、青峰)
△ 桑无焉双手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聂熙面前。
△ 聂熙拿过来翻了两下。
聂熙:你这些日子怎么没什么长进啊?这写的,出发点和视角就不对。
△ 桑无焉呼吸一窒,脸有些烧起来。
桑无焉:那我再去改。
聂熙:不用了,放这吧。
桑无焉:可是——
△ 聂熙说完,没理桑无焉,拿起自己的文件夹,进了直播间。
△ 钟诚看了桑无焉一眼就接着忙了。
△ 芳芳把那打资料拿过来,看了几眼后,凑到桑无焉耳边。
芳芳:(低声)没事,这资料,其实我早就开始整理了,直播肯定没问题。
△ 桑无焉吃惊地看向芳芳。
芳芳:(低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熙姐想锻炼你一下吧。
△ 桑无焉听了,朝坐在主播台上伏案准备的聂熙看去,懊恼又困惑。
△ 切时间跳到 09:00:00。 聂熙声音进。
聂熙:好,非常感谢青峰来我们的直播,希望能尽快听到你的首张原创专辑!
△ 聂熙放下耳机,笑着握了握青峰的手。
△ 两人一起走出直播间。
青峰:辛苦了大家。
聂熙:(冲芳芳)我送送他,你们散了吧。
△ 桑无焉、芳芳和钟诚三个人点点头,看聂熙出去后,都放松下来。
△ 桑无焉手机响了,她伸长手臂勾过来一看,是苏念衾。
桑无焉:喂?啊?……哦,等我一下!
△ 桑无焉说着跳起来,跑了出去。
9-14。 日—内—厦门电台大门口(人物:桑无焉、苏念衾、聂熙、余小璐、青峰)
△ 聂熙朝上了车的青峰摆摆手,一转身,看到远处停着的好似是余小璐的车,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确定是之后,朝车走过去。
△ 苏念衾从车上下来。
△ 聂熙见苏念衾下了车站在车边,愣了一下,露出微笑。她向前走了几步,刚要抬手打招呼就生生停下了。
△ 聂熙的视线里:桑无焉从门口跑出来,径直迅速跑向苏念衾,苏念衾稳稳地接住她,下巴放在她头顶,摸了摸她的头发。桑无焉抬头,苏念衾低头,温柔地笑着听她讲话。
△ 聂熙就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神情从惊讶,感叹,心酸,最后她微微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
删除 9-15。 日—内—厦门领光投资公司会议室(人物:许茜、张组长、菲菲、姜
帆、环境人物)
9-16。 夜—内—厦门东湖大学门口餐厅(人物:桑无焉、魏昊、许茜、环境人物)
△ 靠窗的桌子旁,桌上已经摆了几个空酒瓶。
△ 桑无焉幸福地捧脸笑着。
桑无焉:他就是特地来看了我一下就走了,大概是看出来我工作上的问题了吧,唉我家小苏,该看清楚的还是看得很清楚啊——
魏昊:诶醒醒!你可真够恋爱脑的,男朋友一来就什么都抛脑后面去了——
桑无焉:(打断)那我一直想着也解决不了问题啊!(皱眉)我想半天都想不明白,熙姐那么好一人,之前对我特亲切,虽然有时是挺严厉的,但那是真心教我的师傅的感觉,她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 许茜抬手拿起杯子,把酒给干了,魏昊担心地看着她。
魏昊:(随口搭腔)你是不是被整了呀?你毛毛躁躁的,得罪了人家都不知道——
许茜:人家不至于,无焉也不过是个实习生,就算得罪了,犯得着费这心力特地去整她么?(转脸看向桑无焉)无焉,你不要想太多。我觉得,进了职场之后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我们离了父母,出了学校,就什么都不是了。人家要怎么做全看人家心情,我们反正左右不了,做好自己的本分最重要。
△ 桑无焉蹙眉,和魏昊一样担忧地看向许茜。
△ 许茜自顾自地开了一瓶酒,又倒满了酒。
删除 9-17。 夜—内—厦门酒吧(人物:聂熙、余小璐、环境人物)
9-20。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人物:苏念衾)
△ 苏念衾坐在沙发上,摸了摸盲表,他皱起眉,一副急躁又委屈的模样,摸到手机拿过来,打给桑无焉。
桑无焉(VO):喂?
苏念衾:你怎么还不回来?
9-21。 夜—外—厦门东湖大学门口餐厅(人物:桑无焉、魏昊、许茜)
△ 桑无焉、魏昊、许茜三个人在餐厅门口准备离开。桑无焉拿着手机,帮忙撑着喝醉的许茜。魏昊一边在许茜另一边扶着她,一边拦车。
桑无焉:这不才九点多么?你这老年人作息真的是……
苏念衾(VO):你!……大晚上还约你出去喝酒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桑无焉:什么啊?都是我朋友,而且是我约的他们。
△ 桑无焉看到一辆出租车开过来。
桑无焉:好了我们已经在打车了,先不跟你说了。
△ 桑无焉挂了电话,见车已经停在他们面前。
魏昊:你妈打来的?
