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韩深见她摆手，似乎就打算这么离开，忍不住皱了皱眉，想再从她方才的失态里探寻些什么。
可顾瑜已经迅速恢复了平静，他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
转身进到楼里。
感觉但背后的视线逐步消失，直到完全被墙壁给遮挡住以后，顾瑜这才常常吐出一口浊气，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从隐瞒自己和孩子的关系、身份开始，她就预料到了自己要承担什么。
所以，她现在又在矫情些什么？
此时薄妈妈要把祁祁欢欢带回薄家，她正是到了步履维艰，需要三思而行的时候。
怎么能因为自己心里那点委屈，轻易在旁人面前露出破绽？
如果韩深真的顺着她那些发泄似的话语往深处想……
“真是够了！不长记性是吗？！”
按下电梯，顾瑜抬头看着电梯门上映出的自己，又忍不住很是懊恼的拍了拍因为生病而有些发昏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要再露出这种破绽。
“叮咚——”
电梯门很快开了。
她做了个深呼吸，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
另一边，楼上。
薄斯年看见顾瑜和韩深交谈许久，却是按亮手机屏幕，删了对话框里刚刚敲下的“回来”两个字，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转过身，那支还未点燃的香烟就这样被他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可怜巴巴的躺在了桶底。
“……”
顾瑜回来的时候，书房的门还在紧紧闭着。
她想了下，到底是过去敲了敲门。
听到书房外响起的敲门声，薄斯年靠在沙发上，没睁眼，也没回应。
直到她犹犹豫豫着，第二次敲响书房的门，他这才哑着嗓音，说了句，“进来。”
“……”
屋里，莫名有些闷。
顾瑜一进来就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些诧异的扫了一眼四周的光线，搞不明白自己刚刚走的时候，这里也是像现在这样昏暗？
“有事？”
沙发上，薄斯年缓缓睁开了双眼。
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这会儿投向顾瑜的目光莫名显得有些冷淡，和早上那会儿藏着体贴的模样，又完全不同了。
这才是他平时的状态。
一个眼神，就叫人大气也不敢喘。
“薄斯年......”
走到沙发边，顾瑜皱着眉，试探似的唤他一声。
她也不知道薄斯年在生气些什么，难道......是他刚刚和韩深的交谈并不愉快？
顾瑜这么想着，可薄斯年却因为她的称呼，而将眉头皱得更紧，明显是很不满意。
“你这是在生什么气？”
生着病的顾瑜不想费心思去猜他的想法，于是她挑了挑眉，直接问他。
“......”
薄斯年薄唇紧抿，余光瞥见顾瑜歪着脑袋向他看来的模样。
见那双澄澈的眼里无辜又迷惑，她整个人看起来都乖乖巧巧的。
他心里莫名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酥酥/痒痒的。那股子莫名来的醋意，也一点一点的消减了下去。
“我看你跟韩深关系挺好的，是吗？”收回目光，薄斯年面色未变，仍旧作出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顾瑜被他问得怔了一下，只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跟学长关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