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3。 夜转日—外—厦门苏念衾小洋房
△ 外景空镜。
8-13A。 日—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厨房(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苏念衾笨手笨脚地给煎蛋翻个儿,不小心被油溅到手背。他吃痛地微微皱眉,放下木铲,随手掰了一小段芦荟,在被溅到的位置涂了涂。
△ 外面传来脚步声,苏念衾迅速把芦荟往旁边推了推,拿起盘子。
△ 桑无焉见苏念衾拿着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是早餐。
桑无焉:我记得我昨晚睡在客厅吧,怎么一起来就变成在卧室了?
△ 苏念衾没回答,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煎蛋放在桌子上。
△ 桑无焉立刻注意到他手背上的红点和上面芦荟的痕迹,抓住他的手看。
桑无焉:(紧张)怪不得你把芦荟放在厨房,你总这样弄伤自己吗?
△ 苏念衾不自在地把手收回去,皱起眉,有一丝被发现的羞恼。
△ 桑无焉抬头看到他眼底的青色时皱起眉。
桑无焉:你昨晚没睡好吗?
苏念衾:(扔筷子给桑无焉)你还吃饭吗?
△ 桑无焉接过筷子,低头戳了戳两面都糊的煎蛋,撇了撇嘴。
桑无焉:你确定……这个吃了不会出人命?
△ 苏念衾彻底被惹恼了,放下托盘就走了。
△ 桑无焉眨巴着眼,一脸无辜的样子。
删除 8-14。 日—内—厦门某办公室(人物:许茜、面试官 A、面试官 B)
8-15。 日—内—厦门东湖大学乐队排练室外(人物:许茜、魏昊、吴风、赵英、刘磊、维修师傅 3 名)
△ 许茜走到排练室门口,听到里面哗哗啦啦的声音和抱怨声。
△ 她还没来及开门,迎面差点被冲出门的吴风撞到,往后退了一步。
△ 吴风手里抱着一只鼓,一边出来一边冲里面喊。
吴风:赵英你赶快帮我拿一下,我鼓都要被泡了——
赵英:这什么流年不利,主唱跑了,排练室居然还被泡,这简直是都要泡汤——
△ 赵英说着,一手提着吉他一手拎着鼓出来。
△ 后面出来的魏昊一巴掌拍赵英后脑勺上,伸手接过吴风手里的一只鼓。
△ 最后出来的刘磊倒是依然一脸平静。
许茜:主唱回来了。
△ 四个男生都愣住了,赵英一松手,鼓就落在了地上,立刻被吴风暴打。
许茜:之前对不住各位了(一鞠躬)你们要是不嫌弃,我还能回来接着唱么?
△ 四个男生面面相觑一圈,变成了三个人都在看刘磊的反应。
刘磊:有总比没有强啊。
△ 赵英和吴风立刻附和起来,魏昊开心地笑了。
许茜:(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撸袖子)这怎么回事啊?
魏昊:房子太老,水管爆了,维修师傅正在里面修呢。
△ 魏昊话音未落,刚好一个维修师傅出来。他拦下师傅。
魏昊:师傅,这得修几天才行呀?
维修师傅:我们尽快吧,一周差不多。
魏昊:……好吧,谢谢师傅。
△ 魏昊转头过去,赵英和吴风如同满脸“弱小可怜无助”的丧家犬,许茜已经开始拿手机查附近的排练室,刘磊面无表情。
魏昊:要不咱过年前就——
刘磊:可是过年一回来就要报毕业晚会了。还是——
△ 其他人都好奇地盯着刘磊,等着听高招。
刘磊:大家过年别回家了,留下来练习。
△ 赵英和吴风同步翻了个白眼,用力到要把自己翻得仰过去似的。
△ 魏昊看了眼许茜,又挠了挠头,皱着眉想办法。
8-16。 日—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桑无焉和苏念衾各占沙发的一边。
△ 苏念衾又在读那本很厚的盲文书(《罗曼罗兰传》)。
△ 桑无焉在给李老师和姜主任发微信。
△ 【微信内容】
桑无焉:不好意思,主任,我起麻疹了,这几天没来及请假。
△ 李老师的微信提示蹦出来。
李老师:生病啦?严重吗?
桑无焉:不严重不严重,休息几天就好。
李老师: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学校这两天就放假了没什么事,你年后再来就行。
桑无焉:好嘞,年后见!