桑无焉:(愣了一下)不是——(失笑)诶你先带许茜走吧,我去朋友家住。
△ 魏昊打开车门,听了这话停下动作。
魏昊:那你先走吧,你自己在这儿打车,我不放心。
桑无焉:行。(桑无焉利落地坐进车里)那你照顾好许茜吧,你们路上小心啊。
△ 魏昊点点头,看着车子开出去。
删除 9-22。 夜—外—厦门幽静街道(人物:魏昊、许茜)
9-23。 夜—外—厦门苏念衾小洋房(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出租车开近苏念衾小洋房。
△ 苏念衾站在院子门口,睡衣外穿着长长的风衣外套,拿着手机。
苏念衾:到哪里了?
桑无焉:马上到门口了~
△ 坐在车里的桑无焉也拿着手机,远远地看着挺直站在那里的人,表情开心又无奈。
△ 车停了,桑无焉立刻窜出来,扑到苏念衾怀里。
桑无焉:(嗔怪)苏念衾你简直了!我朋友刚刚居然问我是不是我妈妈打电话!
△ 桑无焉说着用自己的头顶乱蹭在他胸口,像小动物一样。
△ 苏念衾皱眉,想要把她的头轻轻抬起来,可一阵风吹过来,桑无焉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苏念衾便自然而然地随手用外套裹住她。
△ 桑无焉感到有颗圆圆的东西硌着自己,好奇地探出手,毛毛躁躁地去翻他的口袋。苏念衾连忙阻止,却挡不过是桑无焉的小爪子。
桑无焉:别动,耍酒疯!
△ 苏念衾就真的乖乖不动了,两手摊开如雕像,任她翻出那颗被他藏在这个口袋里的橘汁糖。
△ 桑无焉的拇指和食指夹着那颗橘汁糖,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中端详了一下才认出,是她曾经送给过苏念衾也送给过小薇的那种糖。
△ 苏念衾伸出手抓空了,有些气恼又有些被发现后的羞赧。
苏念衾:(平摊手掌)还给我。
△ 桑无焉才不理他,好整以暇地笑起来,拆开了糖纸。
△ 苏念衾一听这声音,顿时急了。
苏念衾:这是我的!
桑无焉:哦是吗……(歪头偷笑)苏念衾,上次的汤圆是不是挺好吃的?
苏念衾:(嘴硬)……不知道,我给小薇了。
桑无焉:哦~
△ 桑无焉潇洒又有些挑衅地把糖扔进嘴里。
桑无焉:(含糊)……我错了——
苏念衾:嗯?
△ 说时迟那时快,桑无焉猛一抬头吻住苏念衾。
△ 桑无焉嘴里没了糖,说话顿时自由起来,她退开一点,鼻尖相对。
桑无焉:不应该给小薇买这种糖,太甜了,会长蛀牙。
△ 桑无焉说着笑起来。
△ 苏念衾别开视线,羞涩地低下头。
9-24。 日—内—厦门电台休闲区(人物:桑无焉、聂熙、环境人物)
△ 桑无焉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边吃饭,面前摆着两份排骨,一边吃一边看着微博上粉丝对一今消失的评论发笑。
△ 【微博内容】天呐这都消失多久了,我就要发寻人启示了/好怕大神一嫌弃当今乐坛的水平就彻底退圈玩别的去了/不会过个年回家就一去不回了吧。
△ 一个餐盘落下,聂熙落座在桑无焉对面。
聂熙:中午吃饭的人还挺多。
桑无焉:(疑惑地看过去)熙姐。
△ 聂熙神情自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扫了眼桑无焉餐盘里装的菜。
聂熙:又吃两份肉?真羡慕你们这些小姑娘,怎么吃都不胖。
△ 桑无焉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尴尬地笑了笑。
9-25。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桑无焉躺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做仰卧起坐,一边做一边讲话。
△ 苏念衾在沙发上盘腿正襟危坐,抱着手臂,认真地听着她的动静。
桑无焉:你说、她突然、又来搭讪、了、是为什么?
△ 桑无焉也就做了五个仰卧起坐,就跟累得不行,爬起来,瘫在沙发上。
桑无焉:(大喘气)不过,熙姐之前确实对我还挺好的。
△ 苏念衾的姿势也学着她的模样,瘫下来,桑无焉看了他一眼。
苏念衾:你说的熙姐,是聂熙?那我认识啊——
桑无焉:你当然认识呀,上次不就是熙姐采访你么?
