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拼命地想要孩子,后来有了孩子之后更是悉心对待,生怕出了什么差池,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平安降生,我就找到姜瑾医生。
一个小有名气的妇产科医生。
我到医院的时候,姜瑾正好在忙,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我们已经多年未见了,但是她仍然没有忘记我。
“江小姐,你怎么突然来了?”她有些喜出望外,万分震惊。
“你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激动地牵着我的手坐下,正巧这个时候科室里没有病人。
“你现在和牧先生还好吗?”她问。
这让我瞬间尴尬了起来,想当年,我接触姜瑾的时候只是为了给牧南行生一个孩子,可如今早就物是人非了。
我垂下头,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我已经和牧南行离婚了。”
姜瑾怔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什么,闭口不谈这件事情,“那你现在这是?”
“我再婚了,对方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想为他生个孩子,所以先来检查一下身体。”我如实相告。
姜瑾一副自己已经明白了的意思,“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的丈夫如何?”
我和她本来就是知无不言的,眼下,她只怕是也在担心我。
我简单地和姜医生说了一下自己的婚姻状况,没想到她大惊失色,“是陆离陆医生?那个享有盛誉的医生?”
我娇羞地点了点头,“是她。”
闻言,她开心地就像是自己结婚了一样,“我见过陆医生一次,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当时在医院里,不管是小医生还是小护士都对陆离喜欢地不得了,当时我还在想,究竟是多优秀的女人才可以配得上陆医生,眼下——”
她审视了我一眼,宽慰极了,“如今他选中的女人是你,这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我和姜瑾又陆陆续续聊了一些陆离,大概就是她想和陆离见一面,想问陆离一些医学上的知识。
我犹豫了一会儿,原本让他们见面是没问题的,但若是这样的话,陆离就会知道我去找姜瑾检查身体这件事情。
难免会尴尬,我推脱道,“等有机会了,我就让你们见一面。”
“那行,躺下检查身体吧!”
我刻意隐瞒了自己可能会不孕不育的消息,生怕会干扰了姜瑾的判断。
做完检查之后,我在门口等了半小时,姜瑾猜出来。
我抬头,看着她稍显凝重的脸色,心里的希望已经落空了大半。
“江小姐……”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说吧。”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姜瑾像是一个朋友一样坐在我身边,把检查报告放在我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我看不懂的医学术语。
“你说你之前流过三个孩子。”
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我心里的痛,心里莫名一阵堵得慌,“嗯,因为有些事情,没留住。”
姜瑾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叹地我心里发慌,“之前流产次数太多,整个身体已经紊乱,你应该有感受,经期紊乱。”
她点出了一点。
确实,一直以来,我的经期都很不稳定、
她补充道,“刚才检查下来,子.宫壁很薄,输卵管堵塞,不易受孕,可能性低的几乎不可见,就算是怀上了,日后也很容易流产,习惯性流产。”
“谢谢你,姜医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外面风和丽日,和我的心情截然相反,外面吵吵闹闹,而心里却格外烦闷。
姜瑾让我别过多担忧,该有的总会有的。
但是我又怎么不能担忧,这关心的是我和陆离的孩子,想到这里,忧虑更添几分,迎着光,却也觉得光芒格外热烈,几乎快要把我的眼睛给戳瞎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诊断报告装进包里,回了公司。
唐森还在和公关部扯皮,气势汹汹地把文件往桌上一拍,那架势,像是要吃人一样,和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样子完全就是两种样子。
“我都和你们说了,这件事情是一定要处理好了联系沈允的这件事情是江总亲自交代下来的,你们现在说不行,这件事情是你们的事情,现在推脱又是什么意思?”
整个会议室里都是他的声音。
公关部经理虽然有些不服,但是仍旧不敢和唐森正面开撕,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努力了,但是对方不愿意。”
“不愿意就去谈,拿高价,这么点事情都不会做!”
他气得把文件往经理地面前狠狠地砸了过去。
经理不敢躲,被文件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她忽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我,小心翼翼,“江总。”
唐森这才发现是我来了,松了口气,“江总,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还在为沈允的事情忧虑吗?”
“是啊,主要是他也不肯出来沟通。”
我想了一会儿,“那我自己和他沟通吧——”
我还有欧阳纯的联系方式,应该能有些帮助,吩咐唐森,“你把方案做出来,晚上发到我邮箱。”
“行。”
回到办公室,我盯着敞开的包看了很久,想把那份检查报告拿出来撕了扔垃圾桶里,内心挣扎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做。
颓废地趴在桌子上。
趴了一会儿,我起身拉开抽屉,翻出放在最下面的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在秦楚“去世”之后,我从秦楚的别墅里发现的一张照片,被秦楚放在一本书里。
照片上是小时候的秦楚和秦安伊。
那个时候秦楚还没有到楚家,和秦安伊过着快乐且平淡的生活,这大概就是秦楚最初对快乐和幸福的全部定义。
照片上的秦楚约摸四五岁的样子,秦安伊也是青春年少。
心情压得难受,看到秦楚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一阵的钝痛,要不是我,秦楚也不会……
我几乎不带犹豫打了欧阳纯的电话。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欧阳纯才同意见我。
不过看他的语气,似乎是在委婉地拒绝。
可不管如何,我都必须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