△ 【微信内容结束】
△ 桑无焉看向旁边的苏念衾。
桑无焉:苏念衾,你过年怎么过啊?不会是一个人——
苏念衾:我不是一个人。
桑无焉:哦。
△ 桑无焉撇撇嘴,因为想不出话题而蹙眉。手机响起来,她随手接了。
桑无焉:怎么啦?……天呐这么大工程?(咳嗽)……没事,出麻疹而已,过两天就好了……哎呀真不是多大的事……嗯……让我想想……
△ 苏念衾听着桑无焉讲话,停了手下的动作,好奇地看过去。
桑无焉:这样吧,我找人问问,你等我消息……嗯行,挂了。
△ 苏念衾听桑无焉挂了,立刻又开始手下的动作,装作一丁点都没注意。
△ 桑无焉瞥了他一眼,一边按号码一边朝阳台走。
桑无焉:熙姐,不好意思啊,我有件事——
△ 苏念衾的手又停了下来,脸上居然出现了没人陪而感到无聊的神情。
8-17。 昏—内—厦门星际唱片公司专业乐队录音室(人物:许茜、魏昊、赵英、
吴风、刘磊、聂熙、余小璐)
许茜:来个人帮我分一下——
△ 许茜提着两个纸袋的饮料和零食进来,看到聂熙和一个她不认识的漂亮女人就愣住了。
魏昊:(大咧咧招手)我们主唱来了。
余小璐:(笑)哟,好灵秀一姑娘——
△ 余小璐打量许茜的视线如同一个星探。
余小璐:不好意思,看你太漂亮了没忍住。你好,我叫余小璐。
△ 许茜还迷迷瞪瞪的,看到余小璐伸过来的手,立刻握了一下。
聂熙:(嗔怪)行了,看给人孩子吓的……(笑)许茜你应该见过我吧,在台里。
许茜:(点点头)熙姐好。熙姐,这——
聂熙:哦,无焉找我帮忙的,我就来拜托我学妹了(看了眼余小璐)
余小璐:刚好我这间排练室都快长草了(夸张)刚刚一开门那灰呀——
聂熙:(嫌弃)你行了——(冲许茜)快开始吧,我还想听听你们排练呢。
△ 许茜放下包,走到了主唱的位置,跟魏昊对视一眼。
魏昊:(口型)一会儿再细说。
△ 许茜点点头,活动了一下身体,冲左右的乐队成员都点了点头。
△ 《燃烧吧余生》的前奏起来。
△ 余小璐听着乐队的演唱,歪着头,缓缓笑起来,她看向聂熙。
△ 聂熙认真地注视着乐队的练习。
余小璐:你觉得怎么样?
聂熙:挺有意思的,适合做我想开的那档新节目——
余小璐:(挑眉)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好心帮忙。
△ 聂熙皱眉,看过去一眼,懒得辩解。
8-18。 昏—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厨房(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桑无焉拿着电话,听了几句,笑起来。
桑无焉:这样啊……我知道了,那你们安心练习吧。
△ 苏念衾穿着白色的短袖上衣在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走向厨房。
△ 桑无焉眼尖地看到他露出的小臂上一块红红的擦伤痕迹,立刻皱起眉。
桑无焉:(急匆匆)回头再说,我先挂了。
△ 桑无焉走到厨房门口一看,炉子开着,上面有个水壶在烧水。
△ 苏念衾正在摸着桌子上的杯子,通过玻璃花纹摸出桑无焉用的那个,
等着倒水,察觉到桑无焉过来,抬起头。
苏念衾:水马上就好了。
桑无焉:(偷笑)谁说要喝水了……(转而担心的神情)医药箱呢?
苏念衾:(紧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桑无焉:先告诉我在哪里。
苏念衾:……上面柜子左数第三个柜门里。
△ 桑无焉抬手开了柜门,拿出来药箱,她刚要关柜门,冷不丁听到一声水开后汽笛的声响和“咕噜噜”冒泡的声音,还没来及反应就见苏念衾伸手揽在她身前,神色紧张地隔着点距离揽着她向后。
桑无焉:(疑惑地看向他)你在挡什么?
苏念衾:(尴尬收回手)没什么。
△ 苏念衾急忙后退,一不小心后脑勺撞到还没关上的柜门,不禁低呼一
声,低下头去。
桑无焉:喂——
△ 桑无焉一个箭步过去,抱过他的头,要把后脑勺翻过来看。
桑无焉:你别动!我看看是不是起包了。你说说你,怎么成天让自己挂彩!
苏念衾;(闷闷的声音)哪次不是因为你?
△ 苏念衾挣扎出来,一副被蹂躏的模样,让桑无焉冷不丁笑了。
桑无焉:(命令小朋友的语气)坐这里。
苏念衾:(恼羞成怒)不要跟我说这里那里,我又看不到你手指哪里我怎么知道!
桑无焉:好好好别急(拿着苏念衾的手摸到椅子上)是左边,这把椅子。
△ 桑无焉拉着他的手把他牵到椅子前,又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
△ 苏念衾因她这一串不容置疑的动作而有些懵,疑惑地听着桑无焉在他旁边坐下的动静,打开医药箱,又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苏念衾:你在——嘶——
△ 苏念衾手臂上猛然按上消毒碘酒,他皱起眉,朝伤口的方向看去。
△ 桑无焉凑近,吹在伤口上。
△ 凉凉的气息在皮肤上飘过,苏念衾刚刚淡下来的耳朵又红了。
桑无焉:(往伤口上涂药)看不出来啊,还挺皮实的,所以你不是再疼也忍着,你是根本感觉不到疼嘛。
△ 苏念衾听到这句话,眼神猛然恍惚。桑无焉用指尖点了点伤口的位置。他因为伤口上的触觉而微微缩手,却被她抓住小臂,继续涂药。
桑无焉(VO):好像因为这样,你就觉得我对那你的离开也有一样的忍耐力。
桑无焉(VO):你的问题,我回答了。那你呢,你到底什么意思?