苏念衾:不是,她是小璐的学姐,和小璐关系挺好的。
桑无焉:啊?
△ 桑无焉身体转向苏念衾,想了一下,脑子里把各种事连起来。
桑无焉:小璐姐之前给过你 MOMO 的录音,我是找熙姐帮忙找练习室的……哦(挑眉)这就都对上了嘛!(转念一想)所以其实在那次直播前你们就很熟了?
苏念衾:也没有很熟,算是朋友吧。
△ “朋友”,桑无焉小声呢喃这个词,想了一下,眼神一亮,突然点了点苏念衾的鼻尖的痣。
桑无焉:行啊苏念衾,看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还挺招人——
△ 苏念衾被她点得晕乎,一听这话更疑惑了。
苏念衾:在说什么?
桑无焉:(喜滋滋的)没什么,(摇头晃脑)心理学分析,你不懂。
△ 桑无焉面朝天花板,自顾自沾沾自喜。
△ 苏念衾猛地一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下巴垫在她头顶。
苏念衾:无焉,过年在家不要吃太多,你肚子上确实……好软。
△ 桑无焉猛地抬头,迅速挣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桑无焉:瞎摸什么!
9-26。 日—外—厦门苏念衾小洋房(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夜转日空镜。
△ 苏念衾一身居家打扮在门口送桑无焉。
苏念衾:真的不要我送你吗?
桑无焉:当然啊,我都没什么行李,没必要让你跑一趟嘛。
△ 车到了,桑无焉抬头看了一眼车,又看向苏念衾。
桑无焉:车到了,我走了。我会早点回来陪你的!
△ 桑无焉说完就拿起小小一只手提袋,向车走去。
△ 苏念衾露出失落的神色。
△ 桑无焉到了车边,突然停下来,包往地上一扔,就朝苏念衾跑了回去,一踮脚,吻在他的唇角,趁苏念衾愣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桑无焉:(笑着)乖乖等我哈——
△ 桑无焉说完就转身跑走了,拿起包上车,关门后透过车窗朝苏念衾不舍地招了招手,但还是扭过头去冲师傅交代可以走了。
△ 车开走了,苏念衾听到动静,冲着车开走的方向,招了招手。
9-27。 日—内—通城桑无焉老家(人物:桑无焉、桑爸爸、桑妈妈)
△ 桑妈妈穿着围裙走出来,见只有桑爸爸在看书就走过去。
桑妈妈:闺女呢?还睡着呢?
桑爸爸:嗯,读书呢,你别打扰孩子。
桑妈妈:切——
△ 桑妈妈当然不听,走到卧室门口透过门缝,见桑无焉竟然真的伏案在写字台前,手底下在写东西。
桑无焉:雨落在屋檐,堂前归燕,朱雀桥边,船已走远,别经年,何时见。
△ 原来桑无焉插着一只蓝牙耳机,电话另一边是苏念衾。
△ 桑妈妈一听这古诗词,疑惑地皱起眉头,感觉情况不太对。
苏念衾(VO):你再念一遍。
桑无焉:(疑惑地挑了下眉)雨落在屋檐,堂前归燕,朱雀桥边,船已走远,别经年,何时见。我在伞下默念,乌衣巷间,暮色浅……怎么?
苏念衾(VO):……突然发现,你的声音好听。
△ 桑无焉一下子心砰砰跳,脸红起来,低着头笑。
△ 桑妈妈“嘭”一声推开门,走到桑无焉面前。
△ 桑无焉被吓一跳,故作镇定地看着她妈妈。
桑妈妈:干什么呢?怎么突然研究上古诗词了?
桑无焉:……备课呀,我这不是过完年还得给特教学校的孩子讲课么。
桑妈妈:那你带耳机干嘛?
桑无焉:啊?……哦,是我一个学习比较差的学生,寒假作业写不出来,打给我辅导一下。
△ 桑妈妈狐疑地看着桑无焉。
桑无焉:(摘下耳机)哎呀妈,你快去做饭吧。我学生都在问是怎么回事了,你看我都给人家当老师了,还被妈妈问东问西的,都没面子呀——
△ 桑妈妈不情愿地被桑无焉推着出了门,出了门之后看向紧密的门口,还是一脸觉得有鬼的神情。她忿忿地朝桑爸爸走过去。
桑妈妈:诶你说咱无焉当初上中学时也没见她有叛逆期什么的,那时候我还到处跟人显摆咱闺女多乖来着。可你看看,她是不是青春期终于来了?
桑爸爸:(一脸茫然)啊?
桑妈妈:你不是心理学教授么?连自己家闺女的心理变化都没察觉?
桑爸爸:我——
桑妈妈:(一摆手)算了,她一个就够了,你别也跟着青春期。
桑爸爸:我?
