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一个幌子,你对我好,对我言听计从,就是为了这个是吗?”我直勾勾地看着他,浑身颤抖,眼里浸着泪。
尽管答案已经是那么明确了,但是我还是不死心!
直到他那一声轻轻的“嗯”传入我的耳朵里。
我笑出了泪,原来到头来只有我把这一切当真,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傻子!
我朝着他吼:“所以你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看我把所有的伤口摆在你面前,你表面上心疼,内心还要说我活该,是不是?!”
抓着桌上的杯子,愤怒地朝着他身上扔了过去!
他慌忙接住杯子,“不是的——我……”
“你什么你?姜修瑾,你是不是打定了主意,我仗着曾经对的感情所以不会对你怎么样,所以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付出,践踏我的感情是不是!”
所有的美好,都是表象,而最终只有背叛是真的!
他仗着我对他的好,对他的信任,堂而皇之地背叛我去帮另一个女人!
是,我是不会他怎么样!
因为他现在不记得我了,我不能因此就怪罪他,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对费姿兰做什么!
“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转过身去,闭着眼,心里酸楚。
他没说什么,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出了别墅。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
他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转身回房间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把别墅的钥匙给他,“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地方,应该走的人是我。”
钥匙落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明显怔了一下,“江舟……”
“闭嘴。”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夜晚的风冷飕飕的,我随手拦下了一辆车上了车,“去机场。”
视线里,别墅变得越来越小,他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小。
慢慢地,变成了一个点。
我强压了这么久的不甘终于崩溃了,抱着腿蜷缩在座位上抽泣起来……
哥哥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都没有接。
我没心情,更没脸面对他。
我自己养了一头狼,被咬了还在替他说话。
想到这里,我心里愈发地痛了。
刚到机场,我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陆离。
他也看到了我,收起手机走了过来,拿过我的行李。
根本不用问,我就已经猜到了,一定是哥哥放心不下,特地让他来找我。
哥哥比我早一步就知道了事情真相,他做事那么周全,一定是调查到了所有的可能最后才把怀疑放到他身上的。
这个时候怀疑就不是怀疑,是笃定。
而他又在小心翼翼地问我,生怕我因此难过自责。
迎着风,泪风干在脸上,陆离就这样陪着我站在这里。
我望着这漫天的星辰喃喃开口,“陆离,你说 ,我是不是很傻?傻到去相信一个根本不记得我的人,我明明就知道现在的他根本不相信我,可我还是骗了自己。”
他不带思踱,之前我的种种行为就足以让他判断,“一直都很傻。”
我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问他了,问了也是自取其辱。
他向来这样毒舌。
半晌之后,他开了口,“其实你哥在他来的那一天就猜到了,不止是你哥,你嫂子,温家的,郑家的,都猜到了。”
我有些惊愕,没想到哥哥居然想的那么周全,同时又满是不解,“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些事情,不自己看到,光是猜测是没用的。”
是啊,反而会让我觉得是他们天生对他有偏见。
可是……
“可若是他记起了我,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他现在不记得你。”
陆离又说了大实话。
我垂下头,心里压抑地难受。
忽的,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仰起头,一把抓住了行李箱,眼里闪着光,“不,他会想起的,一定会的。”
正当时,飞机的播报音响了起来,陆离拿过我手里的箱子,“走吧。”
飞机不出三个小时飞到了柒城。
下了飞机,陆离把我送到了住所准备离开。
我问:“你是专门送我回来的吗?”
他不说话,默认了。
“谢谢你。”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这一句“谢谢”才最能表达我的心情。
迎着清晨的日光,他整个人被笼罩在晨曦中,我有些愧疚,“为上次的事情和你道歉。”
他明显不记得了,“什么事情?”
“上次我说你冷漠。”
我顿了顿,朝他笑笑,“你一点都不冷漠,你很温暖,真的,很温暖。”
因为除了秦楚和曾经的牧南行。
没有人会陪我奔波,更不会大半夜来送我。
他淡淡转身,声音溶在晨风里。
“你哥求我的。”
“傲娇,明明就是自己要来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
要是他不愿意,我哥跪着都没用。
他没理会我,开着车就走了。
回到家,林妤和哥哥还在休息,保姆告诉我,他们担心了我整整一个晚上,生怕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直到陆离给他们回了消息说我一切安好才放心地睡下。
我羞愧难当。
现在的我早就不是曾经那个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了,大概是因为有了孩子,我知道了责任的真正含义。
我简单收拾好了东西,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去芜城。
我让哥哥的秘书帮我查一下费姿兰所在的医院。
哥哥的秘书做事效率很高,不出几分钟就把信息发给了我。
芜城中心医院。
早上八年,我到了医院 。
大概是一晚上没有睡觉的缘故,隐隐感觉头昏昏的,我强撑着身体从车上下来,司机问我要不要休息下,我回绝了他,他不敢走,生怕出了事哥哥责备他。
我便让他在外面等着我。
以牧南行的速度,现在应该到不了这里。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护士正在给费姿兰换药水。
费姿兰看到我就急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粗鲁地扯掉了手臂上的针头朝我这里扑了过来,冲着我喊:“修瑾呢?修瑾人呢?他是不是去找你了?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