苏念衾:(低声迅速说完)对不起。
△ 桑无焉愣住,慢慢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桑无焉:你说什么?
苏念衾:(别过头)没听到算了。
桑无焉:(伸手把他脸扳回来)听到了!(期待的眼神看过去)对不起什么啊?
苏念衾:就……没说一声就……(放弃地闭眼)算了。
△ 桑无焉气鼓鼓地端详他一阵,蓦然轻“哼”一声,笑了。
桑无焉:原谅你了!
苏念衾:嗯?
桑无焉:你看我多好哄,赶紧学着点!
△ 桑无焉豪迈地拍了一下苏念衾,正好拍在伤口上。
苏念衾:嘶——
桑无焉:哎对不起对不起——
△ 桑无焉立刻坐下,忙不迭一点一点涂药。
苏念衾:你这次怎么不用芦荟啊?
桑无焉:别惦记了,这伤芦荟不管用——
苏念衾:谁惦记了?惦记什么——
桑无焉:好好好,别闹!
8-19。 夜—内—厦门星际唱片公司专业乐队录音室(人物:许茜、魏昊、赵英、吴风、刘磊、余小璐)
△ 墙上的表显示已经晚上十点。
△ 排练室门口,许茜和魏昊几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看着余小璐。
许茜:不好意思,打扰这么久——
余小璐:没事,客气什么!(笑笑)诶对了我刚刚在你们练习时录了一段,你们不介意吧?当然,我保证,只是私下给做音乐的朋友听,绝对不会外传。
魏昊:(开心)当然可以呀,我们一直都很想听一些专业的意见。
△ 乐队其他成员也都露出兴奋的笑容。
余小璐:好!(低头拿钥匙)这钥匙先给你们,你们不用的时候再还我吧。
许茜:(犹豫)小璐姐,你这么放心啊?
余小璐:(开玩笑)不然呢?安排个人每天候着你们呀?……(失笑)我学姐带来的人我放心,再怎样她跑不了。
△ 余小璐说着抬起许茜的手,把钥匙放许茜手里。
△ 许茜把钥匙给了魏昊。
许茜/魏昊:谢谢。
△ 余小璐看着他俩自然的动作和异口同声的样子,又笑了。
8-20。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客厅里一片昏暗,沙发的方向传来细微呻吟的声响。
△ 苏念衾平躺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一副正在做噩梦的样子。
△ 【闪回 4-23】
△ 苏妈妈把糖递过来。
△ 苏妈妈离开的背影。
△ 小苏念衾模糊的视线里,“嘭”一声巨响后,周遭满是低呼和嘈杂的
人群脚步声。
△ 【闪回结束】
△ 苏念衾的额头上都是汗,喉结滚动,但他视线里像是突然出现了光亮,耳边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桑无焉:苏念衾,苏念衾——
△ 桑无焉关切地低头看着他。
桑无焉:苏念衾,你醒醒,你做噩梦了是吗——
△ 苏念衾的神色逐渐平复下来,他微微睁开眼,看到桑无焉的轮廓,又疲惫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 桑无焉叹口气,走到墙边想要找灯的开关,却没有摸到。四周一看,干脆快步走向窗边,拉开了一点点窗帘,瞬间溜进一道月光。她一回头,看到月光照在苏念衾脸上,一扫平日的冷漠,显得格外柔和。
△ 桑无焉走过去,看着他闭着的双眼,俯下身,屏住呼吸,靠近了看他。忽然,他的睫毛动了一下,但眼睛没有睁开。
苏念衾:我可不会连续放过两次机会。
△ 话音落下,他才倏然睁开眼睛。
△ 桑无焉呆住,注视着苏念衾睁开的双眼,而苏念衾的手已经伸到桑无焉脑后,他朝下微微一用力便让她的脸贴近自己,想要吓她。
△ 桑无焉却顺势将吻落在他唇上。
桑无焉:你以为我会吗?
△ 桑无焉盯着他,眼神中做出“谁怕谁”的警告。
△ 苏念亲措手不及,愕然之间感受到她贴在自己身上的炽热体温。
苏念衾:你不应该这样。
△ 两个人的脸靠得极近,说话的气息都在唇齿间。
桑无焉:(笑)我知道。我妈妈是说过,女孩子不应该主动,会让男生觉得太容
易得到。我觉得她说得没错,但我不听她的。
△ 桑无焉轻轻一抬下巴,抓着苏念衾胸口的衣料,又在苏念衾唇上啄了一下。
△ 苏念衾闭上眼,想要定一定心神。
△ 桑无焉见他沉默的样子,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了,想要先从他身上起来,可苏念衾却拉住他。
苏念衾:你多大了?