△ 桑妈妈风风火火地进了厨房,留下桑爸爸独自困惑又委屈。
9-28。 日—内—通城养老院楼下(人物:魏昊、许茜、许茜妈妈、许茜外婆)
△ 魏昊拎着一袋子拜年用的点心礼盒,走到楼下就愣住了。
△ 许茜的妈妈正在帮忙把许茜搀扶着的外婆放在轮椅上。许茜满头是汗,却一转身就忙不迭给外婆裹毯子。
许茜:(笑着)出屋就觉得不闷得慌了吧——
许茜妈妈:哎呀费这么大劲,还不如就在窗户边透透风。
△ 许茜瞪过去一眼,没说话,抢过轮椅的把手,要推外婆往外走。可她一
抬眼,看到了几米外呆呆站着的魏昊,顿时愣住了。
许茜妈妈:(打量着魏昊)认识呀?
许茜:你先带外婆去公园吧,我一会儿过去。
△ 许茜说完,大步朝魏昊走过去,拽起他的袖子就把人往养老院出口带。
△ 魏昊被她拽着趔趄了一下,还不忘跟许茜妈妈点了点头问好,才跟许茜走。
9-29。 日—外—通城某长椅(人物:魏昊、许茜)
△ 许茜和魏昊坐在长椅上,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 魏昊偷偷看着许茜,可许茜其实根本没在意他的注视。
许茜:那是我妈,之前不怎么回家过年,也就无焉偶然见过她一面。
魏昊:(点点头)哦……那你怎么——(挠挠头)刚好我这还准备了拜年的礼物,
你带回去,代我跟阿姨问个好吧。
△ 许茜看了一眼放在两人中间的袋子,嗤笑了一声,仰起头。
许茜:真是太搞笑了,你居然还要跟她问好。
魏昊:(疑惑)不是,这……你——
许茜:(正色)如果你以后碰到她,不用理她。她如果找你借钱或者让你帮忙,你就当跟我不认识,直接拒绝她。
魏昊:啊?……你怎么,这么说你妈妈啊?
许茜:(自嘲地笑)因为我累了。反正每次都是看她被另一个混蛋以一模一样的方式伤害。一次又一次跑回来再离开,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厌倦了。所以你别管也别问了,什么都别做,就当不知道,才是帮我。
△ 魏昊愣愣地看着许茜,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怜惜之情,猛地倾身想吻她,却被许茜连头都没转地用手抵在他胸口,把他推回去。
许茜:都说了,什么都别做,才是帮我。
△ 魏昊慢慢退回去,坐成无比规矩的姿势,无奈地偷偷看向许茜。
删除 9-30。 日—内—通城桑无焉老家(人物:桑无焉、桑爸爸、桑妈妈)
删除 9-31。 日—外—通城桑无焉老家楼下门口(人物:桑无焉、魏昊、桑爸爸)
删除 9-32。 日—外—通城甜品摊(人物:桑无焉、桑爸爸、小摊贩老板娘、老板
娘的儿子、环境人物)
9-33。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人物:苏念衾)/通城桑无焉老家/厦门苏念衾小洋房(人物:桑无焉)
△ 日转夜空镜。
△ 切苏念衾的背影伫立在窗边,月光映衬他孤身一人在一室黑暗中。电话响了,他弯起嘴角,把电话放在耳边,桑无焉地声音传过来。
桑无焉(VO):在干嘛?
苏念衾:没干嘛。
桑无焉:哦……
△ 桑无焉背靠在墙上,窗外有从远处散射过来的烟花光线,在她脸上星星点点。
苏念衾:你呢?在干嘛?
桑无焉:(笑)没干嘛~(学苏念衾的语气)过年嘛,还不就是这样。
苏念衾:哪样?
桑无焉:就是吃年夜饭,看春晚,发发红包,放放鞭炮和烟花嘛,还挺无聊的。
苏念衾:哦……所以你现在是无聊才打给我?
桑无焉:不是!(狡黠地笑)诶我分享一个网易云歌单给你,我们一起听歌好了。
苏念衾:歌单?
桑无焉:嗯!你没建过歌单吗?来来来,让我带你见见世面——
△ 桑无焉说着,在手机上把歌单从微信分享了过去。
△ 苏念衾的手机传来提示音,他点了进去,屏幕上歌单的名字是【捡到星星的碎片】,他的手机传来声音播报出这个名字。
桑无焉:你知道吗,别看我是个理科生,但我之前在网上聊起一今的时候都可会吹彩虹屁了(笑)意思呢,就是用很多华丽词藻诗句啊什么的去夸一今。可我喜
欢上你之后觉得,很多时候,听到某一首歌就会想起你——
△ 苏念衾愣住,感动又有些害羞地低头微笑起来。
桑无焉(VO):那首歌给我的感觉就是对你的感觉,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中就收集了好多歌。我想描述我的感觉却又找不到词汇时,或者是很想你的时候,就听这些歌。后来就不再写那些彩虹屁啊什么的了,觉得好像——
△ 桑无焉依然靠着墙,微微笑着。
桑无焉:(眼神坚定)这个歌单给你,你一定就会都懂了,就能最清楚地知道,我对你的感觉。
△ 苏念衾紧紧抓着手机,喉结滚动。
苏念衾(VO):那为什么叫“捡到星星的碎片”?
