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林辉道，“你拿去试试吧。”
袋子递给了宋念，宋念伸手接下来。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林辉道，“这对于你来说，是个好消息。”
见林辉神色温和，宋念就道：“林助理请说。”
“宋正筠那件事情，总裁的意思是撤诉，不再追究。你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你的姑妈了。”林辉继续道。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宋念神色舒展了些，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知道了。”
“嗯。”林辉反应过来，道：“下午还有事，我就先去忙了。”
下了班的宋念回到别墅。
洗漱一番后，她拿出来袋子里的衬衣。
质地轻薄，隐约，还带着薄荷香味。
领口有几滴油渍，宋念倒好洗衣液浸泡一刻钟，再手洗。
洗干净烘干，用熨斗熨烫，一件几乎崭新的衣服就洗好了。
重新装进袋子里，等着空闲交给程肆言就行。
岱越集团。
工作了一整天的宋念，终于见到了林辉。
林辉打着哈欠，从走廊那头过来。
宋念道：“林助理，你今天出差去了吗？”
“今天倒是没出差。今天把我给累死了。早上出去办业务，才回来不久。”林辉说，“看样子，你是来找我的？”
宋念袋子递给林辉：“衣服洗好了，麻烦你带给程总。”
“这么快洗好了。”林辉道，“据我所知程总现在就在办公室，你自己带给他不就好了？”
早上的宋念，是这么想的。
可又想到她洗好了衣服就这么给他送过去，怎么想怎么尴尬。
干脆就让林助理带过去就好了，避免了这种情况。
“没有他的吩咐，我不能进去。随意闯进去的话，他可能会生气。就麻烦你走一趟了。”宋念道。
“这有什么啊？”林辉笑道，而且，总裁似乎也不是很讨厌她吧？
“没事，你给他带过去，我手里还有项目策划书要交到运营部门呢，这会儿我分不开身。”林辉道。
“快去吧。”林辉道，“谁知道等会儿总裁还会不会出去呢。”
林辉以工作忙为由推脱了这件事，宋念捏着袋子，还是决定自己走这一趟。
总裁办公室。
宋念敲过门了，里面没有人回答，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哪有什么人影，一片静默。
她为此呼了一口气，没人，也挺好。
袋子放到桌面上，宋念转身走出去。
走到门口，没注意，一头撞在了程肆言的肩膀上！
这一下，给她撞得不轻，用手掌捂住了额头。
程肆言只不过是出去了一趟，道：“你进来做什么？”
“我，袋子放到你桌子上了。见你办公室没人，才会进来。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宋念半捂着头说完，绕过他走了出去。
程肆言来到桌面前，这里果然摆放了一个袋子。
他觉得眼熟，这不是昨天让林辉拿去扔的袋子吗？
打开一看，就是自己那件衬衣。
不脏，干净如新。
这么想来，程肆言知道宋念为何要进他办公室了。
晨会。
每周按时开展。
领班经理特别强调集团内部哪些地方多加打扫，哪些细节注意事项。
本来还聚精会神的众人，在看到落地玻璃外的身影后，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程总，程总走过来了。”有人小声道。
宋念跟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风度翩翩地走过来。
挺拔俊逸，姿态傲然，尤为出众。
经理开完会，道：“解散。”
众人一边走，一边议论：“程总的衣服这个周重复了！你们发现没有？”
宋念在她们身后闻言，就往程肆言身上多看了两眼，就听她们道：“衬衣！发现没有，跟前天穿的灰色衬衣重复了！出镜率太高了！”
那件衬衣，宋念想，就是她手洗的那件？
“我也发现了，可能这件衬衣好穿呢，也没什么吧。”有人道。
“换衣服换这么勤快。隔一天就换了，是不是有人帮忙洗啊？你们说，程总到底有没有结婚啊？不会是他老婆洗的？！”
“胡说，没听说程总结婚的事情。”
众人在走廊处相遇，擦身而过。
“闻到了闻到了！居然没有闻到程总身上特有的薄荷味儿，有点像是洗衣液的味道？！”
“我也没有闻到诶！”有人说，“程总换了洗衣液味道的香水儿？”
“我从来没有闻到过洗衣液味道的香水，谁有那癖好！肯定就是洗衣液洗的啊！”有人回答。
突然，宋念身旁出现两张脸，把正在思虑的她吓一跳！
两个人凑在她身前闻来闻去，又时不时嗅一下。
宋念刻意走远了点：“干什么？”她问。
“我怎么觉得，你身上的味道，跟程总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宋念脑子里嗡的一声，她的脸色微微发红起来。
“不可能，你们闻错了。”宋念道。
“哪有，分明就是一个味道。”
“你们不会住在一起吧？！”有人惊声问道。
“我只是一个上班打工的，你联想到哪里去了。”宋念道。
她也不算是跟程肆言住在一起。
话头一旦开启，集团内肯定流言无数。
“对啊，不太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住在一起，你想什么呢……”
……
这个月组织内部要工作考核。
凡考核不过的，月底扣工资，因此每一个人管理的区域，卫生必须清洁到位。
每天打卡考核下来，让人疲惫不堪。
几个保洁趴在桌子上，叫苦连连。
“考核再不完，我们内部就要死人了。”
“我看也是，天天累死累活，都不带休息的。”
“别叫了。”经理走了进来，“我给你们准备了下午茶，快去吧。”
不一会儿，她们都出去了，只剩下宋念一个人。
这会儿她根本吃不下东西，只觉得脑子疼，身体疲乏。
想起以前母亲按摩眼睛的手法，就自己按了按太阳穴。
效果挺明显，眼睛好像也没那么酸疼了。
“你们经理给你们准备了下午茶，你怎么还在这里？”林辉经过这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