桑无焉:……23,怎么?
苏念衾:(暗哑)可以对自己行为造成的后果负责了。
△ 苏念衾将桑无焉横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8-21。 夜—内—厦门苏年衾小洋房卧室(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苏念衾熟练开门,关门,把桑无焉放在床上。
△ 桑无焉为他形容流水的动作而惊异。
桑无焉:你——
△ 苏念衾吻住桑无焉,封住她的呼吸。
桑无焉;苏——
△ 桑无焉挣脱一点空隙来呼吸,却被苏念衾加深了这个吻。桑无焉再次挣开他的吻,头偏向一边。于是苏念衾吻到的是她的侧脸,一秒怔忪。
桑无焉:苏念衾。
苏念衾:嗯?
桑无焉:我喜欢的是苏念衾,第一次在湖边遇到时就已经喜欢了。
△ 苏念衾怔忪了稍许,俯视着她。
苏念衾:为什么?
桑无焉:(不耐烦地别过脸吐槽)又是为什么(扭过头挑眉)Love at first sight。
苏念衾:(笑)瞎子听不懂英文。
桑无焉:(嘟嘴)听不懂你笑什么?!
△ 苏念衾笑而不语。
桑无焉:说,你笑什么?
△ 桑无焉像是被惹到的小狮子,伸手去捅他的胳肢窝。苏念衾真的怕痒,立刻躲开,不情愿却难以自控地笑出声来。
桑无焉:你就知道欺负我!
△ 桑无焉步步紧逼,翻身扑倒他。
△ 苏念衾纵容地看着她闹,虚虚地制住她的手脚,眼神里都是笑意。
8-22。 日—外—厦门苏念衾小洋房
△ 清晨,小洋房外洒满阳光。
8-22A。 日—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苏念衾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神色中残留着最后一丝挣扎。
苏衾衾:都跟你说了,有光没光对我来说都一样。
△ 桑无焉用力把昨晚就拉开一条缝的巨大窗帘拉开。
△ 缓缓地,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了整个客厅。
△ 桑无焉感受着阳光照在自己脸上,伸了个懒腰,满脸都是满足的神色。
△ 桑无焉一转身,看到苏念衾在用手挡住阳光。她蹦蹦跳跳地过去,一把抓住苏念衾的手,十指相扣,苏念衾愣住了。
△ 桑无焉靠着苏念衾坐下,相扣的手就在他们俩眼前。桑无焉松开手指,却还是贴着苏念衾的手,两只手像是追逐着光源。
桑无焉:有没有感觉到不一样?
△ 苏念衾的视线里,两只手像是逆光翻飞的蝴蝶,光影明暗,扑朔缠绵。
桑无焉:(在苏念衾耳边)是温度啊,有光的时候,重要的不光是明亮,温暖也很重要,你没感觉到吗?今天的阳光……(词穷)很热啊——
△ 苏念衾愣住,闭上了眼,感受她说的。
苏念衾:(扣住桑无焉的手)是你的手心热。
桑无焉:(憨憨地承认)哦。
△ 桑无焉应了这一声之后笑起来,笑着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
△ 苏念衾看过去,只觉得她的笑容比阳光还明亮,静静地看着她。
△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脚步声很快就靠近客厅。
余小璐:怎么把窗帘——
△ 余小璐惊讶地看着一室阳光,但瞥见沙发上牵着手的两人倒是只挑了下眉便恢复了冷静,眼神里满是玩味,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 桑无焉一个鲤鱼打挺,连忙站好,不想在漂亮姐姐面前显得过分邋遢。
△ 苏念衾看向桑无焉,以为她这反应是介意小璐。
苏念衾:小璐是我一个亲戚的妹妹,借住在这里,顺便照顾我。
△ 余小璐听了便冲桑无焉笑起来。
△ 桑无焉赶快回了个笑脸,想把手伸过去,又猛地停下。
桑无焉:你好,我是桑无焉。不好意思,我得离你远点,我得的是麻疹会传染。
△ 桑无焉说着,连忙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
△ 余小璐笑着伸手拉住桑无焉的手,握了一下。
余小璐:没事的,我小时候打过疫苗。
△ 桑无焉听了,看了一眼苏念衾,见他面色不变,只得冲余小璐笑了笑。
桑无焉:(向苏念衾)你们聊吧,我回家一趟。
△ 苏念衾立刻拉住桑无焉的手,以为她还是因为余小璐来了而不自在。
桑无焉:(凑近耳边低声)来得这么急,我什么都没拿……拿完马上回来。
△ 苏念衾视线里,凑近的桑无焉的脸变得比之前能看到的都更为清楚,
只可惜她戴着口罩。
△ 苏念衾点点头,缓缓松开手。
△ 桑无焉拿起自己的手机,冲余小璐笑了笑,朝门口走去。
△ 余小璐听到关门的声音,笑着转身看向苏念衾。
余小璐:这是……成了?