桑无焉:(笑)因为——
△ 一朵烟花窜升,桑无焉微微抬头,望着窗外的烟火。
桑无焉:有一个你自己忘记的秘密,但是我知道。苏念衾,你心里的宇宙才不是一片黑暗,我已经捡到了一些星星的碎片。所以之后无论我在哪里不小心弄丢你,我都一定可以找到你。
△ 苏念衾他微微仰起头,脸上竟然是克制眼泪的表情。
△ 手机里传来桑无焉家的电视机里在倒数迎接新年了,“三”、“二”、“一”
——
桑无焉(VO):新年快乐,念衾。
△ 苏念衾的眼圈红红的,他温柔地笑起来。
苏念衾:新年快乐。
桑无焉:(笑)好啦,我要听歌了!
△ 苏念衾笑而不语。
△ 两人的手同时按下歌单里的第一首歌,音乐响起来。
△ 两个人望着不同的夜空,伫立着仰头的姿势却一模一样。
10-2。 日—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小苏念衾 6 岁左右)
△ 桑无焉坐在地毯上,翻着眼前的课本,苦思冥想。
苏念衾:你怎么过年回来,突然这么安静了?
桑无焉:都跟你说了我得讲公开课呀,我正愁着呢。
△ 桑无焉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苏念衾。
桑无焉:念衾,你说学生们会想听什么呀?比如……你在特教学校做学生时,有没有什么想学但是学校没教的东西呀?
苏念衾:……我只在福利院待到了六岁,算起来去特教学校上学时间……也就一年而已,记不得什么事情了。
桑无焉:只待到六岁?那……他们对你好吗?我的意思是,照顾你的那些阿姨。
苏念衾:说不上好或者不好,照顾被遗弃的孩子对他们而言,是本职工作,并不是出于爱心或者别的什么感情。当然,他们也会跟我们对小薇那样,偏爱有的孩子。至于我的话,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待着——
△ 【新拍闪回】福利院走廊,小苏念衾走在走廊里,几个调皮的孩子围住他,在他眼前晃着手,嘲笑他看不到。小苏念衾低着头跑开。
苏念衾(VO):我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很吵,每个人都在讲话,但都和我无关。
△ 【新拍闪回】福利院走廊,小苏念衾撞到一个女人的腿,女人蹲下来看着他,这个女人就是苏妈妈。
苏念衾(VO):(接着)只有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平静,有一种……被包裹起来的安全感。
△ 【新拍闪回】福利院会客室,苏妈妈和小苏念衾坐在琴凳上,苏妈妈耐心地弹了德彪西的《梦幻曲》给他听。
△ 【闪回结束】
桑无焉:那六岁之后呢?你——
苏念衾:(克制情绪)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 桑无焉看出苏念衾的情绪,露出心疼的表情,不忍再多问了。
10-3。 日—内—服装店(人物:桑无焉、程茵、环境人物)
△ 桑无焉和程茵随意看着衣服。
程茵:你怎么有了男朋友之后,还是拉着我出来给你挑衣服啊?
桑无焉:(佯怒)明知故问是不是?(换上笑脸)我这不是看你一天到晚都闷在屋子里复习,带你出来透透气嘛——
程茵:少来!我看你就是不想累着你家那位。
△ 桑无焉挑眉,不置可否地笑笑。
程茵:诶对了,这次回去过年,你把恋爱的事儿告诉你爸妈了吗?
△ 桑无焉一听,撇了撇嘴,脸色暗淡下来。
程茵:(拽了一把桑无焉)你赶紧的吧,你看咱妈有我全部的信息,你至少把他的身份信息什么的也都在咱爹咱妈那里留个底。照现在你这不着家的情况看,万一出点什么事,他可已经成为比我更有嫌疑的第一顺位嫌疑人了——
桑无焉:(皱眉)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儿好?!
程茵:诶我这不就是在——
桑无焉:(打断)好了别说了,赶紧挑衣服!
10-4。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桑无焉穿着一套新买的套装站在苏念衾面前。
桑无焉: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苏念衾:……不好看。
桑无焉:(生气地瘪嘴)你怎么知道不好看?你又看不——
△ 桑无焉急急地停住,抱歉地看过去,但苏念衾倒脸色未变,还是那张傲娇脸。
桑无焉:念衾,你的眼睛没有办法治疗吗?
