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个云河知县,他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赵嫦倒是气笑了:“呵呵,富商失踪,你买下宅子?这么说你还是推动了此地的经济流动?”
“下官不敢。”马文远满脸惶恐。
“贪了一千两百六十两白银,你这贪污的数据倒是很好啊,很好,本朝按律贪污一千五百两以下仅罢免官职,你倒是卡的很好。”
“但本宫知道,朝廷贪污的几千两的不在少数,万两以上的也有,平日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以前一千两百六十两白银还能勉强算的上是一个清官了?”
“下官惭愧,自从贪得这些银两以来,下官夜不能寐,食之无味,下官...”
“闭嘴!惭愧,你惭愧个屁!”赵嫦气得爆了粗口:“本地衙役呢?都滚过来,给我搜!”
马文远闻言轻轻的松了口气,要是如此便好,他还是做了假账的,只要一搜,定是一千两百六十两的白银的账本。
虽说丢了这个官职可惜,但是保住姓名就好,只要灵佛寺的事情没露馅,还会有大把的银子。
罗泰然看着气呼呼的赵嫦,走上前去,摇摇手:“公主殿下,你要是这么搜可搜不出什么东西的。”
“你是谁?”马文远心脏骤停,眼睛暴起看向罗泰然。
赵嫦看着慌张起来的马文远,冷笑两声:“这位马上就是我们大商的国师,你还不见礼。”
“不必,他这样的人不配给我行礼。”罗泰然不屑地看着马文远,随后走到大厅外指着天空说道:
“你们看不到什么,我可知道,刚刚进入院子就有着声音在我耳畔抱怨,有人害死了他们,求我为他们报仇。”
“那浓厚的怨气飘荡在上空,久久不散。”
“我们这个好知县说的那个富商怕就是他害死的,尸骨就埋在后院的桃树下吧?”
马文远咬牙坚持:“富商失踪,下官确实不知,尸骨埋在后院是下官的失察,下官有罪。”
罗泰然不理这个还在希冀能逃脱罪责的知府,他刚刚进入院子的时候,就有着冤魂围了上来,句句泣血的告诉了他一切。
“至于这个马文远大肆贪污的白银,远远不知一千两百六十两,多余的都藏在后院荷花池边的暗室里吧。”
马文远苦笑着软倒在地,他坚持不住了,惊骇的看向罗泰然:“你是如何知道的?在下自认为这个暗室无人知晓,后院更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提起死狗一样的马文远,带着赵嫦等人走到后院,院门被一把大锁死死地锁住,罗泰然也不管马文远是否有钥匙。
抬起右脚就是用力踹过去。
轰!
门板翻飞。
几人陆续的走向院子,这个院子被高高的围墙围住,刚刚被锁起来的大门是唯一的一个出口。
正中是一个荷花池,荷花池的旁边就是一棵桃花树,残花已经落尽,果实还未结起,但是青葱的绿叶在风中摇摆,看起来倒是格外怡人。
随手把马文远丢在荷花池旁边,除了荷花池和这颗桃树以外,目光所及之处并无它物,马文远倒在地上,呵呵的喘着粗气嘲讽的看着他。
罗泰然眉头一皱,神识一扫,原来如此,就在荷花池的旁边地面下就有着一个地窖,上面是一块巨大的石板封住,从上面看去倒是普通的地板。
看这构造定是有着机关,罗泰然也不想再审问。
嗤!
食指一弹,一道灵气流光射向石板。
轰!
石板炸开,纷飞的碎石刚刚向外飞开的时候,罗泰然吐出一道神光,化作白雾大手拢住所有碎石丢弃到一边。
赵嫦和赵恒看着罗泰然,眼冒崇拜的光芒,这般“真气”化作大手的形态,从来没有见过。
朝廷的两大供奉严格来说还是他们的远亲,辈分上喊爷爷的存在,真气外放也见过不少,但是众所周知,真气一旦离体,就难以控制。
国师的“真气”化作一只大手,如臂指挥,不愧是先天之上。
顾谷瞳看着罗泰然倒是莞尔一笑,她现在比小凰儿还相信罗泰然能无所不能,牵着小凰儿站在罗泰然身后,目光柔柔的看着他。
小凰儿握住小剑柄,心里嘀咕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如此,嗯,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能贪玩了,暗下决心。
唯一发出声音的大概就是小麻雀了,吓的叽的叫了一声,挥舞着翅膀就向顾谷瞳衣领里面钻去,被顾谷瞳即使拦住,一把捏在手心。
马文远瞠目结舌,灵气还好说,传说先天武者真气外放倒是可以解释,这个白雾大手又是什么?
转头看向长平公主都毕恭毕敬的看着罗泰然的样子,猛然想起来最近听到的传说,又想起刚刚就一直隐隐约约的听到那个小男孩叫长平公主姐姐的声音。
胆小...十五六岁男子...姐姐...当朝太子殿下。
境界不可测...公主和太子都恭敬地跟随在其身后...至圣贤师。
仰天大笑:“哈哈,做官做到我这种地步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被长平公主,当朝太子,至圣贤师联手抓捕,哈哈,不冤不冤,咳咳。”
地窖的灰层散去,几人定眼看去,只见地下满满当当地摆着三个箱子,每个都有着四尺大小。
王老衙役讨好的下了地窖,掀开盖子,吓的往后一倒。
哗!
夺目的光彩照亮了整个地窖,每一个箱子里面都堆满了银子。
“你罪当诛!”赵嫦咬牙切齿,粗略扫去,小小的一个地窖就不下于万两白银。
“咳咳。”马文远笑的脸色潮红,眼泪都从眼眶中流出,嘲讽的看着赵恒和赵嫦:“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事到如此,我也就不隐瞒了,我不想狡辩什么。”
“这里的白银只是一少部分,您知道更多的白银都去哪儿了吗?”马文远看着地窖里面的白银:“更多的白银都被罪臣送给了上官了。”
“当年罪臣也想好好的当一个清官,为民做事,可是罪臣出生的只是一个小家族啊,没有更多的银两打点,上不去啊。”
“罪臣四处碰壁,最后还是掏干了家底才外放到此地当了个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