△ 苏念衾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装死,耳朵却红了。
△ 余小璐歪着头观察他,一脸“以后就知道找谁帮忙收拾你”的得逞表情。
余小璐:我就来看看有没有要我帮忙的,没事我就走了,反正你这里也有人——诶对了(拿出手机发音频)呐,这有个录音你听听,听完告诉我觉得怎样。
△ 余小璐说完就拿起包,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交代。
余小璐:我走啦,有事打电话。
△ 苏念衾扭头,为余小璐这副难得清闲的放心模样而微微羞赧。
删除 8-23。 日—内—厦门领光投资公司会议室(人物:许茜、张组长、环境人物)
8-24。 日—内—厦门桑无焉公寓客厅(人物:桑无焉、许茜)
△ 桑无焉拿着收拾好的包往大门走,一开门,看到站在门口正想按门铃的许茜就愣住了。
△ 许茜手里提着一袋子水果,转身看到桑无焉戴着口罩的样子,也愣了。
△ 切许茜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桑无焉给许茜一杯水,也坐了下来。
△ 许茜抬头,打量着房子。
许茜:怎么找了个老房子住啊?
桑无焉:特地给程茵选的呀,这楼没电梯,而且还便宜。
△ 许茜抬眉,了然地点点头。
许茜:你摘了口罩吧,传不上我。(无解地摇摇头)真是新鲜了,我们这些孩子应该都小时候打过疫苗,你怎么还会得麻疹?
△ 桑无焉摘下口罩,撇撇嘴。
桑无焉:你怎么知道我是得麻疹?……(反应过来)啊,魏昊说的。
△ 许茜一听,像是被戳穿重要秘密似的,轻咳了两声。
桑无焉:(盯着许茜的着装)……你这可真是变身 Office Lady 了嘛!
许茜:什么啊,我还在面试呢,这是今天上午刚面完一个就直接来你这里了。
△ 许茜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桑无焉:啊?你连面试都还没过就辞职啊?我还以为——
许茜:那不然呢,成天请假去面试啊?我都已经决定了,就不想用退路拖住自己。
桑无焉:哦……那你今天面得怎么样?
许茜:(懊恼颓丧)别提了,这已经是第九家了,我感觉反正也没戏,但既然他给我面试机会了,我就还是去见见呗,结果脑子一热,胡说八道大实话了。
△ 桑无焉幽幽地看着许茜,脸上混合了恨铁不成钢和不愧是你两种情绪。
许茜:(看一眼桑无焉)对不起啊,没跟你提前说,就这么突然要转行了。我知道你对我期望很高,但是我——
桑无焉:哎呦(捂脸)快别了吧,说得跟我是辅导员似的……我明白,我冷静下来就想通了,其实就跟我不考研非要去电台一样,都是自己的选择罢了。你肯定
也有你的理由,不管怎样,我尊重你的选择。
△ 许茜愣了几秒,感动地低头笑了笑。
桑无焉:(转移话题)……不过你和魏昊呢?我上次不就说嘛——
许茜:(打断)这事就算了吧,你也别再提了。
桑无焉:为什么?
许茜:……你不是很清楚我家里什么样么?父母是不能选的,我是埋冤,但我很清楚该扛我还是得扛。我担家庭给我的责任天经地义,但我不想连累别人。在一起的话,如果认真往后走,总有一天得面对这些,我不想他面对这些。
桑无焉:但是……(想了想)我觉得至少试试看,给他和你自己一次机会嘛!虽然我明白你说的,但我总觉得,这种因为害怕结束就干脆避免开始的逻辑,太对不起自己了,而且……对方也很冤枉啊,上场被打趴下是一回事,还没上就被取消资格是另一回事啊!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战死沙场。
△ 许茜愣住,陷入沉思。
桑无焉:(起身)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 桑无焉进卧室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护肤品到包里。
△ 许茜听见动静,站起来,看过去。
许茜:你要去哪儿啊?
桑无焉:(随口)去我男朋友那里啊。
许茜:男朋友?(思索一下,迟疑开口)上次遇见的那个人?
桑无焉:嗯。
△ 许茜挑眉,点点头。
桑无焉:(拿着包出来)诶对了,学校放假了,你住哪儿啊?
许茜:宿舍还能再住几天,之后……找个短租吧。
桑无焉:嗨,那么麻烦干什么,你就住我这里吧,回头我跟程茵说一声就行。
△ 桑无焉说着从鞋柜上的收纳盒里拿了把备用钥匙给许茜。
许茜:(接过)谢谢啊——
桑无焉:(嗔怪)客气什么(笑着开门)我先走啦,有事打我电话——
△ 桑无焉又退回来,小步走到餐桌边,从塑料袋子里拿出一小袋柠檬,笑眯眯地冲许茜扬了扬。
桑无焉:这个我带走啦,剩下这些你吃吧,谢谢你的水果!
△ 桑无焉说着就风风火火出了门,门也没关,一副着急的模样。
许茜:诶你……急什么?