△ 仰头看着桑无焉的苏念衾脸色一变。
苏念衾:嗯?……没有,先天性的。
桑无焉:(失望)哦。
苏念衾:(试探)你很希望我的眼睛变正常吗?
桑无焉:当——(忙改口)那倒也不是,(调侃)如果你看到我长什么样子,说不定就不会从了我了。
苏念衾:(笑)我知道你是漂亮女生。
桑无焉:(惊讶)你怎么知道?
苏念衾:听出来的。
桑无焉:切——(失笑)不是哦~我是倾国倾城。
△ 苏念衾无奈浅笑。
桑无焉:反正你就这么想嘛,我不是世上最美丽的,那也会是最可爱的,即使不是最可爱的,也是最爱你的。
△ 苏念衾哑然失笑,却转而故作严肃神色。
苏念衾:你这么说,我倒真的很想知道最爱我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 桑无焉拿起苏念衾的双手,放在自己脸上,随着她的讲解,引导他的手摸到她的五官上。
桑无焉:呐,这是眉毛,有点乱,我不太爱打理……这是眼睛(闭上眼)睫毛稀稀拉拉的,眼睛很容易流眼泪,但是视力很好。鼻子嘛,有点小。
△ 缓缓地,苏念衾摸到了她的嘴唇,手背接着向下探去,触到她的下颌线,滑过脖颈,指尖触到锁骨间的那一点凹陷。
桑无焉:喂——
苏念衾:我得全面检查一次,看看有没有需要退货的瑕疵。
桑无焉:退货没门!
10-5。 日—内—厦门特教学校教室(人物:桑无焉、李老师、苏念衾、环境人物)
△ 桑无焉站在讲台上,微笑着看向学生们。
桑无焉:……所有人,包括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在和别人相处时,其实都会面临刚刚我说过的那种恐惧感。这种恐惧的程度因人而异,因经历而异,都是无法避免的,并不是你们特有,或者因为你们不够好而产生的。重要的是打开自己的心,勇敢地发声,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想法。这样你们会发现,其实我们所拥有的未来的可能性,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 后门的玻璃外,苏念衾听到这话,微微一笑。
△ 下课铃声响起来。苏念衾听到,便转身离开了。
桑无焉:好了,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课。
△ 同学们自发鼓起掌来,让桑无焉一愣。她朝后排的老师们一看,见李老师也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她便低头微笑起来,开始收拾教案。
小薇:(笑着)桑老师。
桑无焉:嗯?
△ 小薇朝桑无焉招手,示意她矮下身子。桑无焉弯腰,小薇凑近她耳边。
小薇:我同桌跟我说,刚刚好像看到苏老师了,是你请他来听课的吗?
桑无焉:啊?
△ 桑无焉冲小薇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桑无焉:我也不知道哦,谢谢你告诉我。
△ 桑无焉笑着走出教室,朝走廊和楼下的院子都看了一圈,没见人影。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和余小璐的对话框。
10-6。 日—外—厦门特教学校门口/余小璐车上(人物:苏念衾、余小璐)
△ 苏念衾缓步从门口往余小璐车的方向走。
△ 车内的余小璐正在回桑无焉的微信。
△ 【微信内容】
△ 桑无焉:小璐姐,念衾是不是来学校了?
△ 余小璐:是呀(笑脸 Emoji)
△ 开车门的声音响起。
△ 苏念衾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 余小璐笑吟吟地关了微信,调出来导航,把手机放在支撑架上,系安全带。
△ 余小璐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姐姐。她从后视镜看了眼苏念衾,带上耳机,接了电话。
余小璐:喂……嗯?(又看了眼苏念衾)好吧,那你把航班号告诉我……行,我开车呢,先挂了。
△ 余小璐挂了电话,又谨慎地看了眼苏念衾,见他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挂上档,把车开了出去。
10-7。 昏—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院子(人物:桑无焉、苏念衾)/昏—内—通城桑无焉老家(人物:桑妈妈)
△ 桑无焉一手拉着苏念衾,一手拿着已经装好手机的自拍杆。
桑无焉:小薇和小璐姐双重作证,你别想赖!你偷偷跑掉了,那你就得给我拍照。
苏念衾: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啊——
桑无焉:我不管,作为男朋友,你得给我拍照,这个逃不了!
△ 桑无焉把自拍杆放在苏念衾手里,把他像人形自拍杆一样摆好位置。
苏念衾:为什么要拍照?
