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说的义正言辞,而夏苏站在一旁,整个人属于痴愣状态。
吴笙不仅有过男朋友,还堕过胎……
这对她来说像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她还记得上次在婚礼现场看到吴笙的时候,不过就是一个打扮的很幼态的女孩子。
“怎么会……”她摇头,难以相信这件事情。
那两个女人见她不相信,甚至还拿出了他们上学时一起拍过的照片,照片里的吴笙长相出众,和现在的风格差距很大,但是从脸型的轮廓可以依稀变得这个人就是吴笙。
“怎么会这样?”夏苏跌坐在椅子上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当初之所以心甘情愿的把厉景淮送出去,是希望他能找一个更好的姑娘,而不是现在这样的人。
如那两个女人所说,一个满身都是黑点的女人,凭什么配得上厉景淮?
“你怎么了?”凯伦一扭头就看到夏苏整个人呆滞,像是中了邪一样。
夏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敷衍了两句后拉着他的手说要回去。
她必须立刻,马上,现在回去告诉厉景淮,告诉她吴笙的真面目。
她绝对不是厉景淮所想的那样善良单纯,她必须要阻止他们结婚,不然她会后悔一辈子。
“我要去找厉景淮,吴笙她不是那样的人,我必须告诉他真相!”
说着就往外走。
凯伦追她到门口才跟上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苏苏,你冷静一点。”
“我现在冷静不了,我接受不了他跟那样的女人在一起!”
“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干过那么肮脏龌龊的事情,我就替厉景淮感到不值!”
“你们明明都已经分手了,他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听话,别去了!”
门口有几个看戏的人,凯伦见状把夏苏拉到车里,一直在苦口婆心的劝着。
“苏苏,我们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厉景淮不傻,吴笙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吗?他肯定知道。”
凯伦的这句话让夏苏瞬间懵了。
“他知道?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良久,夏苏一直保持着沉默,坐在车里看着车外逐渐拉上的路灯。
为什么厉景淮要这么做,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吴笙的身份却依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难道……
她心里莫名升腾起一个荒谬的想法,她记得吴笙和厉景淮在一起的时候,正好是她刚回柒城,厉景淮知道她怀孕的时候。
他们见过一次面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准备结婚,而每一次都是因为她的出现。
难不成是因为她?
不过她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那天在婚礼现场是她明明看到厉景淮搂着吴笙,模样是那么幸福。
怎么可能又是出于被迫?
“不行,我还是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厉景淮!你现在送我去厉景淮公司。”夏苏的眼里写满了焦躁,毫不客气的命令者凯伦。
凯伦一怔,眼神里有迷茫,忽的笑出了声,“那如果,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告诉他了之后,是不是就要扔下我呀?”
他说的时候眼里晶莹剔透,像是一个可怜的小孩子想要一颗久久得不到的糖果一样。
夏苏看着他的眼神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他的眼神里有那种少年纯澈的悲伤。
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如果厉景淮真的是被骗的,他会回去吗?她会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吗?
夏苏沉默了,而这种默无疑是在凯伦的心尖上插刀。凯伦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夏苏大概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残忍,好半天之后才回他,“不会,我只是去告诉他一个真相。不管如何,我们都不会再继续在一起了。”
她说的义正言辞,凯伦眼中熄灭的那点烛光瞬间又被点亮了。
20分钟后,凯伦的车在厉景淮公司门口停一下,车还没停稳,夏苏就下车直奔楼上。
公司的保安还是之前那一批,看到夏苏的时候愣了一下,忘记了要去拦,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夏苏已经到了楼上。
此时此刻,厉景淮的办公室正洋溢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下午厉景淮和员工们开完会,发现公司近段时间收益较差,甚至出现了很多不应该出现的原则性错误,因此在大会上厉景淮大发雷霆。
这还是员工们头一次看到这么暴怒的厉景淮,一个个顿时就像是蔫了的兔子一样,不敢说话。
直到他在会议室里骂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消气,这会儿营销部的总经理正在厉景淮办公室给他汇报接下来半年的营销方案,而厉景淮一直黑着脸。
弄的经理是尴尬的不行。
“你是做的什么东西?要是不能干就别干了!”疫情怀疑拿着那份厚厚的报告狠狠地往桌上一摔,吓得总经理这会儿脸色都僵了。
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蹲在地上捡着他一个下午的辛勤劳作。
“我在给你最后两天的时间,若是这两天之内你没法做出让我满意的策划案了,就给我滚蛋!”他的声音很响,想到连外面路过的秘书都听到了,原本想进去通风报信的秘书,只好缩在角落里一语不发。
秘书看着突然进来的夏苏,提醒到,“总裁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若是这样贸然进去的话,会发生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
秘书是新来的,并不认识夏苏。
夏苏朝着秘书温柔的点点头,“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一个人承担。”
得到她的允诺之后,秘书才放心的离开了。
办公室里的责备生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夏苏在门口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敲了敲门。
当敲门声清楚的传到办公室里面时,总经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来解救他了。
厉景淮瞟了一眼门口,无动于衷。
看来这个秘书可以换了,连老板的心思都猜不透,还当什么秘书。
大概是厉景淮久没有发话,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