△ 许茜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桑无焉的背影,随即了然一笑。
8-25。 昏—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苏念衾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
△ 桑无焉走过去,手里拿着一杯柠檬汁。
桑无焉:(嘟囔)你简直跟长在沙发上一样——(递过去柠檬汁)呐,柠檬汁!
△ 苏念衾刚要发火反驳前一句话,却只能憋屈地接过杯子,放在茶几上。
桑无焉:你不喝吗?你不是喜欢的吗?我拿鲜柠檬榨的!
苏念衾:(无奈地闭上眼又挣开)一会儿再喝。
桑无焉:哦……(好奇地看向他的手机)你在干什么?要听广播吗?
苏念衾:小璐给我的录音,要我听听。
△ 桑无焉点点头,期待地看着苏念衾按下播放。
△ 音乐声传出来,是那首《燃烧吧余生》。
△ 桑无焉听了几句,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桑无焉:这不是许茜的声音么(冲苏念衾)她怎么会给你 MOMO 的录音啊?
苏念衾:MOMO?
桑无焉:对呀,这是我好朋友的乐队,他们也都是我大学同学。诶对了,你见过他们呀,就是魏昊和许茜嘛,你记得吧?
苏念衾:(微微皱眉)你那对有感情纠葛的发小?
桑无焉:(未觉察苏念衾吃醋的语气)嗯!果然,就算那么长时间没练习,听起来感觉还是这么好!(感慨)啊,好想去看 MOMO 的排练~
苏念衾:他们为什么叫 MOMO?
桑无焉:(坐起来,一副得意的模样)MOMO 就是日文桃子的意思,当初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呢,因为许茜喜欢吃桃子呀,而且听起来又很可爱!
苏念衾:哦。
△ 桑无焉一副等夸奖的样子,看他反应那么冷淡,顿时就急了。
桑无焉:你怎么不夸我?你看看我取这名字多有感觉,再看看你那个敷衍的艺名!
△ 苏念衾又懵了,表情中露出一丝无助。
桑无焉:算了,你喝柠檬汁吧!
△ 桑无焉起身走了。
△ 苏念衾伸手想揽她却没揽到,转向桌上那杯柠檬汁,痛苦地闭上眼,叹
了口气。
8-25A(原 8-27)。 夜—内—厦门星际唱片公司专业乐队录音室(人物:许茜、魏昊、赵英、吴风、刘磊)
△ 《燃烧吧余生》到了最后一段,结束在鼓点的节奏中。
△ 许茜的手机响起来,她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许茜:喂?
△ 许茜听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拿着电话往外走。
8-25B(原 8-28)夜—内—厦门星际唱片公司专业乐队录音室外走廊(人物:许茜)
△ 许茜拿着电话,有一丝困惑,还有一丝克制的开心。
许茜:您的意思是,我被录取了?您确定?
△ 许茜张了张口,像是要哭了似的。
许茜:嗯当然!谢谢您!……嗯好的,好,嗯,那到时见。
△ 许茜兴奋地走了几步出去,表情如同劫后余生。可她看了眼排练室的方向,笑意就收回去了,眉头染上了一丝愁绪。
8-26。 夜—内—厦门餐厅(人物:聂熙、余小璐)
△ 聂熙和余小璐言笑晏晏地坐在靠窗的小方桌两边。
余小璐:(放下咖啡杯)诶对了,上次那个你带来的乐队,我给念衾听了他们练习的录音,念衾说还挺好的。
聂熙:(眼睛一亮)真的吗?(想了想)我打算做一个专门关注年轻独立音乐人的新节目,我觉得找他们这种特别新,基本是素人状态的人,还挺有意思的。
△ 余小璐认同地点点头。
聂熙:一今最近怎么样?很久没听到什么消息了。
△ 余小璐笑了,上身向聂熙探过去,招招手,要分享秘密的样子。
余小璐:(低声)偷偷跟你讲,他最近嘛……在忙着谈恋爱。
△ 聂熙一愣,瞬间变了脸色。
余小璐:(自顾自说着)我早就看出来他喜欢人家姑娘了,可之前有段时间,他一直躲着人家,电话都不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反正都还是会离开他,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拥有。唉,他这个人啊……要不是人家姑娘坚持,还不知道要自己别扭到什么时候。
聂熙:真让人好奇,什么样的姑娘呀?
余小璐:挺可爱一小姑娘,啊对了,名字很特别,叫无、焉。
△ 聂熙震惊,脸别向一边,藏住不可置信的神色。
余小璐:诶学姐,这你可一定要保密啊,不然,你知道的——
聂熙:嗯我知道,你放心。
△ 聂熙看过来,面色已恢复如常,但眼神中还满是思量。
删除 9-1。 日—内—厦门电台休息区(人物:桑无焉、聂熙)
删除 9-2。 夜—内—厦门领光投资公司办公室(人物:许茜、同事 A、张组长、
环境人物)
9-3。 晨—内—厦门桑无焉公寓(人物:桑无焉、许茜)
△ 空镜:夜转日,桑无焉公寓外景。
△ 桑无焉精心打扮,化妆时各种瓶瓶罐罐发出声响。
△ 许茜穿着一身有些皱的套装,打着哈欠,走进来坐在了桑无焉床上。
许茜:你这一大早折腾什么啊?