桑无焉:当然因为我今天有特别打扮啊——
△ 桑无焉抬头拿着苏念衾的手指,放在拍照的圆形按键处。
桑无焉:就按这里,我说按的时候按就可以了。
△ 桑无焉到能看到自己全身的位置站定,选好了姿势。
桑无焉:好了,按吧。
△ 苏念衾木讷如机器人地按了一下。
桑无焉:(皱眉)再多按两张啊,拍照好看的秘诀就是要多拍好吗!
△ 苏念衾没有任何感情地又按了两下。
桑无焉:(叹气,语气变得卑微)再按三次。
△ 苏念衾执行完了任务,一脸认真地朝桑无焉看过去。
苏念衾:然而呢?
桑无焉:然后——(被气笑)
△ 桑无焉灵机一动,几步朝苏念衾走去,拿过来手机,换成自怕模式。
桑无焉:我们来拍照吧,我还没有我们的合照呢!
△ 苏念衾愣了一下,乖乖地随她摆弄。
△ 桑无焉准备好要拍的时候,却发现后面的苏念衾因为光线而伸手遮了眼睛。桑无焉一把抓过他的手拿下来,就这样抓着他的手,拍下了第一张合照。
桑无焉:(抱怨)你笑一下!(哄)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 苏念衾听话地弯起嘴角,贴近桑无焉的脸。
桑无焉:Nice~ 诶真的拍得——
△ 桑无焉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她妈妈的来电。她收起笑容,接起来。
桑妈妈:无焉,你怎么又不在家?
桑无焉:(看苏念衾一眼)……就学校有事呀——
△ 桑无焉拿着手机朝阳台走去。
桑妈妈:你月底回来一趟,我跟你爸联系了个中学,人家最近在招心理老师——
桑无焉:妈!
桑妈妈:到时候带你的简历,还有那些证书过去,你自己好好准备一下面试。
桑无焉:我先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不方便,回头再说。
桑妈妈:什么叫不方便?你怎么最近老是鬼鬼祟祟的?!
△ 桑妈妈不情愿地挂了电话,回到屋里。
△ 苏念衾听到阳台推拉门的声响,看过去。
苏念衾:怎么了?
桑无焉:没什么,是我妈,跟我说工作的事。
苏念衾:嗯。
△ 桑无焉看着苏念衾一副并不想追问的样子,微微皱起眉。
10-8。 日—内—厦门桑无焉公寓(人物:桑无焉、程茵、桑妈妈)
△ 桑无焉和程茵面对面坐在茶几两边。
桑无焉:……反正要是我不说的话,他就永远也不问,就一副根本不关心的样子。你说他是不是连我读什么学校都不知道啊?
程茵:那你把这话问他脸上去啊。
△ 桑无焉顿时怂了,低下头。
程茵:(无奈地摇摇头)要我说,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家里交代吧,你母上大人昨天可又来电话了,叫你必须回。
桑无焉:(皱眉)不好意思啊,打到你那里,打扰你了。
程茵:没事~但我觉得吧,你还是应该好好跟你妈妈他们说,毕竟也是为你好。
桑无焉:可是他们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将来呀。我要干什么,要不要继续读书,跟什么人交往,难道不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吗?
△ 桑无焉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妈妈。
△ 程茵瞥到后,头疼地闭上眼,起身拍了拍桑无焉的肩膀,朝厨房去了。
程茵:你干脆从了吧,不然我都要疯了。
△ 桑无焉深吸一口气,接起来电话后先发制人,没给她妈妈说话的机会。
桑无焉:妈,我真的要留下,未来也不会回老家的,我在这里待了四年了,我喜欢这里。
桑妈妈(VO):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爸爸妈妈难不成会害你么?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爸他们学院,多少人想挤进去读书都不行!你倒好,在外面待了四年心就野了,当时就不应该让你跑到外地去。
桑无焉:……反正我不回去。
桑妈妈(VO):(沉默了几秒后)……无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桑无焉:妈,我……我有男朋友了。
桑妈妈(VO):男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多大年纪了?家是哪儿的?一个学校的?怎么不早说,让妈妈看看?
桑无焉:妈,他……我们是在我实习的特教学校认识的,他在那里做盲文老师,视力有点问题,但不是全盲。
桑妈妈(VO ):家里人呢?他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桑无焉:……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但是——
桑妈妈(VO):别说了,我明天就坐飞机过去。
△ 桑妈妈说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
△ 桑无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皱起眉,抬头,一脸困窘地看向站在旁边咬着苹果的程茵。
桑无焉:完了。
△ 桑无焉说着颓丧地闭上了眼睛。
10-9。 昏—内—厦门东湖大学乐队排练室(人物:魏昊、许茜)
△ 整修好的排练室里,魏昊在拿着刷子补墙上被水冲糊掉的 LOGO。
△ 开门的声音响起来,他一回头,发现是许茜一身上班的打扮走进来。
魏昊:你怎么来了?
