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越表现得无所谓，顾瑜心里就越是难受，最后实在忍不住，干脆给自己也倒了杯酒。
“你干嘛？！”
“……”
胡娇伸手就拍了她一下。
好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顾瑜的酒量到底怎么样，胡娇心里清楚的很。
一杯倒，菜的不行。
她为此还专门点了牛奶在这里放着。
“喝什么酒啊，旁边不是还有奶吗？不想喝奶的话我给你倒杯水……”
但顾瑜却摇头：“你说你的，别管我。”
“……”
看了她半天。
胡娇啧了一声，还是拦着：“你喝不了。”
顾瑜却也倔强了起来：“我就尝一点。”
“不行，你真喝不……”
“就一点，你别管，行吗？”
“……”
这一刻，头顶的音响突然跳到了下一首歌。
萨克斯的缠/绵暧昧，配合上室内黯淡的光，让胡娇忽然间有几分头晕。
她不自觉的就在顾瑜倔强的眼神中，松开了手，无奈摇头道：“那，只能尝一点，不能多喝。”
“嗯，我知道。”
“……”
重新靠回沙发上，胡娇叹了口气。
“你说你也真是的……哎，其实我就一直想不明白了，这回咱们……”
她又开始继续之前的话题。
顾瑜握着酒杯，手里冰冰凉的，尝了一口，还微微带着些苦味。
但这已经是浓度最低的酒了。
喝进嘴里的那一瞬间，确实泛苦，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却让人感觉，好像后味还有些淡淡的甜。
顾瑜不由得垂眸：“娇娇，这酒好像和我以前喝过的不太一样。”
“是不是刚开始尝着有点苦？”
“嗯。”
“……”
胡娇忍不住笑了一声，整个人慵懒的靠在那里，看着手里的酒杯：“苦算什么，再苦哪有人生苦啊。”
顾瑜当即“噗嗤”一声，也跟着笑了出来。
“可是，它先苦后甜，所以说啊，你的人生，甜的地方还在后头呢…！”
“是吗？”
“……”
这边的两个人，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时间。
而另一头。
薄斯年停好车，踏入老宅之后，本以为顾瑜早就已经睡了，却没想到屋子里空荡荡的。
连个人影都没有。
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这个时间点，她能去哪？
还是说……她就是不想回来了？
“……”
这个念头在脑中刚一闪过，薄斯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倒还生气了？
明明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
他辛苦付出的一切，都被当成是她“委曲求全”后应该得到的“报酬”。
他做了那么多，却还要被她责怪、怀疑。
做了那么多违背本性的事情，就只为了让她高兴，结果她却仍旧当他是那种不择手段、品行低劣的小人，这会儿，还跟他置气，不回家？！
“……”
薄斯年闭了闭眼，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着疼，心里一阵烦躁。
“啪——”
西装外套重重甩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
薄斯年扯着领结，把领带松了松，不然的话，他怕自己等会儿就要喘不上气来了。
有时候他都在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心，不然，为什么她总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