桑无焉:带我男朋友去约会呀,要赶早场的电影,人才少。
△ 许茜看她这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禁抬眉。
△ 桑无焉打开一瓶香水,像喷花露水一样喷了自己一身。
许茜:(打个喷嚏)……你这是要熏死你男朋友啊——
桑无焉:胡说!我这是调动各种感官让他可以在人群中一下子找到我!
△ 许茜眯着眼,满头问号。
△ 桑无焉转身看到许茜这副样子,惊讶地上下打量。
桑无焉:你这是——
许茜:(有气无力)我昨晚上三点才回来的,实在没力气换衣服了。
桑无焉:(拍拍许茜的肩)那你赶快休息吧,我走啦!
△ 桑无焉拿起包,欢欣鼓舞地跑出去。
△ 许茜听着乒乒乓乓一通响,然后是“嘭”门被甩上,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摇了摇头。
9-4。 日—内—厦门电影院放映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环境人物)
△ 早场的放映厅里,只稀稀拉拉坐着三四个人。
△ 桑无焉和苏念衾坐在情侣座里,大荧幕的光映在两人的脸上。(大屏幕
上放映的是《木乃伊 3》)
△ 桑无焉的头靠在苏念衾的颈窝里,一边看画面一边给他轻轻描述里面的情节。
桑无焉:(气音)然后他走进了埃及馆,躲在角落里,等待那个木乃伊的出现,这个时候黑影又出现了,那个木乃伊……
△ 桑无焉自己说着说着不敢看了,闭上眼,脸偏向苏念衾的衣服。
苏念衾:(摸摸她的头,语气是温柔的命令感)别看了。
桑无焉:(嘟囔)就是越害怕才越想看。
△ 桑无焉又看向屏幕,渐渐被剧情吸引,身体微微向前倾,忘了解说。
△ 苏念衾在闪烁的光影中久久地看向桑无焉的侧脸。
苏念衾(OS):越害怕越想看……还真是像中毒一样。
9-6。 昏—内—厦门地铁站台/地铁车厢(人物:桑无焉、苏念衾、环境人物)
△ 地铁站里正值人潮汹涌的高峰。
△ 桑无焉牵着苏念衾的手,站在人群中。
△ 地铁来了,桑无焉在前面牵着苏念衾的手为他挡开人流,顺着人群涌向车门。就在快要上车时,几个赶时间的人飞奔而来,一下子撞开他们的手,把桑无焉裹挟着挤进了车厢里。
△ 桑无焉回头焦急地看,“嘀——”一声,车门已经关了。
△ 车开动了,桑无焉她垫起脚尖来来回回地在车厢里找,她意识过来自己应该找手机,可手摸到包里的两个手机,变了脸色。桑无焉(OS):完了,他手机在我包里……啊,他死鸭子嘴硬不会找人帮忙的——
△ 桑无焉的眼泪冒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 地铁一停,桑无焉立刻跳下车,跑到另一边站台。
△ 切桑无焉站在人少很多的回程车里。她站在门口,外面是漆黑的隧道,车门上倒映着焦急紧张的神色。
△ 车厢的喇叭报站,车缓缓停下来。桑无焉透过车门上的玻璃,远远地看到苏念衾站在他们被撞开的地方,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 车门开了,桑无焉奔出去,直直地跑过去一把扑向他,环抱他的腰。
苏念衾:(轻松的语气)这么快!
△ 桑无焉从他怀中抬头,委屈地看着他那副等得意犹未尽的样子。
桑无焉:我都吓死了!
△ 苏念衾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安慰。
苏念衾:有什么可担心的。无论在哪里走失的,我都一定就在原地等着你回来。
△ 桑无焉还是紧张,但眼神中满是感动和安心,脸又埋在苏念衾怀里。
桑无焉:(抬头)那如果是我丢了呢?
苏念衾:你香水味这么呛,我很容易就找到啊——
桑无焉:苏念衾!
△ 桑无焉嗔怪地打了苏念衾一下,皱着一张脸看他。
△ 苏念衾笑起来,摸着她的脑后把她带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
△ 两个人久久地在原地拥抱。
9-7。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琴房(人物:苏念衾、余小璐)
△ 琴房里,亮了一盏壁灯。苏念衾坐在钢琴前,弹了一段旋律,用笔记下谱子,不自知地微微笑着。(《原来我很爱你》的旋律)
△ 余小璐边走进来边话家常一样开口。
余小璐:诶无焉呢?她说的那些电影,我都下好了。
苏念衾:去门口小超市买山楂条去了。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卖糖葫芦的,没买上她想吃的那种,到家之后一直想着,刚刚实在忍不了了,非要出去买点东西回来解馋——
余小璐:念衾,你怎么突然讲这么多话啊(笑)
苏念衾:啊?