许茜:听说修好了,正好下班早,来看看。
△ 许茜说着踢掉高跟鞋,把包和外套随手一放,边把头发扎起来边走到魏昊旁边,也拿起一把刷子,端详了一下墙上的图案,抹下一笔。
△ 魏昊看着暖光中的许茜,想起最初把 LOGO 画上去时的样子。
魏昊:时间过的真快,我记得当初,也是你画了这个 logo 的第一笔。
△ 许茜闻言,愣了一下,微笑起来,朝魏昊看去。
△ 两人对视。
△ 魏昊的手机响起来,他抬手一看是桑妈妈,愣了一下,跟个小跟班似的微微弓起身子,接了电话。
魏昊:阿姨您好。
△ 许茜看过去,魏昊用口型告诉她,“无焉她妈妈”。
魏昊:啊?她现在的住址?
△ 魏昊听了,看向许茜,两个人面面相觑。
10-10。 夜—内—厦门东湖大学门口餐厅(人物:桑无焉、魏昊、许茜)
△ 桑无焉猛把杯子撂在桌子上,里面的啤酒洒出来了一些。
桑无焉:什么?她居然打电话到你那里去了?我的天呐我真是——所以你说了?
△ 对面的许茜把面巾纸纸递过去,魏昊挠了挠额头。
魏昊:嗯。这不能怨我啊,你也知道阿姨这——
桑无焉: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攻不破我和程茵,就想到了你俩。
△ 桑无焉低下头,一通挠头发,又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桑无焉:算了,我明白。对不起啊,又打扰你们了。(右手扶住额头)她就是这样,上次我开会连着开了四个小时,没回她微信,我爸后来说她报警了。反正她就觉得在大城市里活着,闺女随时随地都会出事。我就新鲜了,她闺女是有多特别,怎么就非觉得坏事都会找我身上来呢?
△ 许茜抱着胳膊,审视着桑无焉。
许茜:这次吧,我站阿姨。你这男朋友,我们也就上次囫囵着打了个照面,的确可以说是来路不明。有时间,至少让我们见见吧?
桑无焉:(抬头)不是,怎么连你也——
△ 魏昊伸手让两边都消停。
魏昊:这些都回头再说也来得及,但是看阿姨这意思,她不是吓唬你,她是真要来。你还是麻溜去接她伺候好了吧,不然她反正是会杀到你那儿去的。
△ 桑无焉绝望地把脸放在桌子上,生无可恋。
△ 魏昊和许茜神同步地叹了口气,又神同步地一左一右戳了戳她的头。
10-11。 日—内/外—厦门机场到达厅门口(人物:桑无焉、桑妈妈、余小璐、余微澜)
△ 桑无焉接到桑妈妈,殷勤地拉过登机箱,一脸怯地看着她妈妈严肃的神色,大气不敢出,连忙伸手拦车。
余小璐:姐,你上车吧。
△ 余小璐看司机把两个大的行李箱装好了,一转身注意到桑无焉的身影。
△ 余小璐的视线里,桑无焉麻利地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又给一个中年女人拉开车门,然后上车走了。
余微澜:(从车里看过来)怎么不上车呀?
余小璐:没事,看到个熟人。
△ 余小璐说着,上了车。
10-12。 日—内—厦门机场外出租车里(桑无焉、桑妈妈、司机)
苏念衾(VO):吃饭没?
△ 桑无焉偷偷看了一眼她妈妈,见桑妈妈在闭目养神,她像做贼似的身子冲车门那一侧,用手掩住手机。
桑无焉:(压低声音)还没。
苏念衾(VO):怎么了,无焉,你好像很紧张。
桑无焉:没,我一会儿打给你。
△ 桑无焉说完立刻挂断电话,又偷偷看了一眼她妈妈。确定她妈妈没注意到之后,她找到苏念衾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 【微信内容】念衾,一会儿我可能带一个人去见你。
10-13。 日—内—厦门机场外余小璐车里(人物:余小璐、余微澜)
△ 余小璐坐在后座,思量着刚才看到那一幕。
△ 【闪回】第 10 集第 11 场
△ 桑妈妈站在车边,桑无焉麻利地把行李放在后备箱
△ 【闪回结束】
△ 余小璐不禁微笑起来,余微澜好奇地看过去。
余微澜:怎么了?看你笑得——
余小璐:啊?
△ 余小璐这才想起旁边坐着余微澜,收起笑意,惊讶地看过去。
余小璐:(犹豫)……念衾最近,在恋爱。
△ 余小璐说完便盯着余微澜,看她的反应。
余微澜:(笑)好事呀。
△ 余微澜云淡风轻地笑着,没再说话。
△ 余小璐看着她,想了想才移开了视线。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