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还没靠近,费姿兰就警觉了起来,和里面的说了句后就谨慎地关上了车门。
“陆先生?”
陆离不喜欢弯弯绕绕,“听闻费小姐身边有一个神秘的先生。”
费姿兰把手从车把手上挪开,“确实是有这回事。”
“车里这位?怎么刚才宴会不带出来见见?”他的眼神落在黑色的车窗上,车窗是防偷窥的,从外面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我的先生,我不喜欢他出现在别人的面前。”费姿兰说到。
闻言,郑理轻笑了一声,“费小姐这是怕他被人别人惦记上嘛,还是说费小姐对自己没有自信?”他矫揉造作地握紧了温淑浣的手,专门给她看。
“个人爱好而已。”费姿兰还是不愿意把他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陆离眸光一拧。
有鬼。
趁着费姿兰不备,他一把拉开了车门!
“费小姐不至于这么小气。”
他的这个举动让费姿兰瞬间瞪大了眼,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里一道亮堂堂的光从门口闪了进去!
车里的男人忍受不住这股突如其来的强烈光芒,伸手挡了眼睛。
光芒散尽后,陆离看到了那张脸,怔住。
“什么人?我来看看!”郑理凑了上去,顿时脸色大变,讪讪地缩回了步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旁边的江思齐。
江思齐的脸色同样不是很好。
“我先生他怕光,身体不好,所以我才不愿意让大家看他的,好了,我们要先走吧,我先生还要 去医院,就不奉陪了,若是三位想通要和远山合作的话,再联系我吧!”
费姿兰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离去。
她的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在场的四个人都没有说话。
震惊又不敢相信。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和牧南行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可这个男人面色惨白,很是虚弱,和他们印象中的牧南行有着天壤之别!
他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说话。
还是陆离开了口和江思齐告别,“我先上去了。”
江思齐点点头,路上江思齐坐着郑理的车回去了,原本司机都在外面等着了,但是他还是执意和郑理一起回去。
他有事情要和郑理说。
车上,冷气开的很足,温淑浣揉着冰冷的胳膊,郑理拿出一条小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瞟着江思齐,他眸色浸墨。
郑理很少见他这么严肃。
“江哥。”他犹豫了一会儿后开始开了口,打破了长久的沉默,江思齐抬眉听他说。
“其实,那也不一定就是牧南行,可能正好是长得像的人,你说说,牧南行多高傲的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呢?那样子,毫无生气,怎么会是他?”
他开着车,声音逐渐走低。
温淑浣的声音更低,“之前,他给江舟捐了肾,还没恢复好就出了这件事情。”
陆离的眸子垂了下来。
那时候,牧南行的肾起了作用,但是为了骗过所有人就说失败了,江舟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身体的那颗肾是牧南行的!
郑理他们本不想瞒着江舟这件事情,但是江思齐不允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坚持的他。
大概江思齐的心里是恨透了牧南行的,但是为了江舟,他一次又一次地忍了下来。
走时,江思齐叮嘱着,“不管他是不是他,这件事情不准和江舟提起,也不要让江舟再接触远山集团了。”
郑理和温淑浣两个人相视一下,没说什么。
***
刚挂了电话,我就听见门口有声音,猜想着是哥哥来了,便到了窗前开了窗,哥哥和郑理他们正在说这什么,我从窗户上喊了一声,哥哥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
等哥哥进来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下楼了,问哥哥有没有和远山集团签订合同。
哥哥摇头,“陆离拿了个空头公司诈她。”
“诶?”我感觉我像是错过什么精彩的事情。
没想到陆离的头脑还是很聪明的。
“对了,哥。”
我一直想问问他陆离的身份。
“陆离是我之前在国外出差的时候遇到的,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医生,家族在当地小有名气,早年移民出去的。”
我“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果然和哥哥混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我喝着水,想起了什么事情,“今天费姿兰和你们说什么了?又介绍了一下她的公司?”
哥哥点头,特地补充了句,“百年企业。”
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觉得她有点好玩。
不争馒头争口气是吗?
还挺不一样。
“对了,哥,你有没有看到费姿兰的丈夫?我觉得她奇奇怪怪的,不让他出来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她养的小白脸。”
哥哥突然沉默了,空气瞬间安静了,我纳闷地转过头去,“怎么了?”
“没什么。”哥哥放下了杯子,“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哥哥这是怎么了 ?
奇奇怪怪的 。
我没有放心上,满脑子都在想那个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兴许就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小白脸。
想到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有一阵兴奋,肚子毫无征兆地跳动了两下,医生说这个月份会有胎动。
刚才那是胎动吗?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觉得很是神奇。
“宝宝,你要健健康康地成长,妈妈会给你最好的照顾 ,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孩子。”我喃喃地说着,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的话。
第二天我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林妤正好把司机叫去给妤儿打预防针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搭着郑理的车出门。
郑理一出门就萎靡不振的,看样子又是被郑伯母给训了,我取笑他,“怎么了?又把你妈惹不高兴了?”
郑理好生没好气,“更年期到了吧,那我爸开开涮我爸不理她,这不是把目光围到了我身上来,喏,给你的。”
他给我一瓶鲜牛奶。
我接过上了车,郑理坐进驾驶室里,我打趣他,“怎么?今天不去找温淑浣了?”
“温淑浣回桐城了,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晚上连夜走的,不用担心,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心情看起来不错。”
我“哦”了一声,喝了一口牛奶,想起了昨天晚上哥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郑理,费姿兰是不是真的养了一个小白脸啊?”
闻言,郑理脸色惊变。