余小璐:没什么,挺好的。(笑意加深)我先走了,你继续吧。
△ 苏念衾缓缓转过身,慢吞吞地弹了几个音节才又弹出一个乐句。
△ 余小璐在走廊里停下,听着这段不同以往风格的旋律,定定地听了一
会儿,欣慰地笑起来。
9-8。 日—内—厦门电台新闻部(人物:桑无焉、姜主任、环境人物)
△ (注:此场开始季节为冬季)
△ 空镜:电视台外景。
△ 姜主任办公室里,桑无焉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姜主任,一脸惊讶。
桑无焉:主任,我没听错吧?
姜主任;嗯,你把工作都交接完,就可以去节目部找聂熙了。
△ 桑无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桑无焉:那……谢谢主任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会常回来看您的!
△ 桑无焉说完,就转身雀跃地离开了。
△ 姜主任偏过头,笑了笑。
9-9。 日—内—厦门电台节目部(人物:桑无焉、聂熙、钟诚)
△ 桑无焉拿着自己的东西走进节目部的办公区,朝钟诚走过去。
桑无焉:钟老师,我回来啦!
钟诚:哟!你怎么动作这么慢?我可等你半天了……
桑无焉:你知道我要被调回来?
钟诚:嗯,开会的时候熙姐找姜主任要的人,可是硬要你回来呢!
桑无焉:啊?(惊讶)为什么?
钟诚:(故作鄙视地调侃)什么原因都有可能,但肯定不是因为你的工作能力。
桑无焉:(佯怒)钟老师,不要以为我们年轻人没脾气的哦——
钟诚:你还没脾气,全台都知道你随时随地爆炸好吗?
△ 两人嬉闹着,聂熙走过来,一脸正色。
聂熙:桑无焉,我调你过来,不是要你和我的人嘻嘻哈哈打情骂俏的。(亮出一
打资料)这些材料,你必须马上排出来,我明天直播要用。
△ 聂熙“啪”一声把资料放桌子上。
△ 桑无焉垂头,拿过来资料看了一眼。
桑无焉:钟老师,我想问——
聂熙:(打断)你在台里好歹半年了,连查资料都自己搞不定啊?
△ 桑无焉被劈过来这一句给问愣了。
△ 聂熙扫了桑无焉一眼,便朝办公室走去。
△ 钟诚看着两人的样子,困惑地挠了挠头。
删除 9-10。 日—内—厦门电台节目部(人物:桑无焉、芳芳、聂熙)
9-11。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客厅(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桑无焉坐在地毯上,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她还在查资料,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咬掉一颗。
△ 苏念衾坐在她身后,腿上放着一本盲文书(福克纳《喧哗与骚动》)。
桑无焉:(口齿不清)你从哪里买的?
苏念衾:小璐去买的,我也不清楚。
桑无焉:(有点不好意思)哎呀太麻烦小璐姐了——
苏念衾:吃你的。她的人情有我还。
△ 桑无焉笑起来,转身把糖葫芦冲苏念衾伸过去。
桑无焉:你要不要尝一个?我拿一颗下来给你——
苏念衾:不用了。
桑无焉:尝尝嘛——
△ 桑无焉伸着手要往苏念衾嘴里送,苏念衾用手挡住他却还是招架不住。
一颗山楂进了嘴里,把他酸得呲牙咧嘴。
桑无焉:什么呀?这又没多酸你至于吗?你不是还爱喝柠檬汁么?
苏念衾:我什么时候——
△ 苏念衾猛地咬紧牙关,悔不当初。
△ 桑无焉盯着他,看出门道来了。
桑无焉:哦——(恍然大悟)苏念衾,你不是吧?
△ 桑无焉正想要好好取笑他一番时,她的手机响起来,她笑着去拿,一看是她妈妈立刻一滞,用手压下嘴角,清清嗓子,一边接起来电话一边朝阳台走去。
9-12。 夜—内—厦门苏念衾小洋房阳台(人物:桑无焉、苏念衾)
△ 桑无焉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路灯,抱着肩听电话。
桑无焉:嗯,因为今天加班了。
桑妈妈(VO):怎么搞得那么晚,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多不安全!你看看我都跟你说了这种工作性质没什么好的,你还离这么远,家里人都没法照应你。
桑无焉:没事的,妈,我在这里工作真的挺好的。
桑妈妈(VO):好什么好?你人生地不熟能不被欺负吗?你老实跟我说,从前阵子到现在总是忙忙叨叨的是为什么,是不是——
桑无焉:妈,你不要瞎想,我同事领导都对我挺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 桑无焉表情有些戚戚然,但还是什么事都没有的语气。
桑无焉:嗯……嗯……嗯……
△ 苏念衾在阳台外,遥遥听着桑无焉的动静,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但更多的是赞赏和欣慰。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