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人,小翠心里就一阵不舒服,“你别管他是谁,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说时,还有一种义愤填膺的感觉。
沈允失笑,“那我还想见见这样的人,能被小翠姐称之为坏人的人,也真是不多。”
小翠心里是开心的,但是嘴上不说,反而是嗔怪的,“这点小事情才不需要麻烦你呢!”
其实她的喜悦都藏在脸上。
沈允和小翠恢复如初的样子,就像是但是的秦楚和小翠。
当时的我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劝过小翠,但是最后依旧于事无补,不过,这个念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对了,江舟,我明天有拍戏,你要过来看吗?今天在别墅那个人是谁啊?”沈允打探到。
我没想瞒着,“是我丈夫。”
沈允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可思议,“陆总和您?”
这件事情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他捧着酒杯“哈哈哈”地笑了一阵,停下来看我。
我跟着笑,“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好笑的,只是意外江小姐居然这么早就结婚了。”
“三十岁,不早了。”
“但是对你这样的人确实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毕竟你可算是大家眼中的成功人士。”
我笑笑,对于沈允的阿谀奉承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只是又从他嘴里说出来了而已。
“对了。”沈允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神秘兮兮的,“我听说,过几天公司里会来一个重量级的人物。”
我还没意识到他华丽地那个重量级人物是谁,只是单纯好奇,“是谁?”
能让沈允称之为重量级人物的,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沈允笑笑,“我是听欧阳纯说的,我还特意去找了她的资料,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神秘兮兮的凑近我,生怕让别人知道,“我发现那个人和你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啪!”地一声,我手上的杯子落在桌上,杯子咕噜咕噜的顺着桌子滚到了地上,碎成了碎片!
旁边的人都寻声看过来,小翠和沈允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说什么?”我赶忙追问。
“你确定是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沈允的神色稍稍好看了些,“嗯,确定啊,毕竟江舟你这张脸放出去就是风华绝代,怎么会不确定?”
“大概是什么时候?”
“好像后天吧,怎么你想来看看这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我只是问问。”
我不确定现在是不是接近江姝的好时机,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我还是去洗手间给陆离打了个电话,希望询问他的意见,陆离做什么事情都有他自己的见解,并且极可靠。
但是让我意外的是,陆离没有接我电话。
这是在忙?
我没多想,放下手机又回了两个人那边。
伦敦,私立医院。
霍铭带着陆离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伦敦,一下飞机就直奔这个地方来,“她应该刚从手术室出来,这个时候应该在休息。”
“她家人呢?”陆离加快了脚步。
“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年,她和她爸妈闹得那么僵,估计这会都不愿意来看她,挺难得,到现在还要自己一个人扛着,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崩溃了。”
陆离冷声,“既然她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为什么还要坚持,有时候死亡对她来说倒是一种解脱。”
霍铭听着陆离的话,震惊地脚步急刹车,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陆离,你现在居然这么冷血了,我实在是想不到这么冷漠的话,居然会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
陆离眸色冰冷,淡淡道,“原来就是这样,只是你从未发觉过。”
霍铭实在是没有时间和他探讨这种察不察觉的问题,拉着他的手,一路扯到了白栩的病房门口,停下脚步,小声警告着,“看到了她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她是一个病人,你说这个不合适。”
说时,有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拿着病历本嘴上念念有词,看表情却不是很好,霍铭壮着胆子上去问了一句,“医生,我想问问白栩。”
医生收起手上的病历,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霍铭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医生还是没相信,但还是大差不差地告诉了他一些不算太好的消息。
“是脑瘤,罕见的网状脑瘤,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比彩票还低……”
网状脑瘤……
这四个字在陆离的脑海里划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是医生,当然知道网状脑瘤的危险,这是千万分之一的几率,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有病历记载的几个病人最后都无一例外去世了,从查出病症到去世不过半年的时间!
霍铭脸色垂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时间进退维谷,半晌之后才谢过医生,停了好一阵子,才推开门。
病房里充斥着不太好闻的酒精味。
他进去的时候,白栩正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地可怕,有气无力的,头上地纱布格外显眼,喘着粗气。
女人长得很标致,是典型的东方面孔,眼角一颗黑色的痣格外明显。
浅浅的一眼都足以勾魂。
霍铭愣了一下,“白栩。”
女人眉角不受控制地颤动,不可思议地想起来,但是最后拼尽了全力也没有能动一下!
霍铭一下子急了,“你别动了,快坐下,快坐下!”
身后,脚步声逐渐清晰,陆离的身影从霍铭身后出来,敛眉,表面波澜不惊的在她身上流连过。
白栩看到他的时候愈发激动了,几乎不会说话,“离……陆离……”
说的时候,嘴唇在笑,眼角却带泪。
“你终于来看我了,我找了更多……更多人,他们都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再遇到的可能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泪流满面,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陆离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地回应了一句,“身体怎么样了?”
可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安慰,让她快乐到了极点,撑着一口气,“我没什么指望了。”
说的时候,眉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