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好，你叫他学长？关系不好，你连自己生病都不顾，宁愿在楼下吹冷风也要和他聊天？”
“......”
这话实在是来得莫名其妙。
顾瑜微微张大双眼，目光无意识往旁边扫了一眼，发现通往阳台的门没有关严实，顿时也就明白了——
“你看到我跟学长在楼下聊天了？”
胸腔里憋着的那口气，因为薄斯年的态度，忽然间就变得更是让人心堵。
顾瑜握紧双拳，努力在心里劝说自己好几遍，才能够平静开口：“我一直都叫他学长啊，我们都是洛大的，他又和你同一届，我不叫他学长叫什么？”
“至于聊天......”
“你说话也要讲点道理，什么叫我宁愿在楼下吹冷风也要和他聊天？早在学长下来之前，我就在下面亭子里坐着好吗？薄斯年，做人总该要讲些礼貌的吧，既然我们在楼下碰上了，他要走，难道我就直接无视他，不跟他打个招呼吗？”
“……”
她也是憋的有些难受了。
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责备的态度，让她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以前的那些畏惧。
“难道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只要跟个男人说两句话，就已经开始想好了要怎么勾搭人家了是吗？”
“……”
方才的委屈，这会儿再次翻腾起来。
顾瑜鼓着眼看薄斯年，眼眶湿湿/热热，眼尾也迅速染成了一片红。
这模样，看得薄斯年都怔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不是……”
认真说起来，他也不是不信顾瑜和韩深。
毕竟他这性子，能和他处到一起的人，其实不多。而韩深和顾瑜一样，都是他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刚刚那些话，是他口不择言了。
只是顾瑜以前追他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学长”的叫他。他要怎么跟顾瑜解释，他希望“学长”这两个字，是她只叫自己时的固有称呼？
哪怕……
她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眼底光芒一暗，薄斯年不自然的收回目光，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质问”有些无力取闹。
只能干咳一声，试图掩饰这种别扭的感觉。
“咳。”
“对了，我听小姚说C型药已经到了……”
这话一出，他立马就知道了。
应该换个话题，才能给他解围。
“你爸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药用上了吗？副作用反应大不大？”
“……”
这大概是薄斯年在顾瑜面前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话语中，依稀藏着些心虚的感觉。
顾瑜瞥了他一眼，本来想说些什么。
但想到胡娇刚刚打过来的电话，心里还惦记着祁祁的事，她又忽然没了兴致。
“还好。不过这才第一天用药呢，具体副作用怎么样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医生会第一时间联系我的。”
“嗯。”
薄斯年点点头，听到“医生”两个字，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你爸那边，需不需要帮他换一个主治医生？”
“……”
这几天的事一茬接着一茬。
原本他去医院警告胡娇那次，只想着不惊动顾瑜，让胡娇安分下来，好好当她的医生就好。
结果没想到，后来又出了亲子鉴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